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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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  定

寂寞的碗

文学 04-20 21:53 阅读 980 回复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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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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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笑了，手轻轻一扬。    尘土便雪花般纷纷扬扬飞起来了。太阳也黯淡了许多，浸润在灰蒙蒙的空气中像个浮着的气球，若隐若现。许多的尘土洒落在村庄上，树枝上，马车上甚至人的头发上，衣服上，一个喷嚏就是灰色的，空气似乎只有沉淀才能呼吸。一片白色的观音土在以众不同的浮尘中总是那么的特别，昏黄中似乎闪着光芒，带着气息或使命洋洋洒洒在高空中顺势漫卷着烈风落在了人间，沉默了千年又千年。    人世间正经历着一次饥饿的灾难。野草，树皮，草根，兽类能果腹的东西都拿来吃了，依然是无休止的饿，饿，饿！是在一个冬天的黄昏时候人们挖开那层厚厚的观音土的。人们放下手中的铲子，捧起那浅白的观音土大口咀嚼起来。在人们的眼光中，这救命的观音土是自然的馈赠，神的所赐。吃完后肚子就不饿了。可是，这观音土吃多了也会腹胀毙命的。许多的人终因贪婪多吃观音土导致活活胀死。人们眼发着绿光分吃着同类的尸体，只剩一具具的白骨，偶有几只野狗跑来疯抢着。不知道多少个时光过去了，白骨终被一层层的浮尘所淹没消失在历史的长河深处。不久，上面长满了野草，以它们的姿态迎接属于它们的春天。一岁一枯荣。野草在上面蔓延着，多时过去了，野草上面又冒出了各式的灌木，那是风带来的种子。终于，又一天一个猎人追赶着一只受伤的兔子跑了过来。猎人颤巍巍地扶着一个柳木拐杖，在获得猎物后他竟高兴地忘记了他的柳木拐杖。经过一个冬春的孕育，柳木拐杖生了根，发了芽，长出了新的柳枝，迎来了许多的小鸟落在上面欢快地唱着歌曲。以后的以后，柳木有了自己的种子，在秋风的萧瑟中一扬便浮尘般落在了地面又长出了许多的柳木，迎来了更多的鸟，还有兔子，狐狸，野鸡等动物。终于，有一天，一把野火蔓延到了这里，火红的毒舌很快侵蚀了这片柳林，驱走了小动物，终被一片冒着黑烟的焦土所覆盖。    转眼，又过了千年。白色的观音土被挖起来。    经过练泥、拉胚、印胚、利胚、晒胚、刻花、施釉、烧窑、彩绘等工序一件流光溢彩的瓷器碗展现在人们面前，用手轻轻一碰还能发出清脆近乎天籁的声音，人们惊呼这可遇不可求的艺术珍品纷争着一看究竟。“砰”地一声，碗竟失手落地，在艺人们的失声痛哭中，收拾着这亦真亦幻的残缺碎片。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那些时光的碎片经过车轮碾压，碰撞，风化终又化成一粒粒尘土。若干年过去了，细小的碎片连同其他白色的观音土又被挖起来，在练泥的过程中因为一个技术疏忽竟顺利过关，后来制作了一件精美的艺术珍品。它的造型，颜色，甚至流露的声音气质都近似千年前的那件摔碎的碗。在制陶艺人的拿起，放下，又拿起，终放下的程序中这只有瑕疵的碗还是被选中了。    这是一只青花瓷碗。    撇口、弧腹、圈足，白地缠枝莲花梵文碗，有着素白色的美丽，也体现着钴蓝色的雅致，在月光下乏着淡淡的光，赏心悦目，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只是，机缘的巧合在那一片花瓣的地方，颜色暗淡了点，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品质。如果，你用手轻轻一碰，还会发出悦耳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华夏大地泥土的味道。大明永乐年间，郑和的船队从太仓刘家港出发，姚光孝、费信、马欢等人汇同前往，到达越南、马来西亚、印度、肯尼亚等地。