东扯西拉

昨天 21:29   发表于 流金   阅读 461   回复 1
      那年春节,我们回老家上完坟后,便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沿聊崛山转了一圈。然后经大口及石门水库准备从市区返回。当经过显陵时,就湾进去看了看。当时是本地人可以凭身份证门票减半,而总觉得还是正宗钟祥人的我却已经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现在想起来,当年真的是有些冒险。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就开始分田到户了,由于我已经参加了工作,队里就只给我父母分了四亩水田和几亩旱田的口粮田,其实当时我那工作并不保险,因为当时还背着米袋子。这就预示着后路已断,家已回不去了。
     离开家乡四十多年来,我经常会梦到家乡。那山,那水,那小街,那学校。不过,都是旧时的模样。那披着漂亮羽毛雉鸡,站在高处,兴奋呼唤伴侣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叫天子那嘹亮的歌声,仿佛就在耳旁。山下那条小河,也异常清澈,游鱼阵阵,更是我们夏天戏水的好地方。
     赶集的诱惑,谁能受得了?其实当年的老街并不大,而我家老头的声音却特别大。因为我们家在集的南面,且满街都是熟人,他自然一进街就会跟人打招呼,这时,连街北头的人都会说,胡老头来了。由于我父亲会讲薛仁贵和杨家将,当时还是很受欢迎的。不过,这些故事他也都是从戏里听来的。
     那时的老街虽然不大,确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供销社的门市部,食品公司的门市部,有卖粑粑饼子的餐馆,还有茶馆及理发店,还有个小小的渔具店。其油盐酱醋及布匹等生活用品,纸笔本子等学习用品,犁耙配件及钎担镰刀等生产工具,应有尽有。比如我们初学耕田时,很多人都喜欢崩断犁惯头,只要花上一块钱,很快就会买回来换上。且年年春季都会有鸡苗和鸭苗卖,还有些现在已经买不到了,如,炸狗獾的‘炸弹’,打猎的火药和铁砂等。而我们最喜欢的却是那五分钱一张的纸炮子。那时候的小街上,很多房子都是青砖灰瓦,有些门脸还是杉木虎皮的,很有些古色古香的意味。
     有时候路过正上学或放学的学校门口时,看到那全副武装的模样,就会想起我们小时候学校的模样和上学放学时的情景。我们那时候,从小学到高中,都没有围墙和大门,上学和放学的时候,都可以抄近路,非常方便。上学和放学也没家长接送。除了小学时放学要排队,学校会强调要注意安全外,到了初中就不会强调了,放学后大家就会四散而去。
     我常常想,现在的孩子们是真幸福,渴了饿了,学校里都方便,自然不缺吃的喝的,而我们那时候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学校里除了桌椅板凳,其它的啥也没有,所以,在我的记忆里,也没有在学校喝水吃东西的记忆,当时好像也没有那个渴求,却有玩闹和上厕所的情景。
    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有些意思。我们从五年级时就搬到了台上,当时我们的教室在第一排的东边第一间,而厕所就在我们教室旁边台东边的半坡处。而当时我坐在教室的第一组最后一排后门处,而我们那时上课时教室的前后门都是开这的,我们那时候在玩是一种叫‘斗鸡’的游戏。虽然大腿上常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家却仍然是乐此不疲。所以常常是一玩就忘了上厕所,而每当上课时尿急的时候,就会乘老师不注意时,两人互相掩护着偷偷溜出去上厕所。当时那种感觉是既害怕又兴奋,且从来都没被老师发现过。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是被老师认为的听话好学生而被安排坐在那里的缘故吧。
     现在想来,确实有点搞笑。当年的我们,特别是男生们,大多数都不愿意坐在前排老师的眼皮底下。若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是按高矮秩序安排座位,以便大家都能清楚的看到黑板。老师们也常常将那些喜欢调皮捣蛋和上课喜欢讲悄悄话的学生放在前排眼皮底下。所以,在我们那个时代,光凭座位是很难分出学生的优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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