船上装满了茶叶、中药材和瓷器。当然，也有那只碗。 大马。沙穆尔垂涎汉丽宝公主的美貌，也垂涎曼速沙的权杖，突然袭击了王宫。汉丽宝公主以身挡剑保护曼速沙光荣牺牲。氤氲的茶汤中映出曼速沙抱着汉丽宝痛哭的影子，仿佛凝固的时光。曼速沙轻轻阂上汉丽宝的眼睛，爱人，请将我轻轻地遗忘，连同一只青花瓷的碗，我要将你轻轻地埋葬。阳光下，捧上一抔土，相信你在太阳初升的时候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的。斯里兰卡。一个女人用碗舀起一碗湛蓝的水，碗中立刻出现星光，南斗星总是那么多明亮，她的手抖动了一下，月亮出现了。胡萝卜、白菜、红辣椒、玉米正在展开叶片，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东方的小伙子，最近几天没有从她门口路过。那小伙曾给她讲过一个故事，说他遇见过一个绣花的女子，她的花绣的好。印度。甘托尔被两只中华田园猫所吸引。它们围着一只青花瓷碗分吃着杂食，杂食落了一地，发着呜呜的叫声。他找到了猫主人。主人告诉他，那是在海里打鱼网回来的。“如果，你喜欢拿去好了，顶多给猫咪来份猫粮。”伊朗。蒙古族后裔加纳利试着用筷子夹起豆腐，豆腐蹦蹦跳跳地掉在了碗中。这只碗是家中拆老房子所发现的，据说来自遥远的东方。有关先辈的记忆实在不多，只知道铁木真，郑和，如果说还有，那就是格什姆郑和所筑地夯土废墟城和那些斑驳的炮弹碎片了。还有，她喜欢东方的普洱茶，不知道为什么。肯尼亚。一架军用飞机掉了下来。据说，飞机里面有来自东方的一只青花瓷碗。    风扬起来，夹着浮尘、鸡毛还有些细小的瓷片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一只闪着光芒的白色瓷片越过苏丹，里昂，来到德帕内慢慢降低了高度，被一只红隼发现，轻盈地划过弧线，飞上去衔住了它，终将它投向了水天一色的海洋中了。一只小巴浪鱼游过来吞了下去，瞬时，变得大如火车在无边的海底穿梭起来。很快，住在海底的人类把它捉住了。只是那时的人类长得狐狸般的脸，大鹅样的嘴巴，打着领带，发出象企鹅样的叫声，更可怕的是他们被铁索一组组绑着，被虾米，蜂鸟，兔子，小鸡等动物从空中操制机械地运动着。小动物们正端着桌子大小般的碗血淋淋地甜甜地吃着人类送来的鱼片。听说，做这只大碗砍光了所有的橘子树。“我们要份鲜橘子。”虾米，蜂鸟，兔子，小鸡对人类说道，可是橘子树都已砍完了。“好的。我可以满足你们的愿望。”上帝顺手摘下一片叶子，叶子立即变成一棵树，开满了花，结满了橘子。 “我们还要座金山。”过了几天，虾米，蜂鸟，兔子，小鸡又对上帝虔诚地说道。“好的。”上帝捏起一粒灰尘，灰尘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后来变成一座座闪闪发光的金山。“我们还要份世界。”上帝邹了邹眉头，把地球放进了虾米，蜂鸟，兔子，小鸡的口袋。“我们还要份宇宙。”    上帝笑了，手一扬，风又起来了。

橘子（五）

文学 02-26 14:12 阅读 2986 回复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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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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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睡不着觉，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多少个夜晚了，我坐在病床前看着窗外，想着如果来架飞机越过该有多么的好。医生说要天天吃药的，你还是把《听心》写着。并给我几本书参考着。我似乎有信心了。        “你在画什么？”病友C神秘的问我。“没有什么。我答到。”“我看看。”“不要影响我创作。”一只手伸了过来，我本能的一夺，“嘶”本子撕开两本。一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竟呵斥病人C来。病人C也不是省油的灯，和我吵起来，“我让你写，我让你写。”抓起另一半本子“嘶嘶嘶”撕起来，末了一把纸花扬起在我的头顶，我似乎感觉到了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一瞬间，落泪了。我蹲在地面，摸索着，拼接着残存的纸张仿佛拼接着一个残缺的梦。医生过来又给我一个本子：“不怕，梦秋接着写。”凭借着记忆我又开始重新写起来。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妈妈终于来看我了。可我不愿意看她。她只好把带来的零食，衣服托护士交给了我。“给你妈妈远远地见你一眼，总可以吧。”在护士的一再叮嘱和说服下，我决定见见妈妈。透明的玻璃门前妈妈写着几个字：梦秋，妈妈等你回家做饭给你吃。看着妈妈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和她苍老的丝丝白发我竟然要落泪了，可依然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病房。妈妈还给我带来了珠珠送给我的玫瑰花书签。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感觉到她似乎还在身边。意识逐渐好了许多。过了几天，我决定将珠珠送给我的书签撕掉，一是因为早已破了，二则也没有什么保留的意义，因为我决定将她忘记或者说尘封。可是拿在我手中，又犹豫起来，笑着对一旁的病友C说道：要不你帮我撕掉它。C说，上次撕掉你的本子就害你难过好几天，这次我不会了。还是你自己来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抓住那枚风干的书签，“嘶嘶嘶”几下一朵早已风干的变形的玫瑰落下了。这一晚，我沉沉地睡了过去。梦见了珠珠，也梦见了卓玛也梦见了阿克巴可是我又分不清他们到底是谁，似乎只是两个人的影子，还梦见一圈圈的蝴蝶落在我家里的床上，我手指轻轻一碰，一只蝴蝶永久地落在我的床靠背上了，长长的胡须，高高地翅膀，好像对我笑着。2024年3月某天，我在本子上画上了个句号。舒了口气。小军医生说写好了？我说写好了。写好了，你也该出院了。小军医生拍怕我的肩膀。蓝蓝的汉江水，碾盘山水电站前，偶有几条船还有几只野鸭漂浮在上面，几架无人机在空中飞舞着一切是那么的唯美。小军医生带着我和几个病友慎重的将一个个漂流瓶放进汉江中。“梦秋该你啦，你的《听心》文字放在一张小卡里面”我将小卡放进漂流瓶然后用木塞子塞好，轻轻地手一扬，少时，漂流瓶沉沉浮浮地离岸了，向远处驶去，我的心情仿佛升起一轮明月。后来，一对准备分手的恋人捡到了我的漂流瓶打算不分手了。又将漂流瓶放进水中。后来，一个作家，捡到了漂流瓶，根据这素材写了个小说，拍成了电影。后来我结了婚。没有去情侣路，去了趟情人桥。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就是3025年了，我在厦门海中捉到了这条仿生的巴浪鱼看到了这些文字和视屏的素材。看着视屏中的人看了好久，沉思着：他既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还有几个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我也爱吃橘子更令人奇怪的是我的床靠背上也有只和视频上一模一样的蝴蝶，难道这一切都是来自2025年吗？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类同纯属巧合）

橘子（四）

文学 02-26 14:09 阅读 1610 回复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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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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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梦秋，吃药。”我又不吃药了，护士递给我一颗药。我含在嘴里假装咽下“梦秋，把嘴张开。”一颗药丸从我口中落下，我慌忙用脚踩住。“你给我捡起来。”护士说道，“知不知道这药多少钱一颗？进口药奥氮平。今天你一顿早餐的钱。”我弯腰捡起那布满灰尘的药丸，准备放到嘴里。护士制止了，又给我换了颗药，叮嘱我重新服下。“人世间有很多的珠珠，你不喝药是遇见不了珠珠的，即使遇见，也终会错过。”我迟疑了会终将那枚药丸喝下。我给你讲个故事,护士拿着手机过来了：在遥远的彩虹镇，又一个被称为原谅师的职业，她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通过一种特殊的仪式，帮人们释放心中的怨恨，找回内心的平静与和谐，她叫艾米丽。又一天镇上的面包师找到了艾米丽，因为他在前一天的比赛中输掉了冠军，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也无法接受对方的胜利。护士给病人讲述一个《原谅的色彩》的故事，艾米丽请面包师闭上眼睛，然后拿出一个陶瓷的瓶子，里面充满了七彩的粉末，他说能帮人们看到原谅的色彩，因为世界是七彩的。很快面包师看到了自己在面包师帮忙的情景，对面包烘焙艺术的无限热爱，也看到了自己从失败中站起来的一次次的坚韧。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面包给小镇上的人带来的无数快乐，和幸福笑容。佛朗次，你原谅别人不仅仅是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你的面包，你的热情已经给小镇带来无数次的快乐。一次失败并不能抹杀你所有的努力和成就。空中偶有飞机飞过的声音，只是没有心思看了，想起以前的事，心中也释怀了许多。我来给大家讲述一个《猎人》的故事，病人E说道。猎人枪法准，百步穿杨，手起物落。有时候开空枪也能吓死受伤的猎物。猎人目光灵敏，能根据猎物的声音，足迹，粪便甚至气味能找到猎物的踪迹。这次，猎人根据雪地上的脚印瞄准了一只兔子。刚准备开枪时候，发现了一只麂子在向兔子慢慢靠近，猎人又把枪瞄准了麂子。“砰”猎人枪响了，野兔和麂子飞快消失在猎人的视线中，猎人看了看枪原来是擦枪走火了。猎人回头，准备走向下一个目的地，就在刹那间，山上的雪似瀑布般涌来，原来发生了雪崩。很快猎人被淹没。醒来时候，猎人感觉脸上有异样的一只手，不，应该是舌头在温暖着抚摸着他的脸，那只麂子不时咬住猎人的衣领拖着猎人向外拖动。猎人庆幸自己没有死，是麂子救了他。近在咫尺的麂子，应该是猎物。猎人一个鹞子翻身，一把抓住了麂子很快绑住了它。一只硕大的粗瓷大碗，一半是麂子肉一半是汤如明月般照着猎人的眼睛。汤中很快显现出麂子的脸：猎人，你不该吃我的，是我救了你。“可是你终究是麂子，在猎人的眼睛中你是猎物。”“你吃了我身上会长奇痒的疹子。”猎人不信，扬起脖子咕咚一口麂汤下肚。少时，猎人的身上长起了疹子，很痒。就在猎人嚷着说好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梦。猎人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梦一边看着笼子里的麂子闪着泪光。麂子一动也不动，半蹲着身，仿佛在祈求猎人放了它。“你不能吃我，是我救了你。”“吃了我，你会痒。”猎人想起了梦中的话，仔细看着胳膊似乎一颗疹子长了出来。第二天，猎人将麂子放了大山深处，麂子一步一步走向了森林深处。第三天，麂子托回来一口袋金子给了猎人。……那一刻我才似乎感悟到医院不只是《第一次亲密接触》还有原谅，宽容和敬畏自然与感恩。转眼元旦快到了。医生递过来一张纸有什么想法和愿望都可以写出来，或许我们帮大家实现。一张洁白的纸飞扬在病人手中，有的病友写了一根烟，有的写了一盘鸡肉，传到我的面前我颤抖地写下了：听心。医生不禁愣住了“梦秋，听心是什么意思。”我说，是个故事。医生说，那好，给你一个本子，你把她写出来。一个红彤彤的上面凹印着领结猫咪的本子精致地摆在我的面前。好几天过去了医生过来看我的本子上写满了一个大大的逗号，问为什么只是逗号，还应该是星星月亮和苹果。医生说着挥动手中的笔立刻本子上星星般鲜活起来。“还应该是自行车，彩虹和气球，汽车。”一个病人附和道。“还应该有人。”病人哈哈大笑起来。医生又递过来一本《献给阿尔吉农的花束》在我的手中，“梦秋，你先看看这本书。然后慢慢写。”8接过我们秋心村书记递过来的一把扫帚，我开始了在村扫地的工作。一是补贴家用，二可以想自己好好融入社会。很快虾稻文化节要开始了，村子里的卫生工作特别的繁忙。耳洞里总有异常的声音，有时候似乎是对话，有时候似乎是虫子叫，好在已经习惯，也没有什么大碍。启明，红梅，学胜等乡亲都在忙着。年迈的妈妈也加入了给树刷白的作业。“可惜了，一个大学生年轻的娃子给病废了。”有人说道，我委屈的似乎要落泪，可鼻子一酸也没有说什么“我轻轻的舞者，在拥挤的人群中投来异样的眼神，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让我的脚步凌乱。”想起珠珠读给我的书了，那个时候是爱情，这个时候是生活。想了想，又开始扫地。第一次拿着把扫帚走在乡村的路上，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扫了，我哆嗦着。好在乡亲们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从我后面地面又开始重新扫起来。启明友好地说着：慢慢来时间长了就好多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推着小拖车逆流而上，捡起一个又一个空瓶子，不多时捡了一车倒在团木寺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想那可以变卖50块钱的。这时一个捡瓶子的老头过来想从我这里偷走瓶子，我竟懒得或者无力说他什么了。好在有人过来帮我解了围：“那是人家梦秋捡的瓶子，你不能捡的。”我感激地看着他“在哪里都有竞争，捡瓶子也是的。”闲暇的时光偶尔也看看《随想录》《瓦尔登湖》之类的书，妈总是疑惑地说这书有用？我到想看看怎么样给小鸡治病的书。后来叹口气说，只要能治疗好你的病，你就看吧。人啊，有信念也好。翻到中间时候发现了珠珠给我的书签:“忍”多读书，读好书，多忍让，多善心。一朵风干的玫瑰早已经褪色了，似我的心情。感觉到珠珠已经走远了，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走远。想起我又默默看起书来。   渐渐地我的病好转起来，只是每个月还要去看医生，天天还要坚持服药。有时候，医生也关心地问“梦秋，还在写《听心》吗？”我说“没有呢。”“不管做什么事情就要坚持，输赢不重要，要有永不言弃的精神。”于是我又捡起手中的笔又写起来。9妈妈告诉我爸爸因公去世，在我和珠珠谈朋友的时候，妈妈就得到了爸爸公司的股份，公司马上要上市了。可是我高兴不起来。拿着一个橘子呆呆地看着。“10万块钱的彩礼钱，也就是那个时候家里有的？”我吃惊的望着妈妈。妈妈沉默了会说，“想你年轻给你多锻炼锻炼，再说那个时候你还小。”我不知道在哪里来的一股火“妈，你疯了为了10万钱拆算了我和珠珠。”“主要是你还年轻，再说珠珠妈妈的态度我不认可。她不是嫁女儿，她是在敲诈。”我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难过的和妈妈吵起来,后摔门而去。清澈的长寿河，流淌着数不清的爱和愁，我缓步来到这里望着一弯弯河水向远处流去，心中充满了悲凉。越想越气愤，后来经大声的喊起来了，我不知道在喊什么，只是感觉天空旋转着，大脑激烈的疼着。似乎眼前又出现了珠珠的影子。很快，天黑了下来。“你到河里去。”我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去了，就能如你所愿。”我竟一步步向河中心走去，末腰的水湍湍地冲刷着我的身体，我仿佛水中的一根木桩，摇摇晃晃。“一直向前走，慢慢的走。”我感觉有人在召唤我。这时候似乎来了条鱼或者什么水生物撞了下我的腿，我隐隐感觉到痛，立马待在哪里不动了。“梦秋，梦秋，你在哪里”远处似乎有乡亲们和妈妈的呼唤声，我隐约看见有电筒的光晃来晃去。那遥远的灯，似乎充满神秘的力量将我一步步向岸边拉近。不知道是村里那两个乡亲了，下水终将我从水中抱起。湿漉漉的衣服，水一滴滴的滴答着落在地面，好一会了，才似乎感觉到寒颤。   我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开始吃橘子，大口的贪婪地吃着。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了，既然还能吃。妈妈呵斥着从我手中夺下剩下的橘子。“你今天吃了好几斤了，知不知道。你会撑坏的。”我疯了。不竟疯言疯语，而且还拿着把菜刀扬言要杀了我妈妈。“梦秋，我是妈妈，你的妈妈。”妈妈夺过我的刀抱着我的头痛苦着，在迟疑了一会时候，似乎是妈妈。睁了睁眼睛似乎眼前的人是熟悉的。不多时，我才又安静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后又突然的去追逐家中养的两只大白鹅，鹅惊吓的在场地上四处转着圈，我也转着圈追逐着。我似乎看见了鹅的泪水。“孩子疯了，这次真的疯了。”村里的老人摇摇头叹着气。我又被送到医院精神卫生中心。10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我失忆了，对过去的事情基本失忆了。甚至忘记了谁是妈妈。妈带着我来到了熟悉的武汉城市，江滩上璀璨的灯光，姹紫嫣红的东湖，流光溢彩的光谷步行街，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来过这里吗？有没有印象？或者想起过什么？”妈妈耐心的问我，我摇摇头。“你来过这里的”妈妈告诉我。我似乎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话和看从未有的风景。妈妈带着我寻找着记忆中的那份美食糯米鸡，欢喜坨，米酒团圆，三鲜豆皮，循着我曾走过的足迹一边边走着，也一次次重复着企图唤醒我的过去记忆。妈妈还找到我曾租住的小房。并且尽量保持着我当初和珠珠一起生活时的环境，只是换了盆新鲜的玫瑰花，代替了早已枯萎的玫瑰花。电脑里面一遍遍重复着我喜欢听的歌曲《听心》《这条街》等等，我似个木偶任凭妈妈折腾着。“要不放弃吧，顺其自然发展吧”有人说道。“不可以的，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坚持给孩子治病。”妈妈坚定地说道。然后又找到了胖嫂盒饭。只是这里早已换了老板。“想起什么没有？”妈妈指着店面问我，我摇摇头。妈妈甚至找来了秀。让秀在演绎一边杀鸡的过程。秀，犹豫了下就答应了。“会不会杀鸡？会杀鸡，姐就嫁给你” 秀的声音又一次响彻。“阿姨，要不我亲他一口。”当时和梦秋第一次见面时是这种情景。在妈妈的默许下，秀走过来冲我深深地在脸上印了痕迹，我睁了睁眼睛似乎想起过什么，很快记忆又稍纵即逝。妈妈还在武汉杜莎蜡人相馆定制了一个和珠珠一样的蜡像放在我的房间里面，妈妈给她搭上了条红围巾。眼前一个似曾相识的蜡像我问妈妈，她是谁？妈妈说，是珠珠。我说珠珠是谁。妈妈说你好好想想。妈妈决定用10万的价钱换珠珠陪我段时光。珠珠摇摇头“阿姨，我结婚了，孩子都很大了。”妈妈试着加价钱，可珠珠依然摇头。只是给我录了段视频，叮嘱妈妈时刻播放。妈妈要我在玩以前爱玩的电脑游戏，企图让我唤回那个我，后来还找到了AI技术的人在电脑上模拟珠珠的声影给我看，并同我对话。这一切妈妈都请了人专程拍摄成视频，后来一遍遍放给我看。企图唤醒我对过去的时空记忆。珠海的万里长城，珠海路，妈妈带着我蹒跚来了，走在这似乎熟悉的路上看着来自各地的情侣用他们家乡方言话说着：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心中微微泛起涟漪。“阿拉上海人啦。”“俺来自山东。”“我是湖北武汉滴。拐子加油。”“妈妈——。”我开口说话了。 “你叫我什么？”“妈妈”“妈妈是谁？”“志平。”我想起了妈妈的名字，也想起了往事。

橘子（三）

文学 02-26 14:08 阅读 1058 回复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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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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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梦秋，我回来了。”我似乎听见了珠珠的声音，抬头似乎又看见了她的影子，可是稍纵即逝。我抓起桌子上早已枯萎的一只橘子，冲着门喊道：珠珠——然后一路寻路而去，走过石碑岭，走过武珞路，走过长江大桥。半夜时分，来到了一个叫玫瑰花园的地方。“梦秋，我在这里等你。”我似乎看见了珠珠拿着把玫瑰在大街上跑着。我疯了样一家家敲打着房门，高喊着：珠珠，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了。可奇怪的是没有一扇门打开。很快，我的手砸疼了，但我依然砸着下一家的门，敲打着希望出来的是珠珠。隐隐中，我听见了狗叫声：快敲502的门，珠珠在里面。门开了一个满身绿军大衣的老头愕然地看着我。“你找谁？”“我找珠珠，珠珠在里面吗？我是她男朋友。”“不在里面。”“可是她明明在里面，是狗让我来找她的。”“狗？”大爷什么也不说了。“您放她出来我请您吃橘子。”我从口袋掏出一个干瘪瘪的橘子。大爷没有说什么，只说了句我带你去找珠珠。厚厚的军大衣裹挟着我，大爷一把抓着我的手一把撑着军大衣为我避着冬天的冷风将我带到了玫瑰花园派出所。“姓名。”“梦秋。”“性别。”“狗。”我吱吱呜呜地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很快我被送到了老家人民医院精神卫生中心。“给梦秋安排个5#病房。”主治医生小军高声地说到。天啦，我听到是“武警”眼前立马出现了这样一幕：一群人拿着枪向我跑来了，高喊着：梦秋，那里逃，快举起手来。我惊恐地叫着“快跑呀，医院着火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在了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我看见一张陌生而友好的脸冲我笑着。“你醒啦。我是这里的护士。”“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自己租住的房子吗？”医生过来给我松了松绑，我说我得去趟厕所，然后在一个医生的监护下走进了厕所。冲厕所的声音我似乎又听见了狗叫声：快跑，快跑。我刚一个加速度，还没有越过门就被医生给抓住了。又打了十多天点滴，狗叫声，大脑被命令声似乎听不见了。我被送到二楼病人集中的活动中心。6“姓名。”“梦秋。”“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我在寻找珠珠。”“珠珠是谁？”“我女朋友。”“哈哈，想女朋友想疯了。”很多病友开心笑了。这时，走过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对我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以后你就是我的员工了，到时候我给你发工资，他们都归我管，你也是的。”病友A冲我热情的握手。“但前提是别的老板给我结账了，我才能把工资发给你。”我一脸疑惑我怎么成他的员工了？“别听他的你是外星人，我也是外星人。”病友B说到。我更加疑惑：我怎么又成了外星人？“信不信，这张画值10万块钱，你要不要？我5万块钱拍给你。”病友C拿着一张铅笔画很认真的对我说到。一听说10万块钱，立即想到了珠珠的彩礼钱，我立马就落泪了。旁边一个病友D冲我诡秘一笑“我又找到了一支烟。”显然他找到了一个烟帝霸，他含在嘴里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火机，才高声喊起来：“护士，我要抽烟，给我打火机。”关娟走了过来，一把夺过病友D的烟帝霸大声说到“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抽烟，很危险的，医院有规定，不准随便给病人打火机的。”“梦秋，该吃药了。”一护士走了过来拿着个小小的盛药盒子。我心想着护士要将我用药毒死，然后惊恐起来“我不吃药，我不吃药。”竟痛哭起来。任凭护士好说歹说我总固执地以为护士要将我毒死。心中的恐惧更加多了起来。护士给我拿来一个橘子“吃下它，然后喝药。”橘子？珠珠？我分明看见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不吃，不是珠珠的橘子。”“吃下去，喝药你就可以见到珠珠了。”我拿过橘子看了看，犹豫了下。“橘子，我要吃橘子。”一个病人从我手中抢过橘子风一般跑了。“吃下它，你就可以见到珠珠了。”护士又掏出个橘子，很快橘子又被病人抢走了，这次我看见这个病人把橘子分了三份一份自己吃了，一份给了旁边一个病人，然后颤巍巍地向我走来，灿烂地笑着：给你，橘子。我接过橘子，看了看扔了，不是珠珠的橘子。护士又递给我一只橘子，或许是饿了，或许是被病人和护士打动我终于咬下一口橘子“是酸的，酸的呀。”我惊恐地说，一滴泪从眼角渗出。护士说喝完30天的药我就可以见到珠珠了。于是，我开始喝博思清，利培酮，思考林这类药。可是，过了好长时间我没有见到珠珠，心中不由着急起来，天天追问着护士和医生，珠珠什么时候来看我。终于有一天护士说：梦秋，有人来看你了。“一定是珠珠。”我几乎是飞奔地冲向二楼的会客室。可是见到的是我妈妈，又高兴又失望，高兴的是妈妈来看我了给我带来了花生，零食还有50块钱，失望的是珠珠没来。“妈，珠珠呢？她怎么没有来？”妈没有吭声，从包里拿出条红围巾对我说：“梦秋，我给你带来了珠珠给你编织的红围巾。可医院有规定围巾不能留在病人身边。”我说“妈，你带回去吧，等我出院后我在带。”妈妈充护士点点头，一个护士递过来一把剪刀在妈妈手中“妈妈，今天帮你剪断这条千千结。本来要你亲手剪的，可医院有规定不让病人接触剪刀。”“咔嚓，咔嚓，咔嚓。”几声后那条红红的围巾顿时断成几节落在地上，间或几丝飘起的毛线在空中旋转着。我一瞬见竟急了“妈，你怎么要剪断它。那是珠珠给我留下的纪念。”妈妈大声吼道：“珠珠和你分手了，知道不知道，你要勇敢面对。”

橘子（二）

文学 02-26 14:00 阅读 4821 回复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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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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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得知我要去钟祥出差，珠珠问我去多久，我只是告诉她说可能三个月吧。一瞬间她竟落泪了，去这么久，我怎么办。我安慰着她说可以把她同事娥子叫过来一起住的。早春的钟祥春寒料峭，处处显现着早春的痕迹。我和金波忙着在公司地产项目部看着项目，希望能找到策划推广的设计灵感。一望无际的泡泡青菜茁长地成长，旁边还有人在抖音直播带货的年轻人，一片繁忙的景象。近处，泛黄的土地上面招摇着不知名的枯草，落叶还有稻谷茬，下面长着嫩绿的小草。想到这里马上就要长出房地产项目了，不免向往起来。几个村民从这里匆匆而过。“知道吗，前几天村里地里挖出来个东西是块鱼珮，可惜残缺了一角，听说很值钱呢。元朝时候的老东西。听说还有一罐子蜂蜜。”听到这里我们想去现场看看，只能远远地看看人的背影，有一群五彩的蝴蝶在哪里盘旋，似乎透露着春天的时空气息。我似乎看见了一只特别的蝴蝶乏着蓝光，向我扑面而来。是一个黄昏时候接到娥子电话的，说珠珠电脑被偷了，她都难过好几天了。我安排好手中的工作匆忙向武汉赶来。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似乎在考验着人的意志。前几天还温度很热的天气只是似乎瞬间就到冰点了。载着我和金波的小车像风雪中的一只船，摇摇晃晃，最终停下来了。前面堵车了。我和金波只好停下。冷的是天气，更冷的是心情，既然我给珠珠电话打不通了。凌冽的寒风中，附近的村民送来了方便面热水和稀饭。一个胡子茬茬的男人给我递过来一杯热水，我看了看他，似乎是在那见过，但想不起来了。喝过热水的我们身上仿佛又热了起来。我们给车子装上了防滑链，往前走了段，不多时车又停了下来，有人在前面用铁锹、十字镐砸着冰，也有人开着扫雪车在扫着雪，车继续向前移动着，才发现我们的车陷在水坑了，这个时候有几个人跑来为我们推着车。冷冷的天很是感动。开门的瞬间我见到了珠珠红红的眼睛，像个樱桃。电脑偷走了，手机也丢了。更难过的是电脑里面有珠珠写了一半的小说《听心》才开了个头就没有了影子。警察过来了，很快做了笔录。但那时那样的案子太多了根本无法破解，警察只好安慰我们几句就走了。看着远去的警车影子我竟感觉无助而又无奈。我们 去了趟建设银行，办了张建设银行的龙卡，准备存钱买电脑。这一天，我和珠珠去菜场的路上遇见这样一幕：一个猥琐的男子，头耷拉着，几乎赤裸着，只剩下条内裤裹挟着，瑟瑟发抖地被绑在一根电线杆上，一老头用根棍子抽打着不时发出兴奋声，随着而来的是那男子凄惨的叫声。不多时，围了一圈人黑压压的看着。早春的武汉还是很冷的，此情景，着实让人五味杂陈。“路过的，高兴地，不高兴地只要是电脑被偷了的，都可以过来打两棒子，今天我们现场捉了一个小偷。”老头嚷着，一年轻的小孩接过棒子，狠狠棒打起来。我握紧拳头很想冲上去踢他一脚，被珠珠拦住了：他还是个大男孩子，若不是饥寒起盗心，怎会这样。再说我们的电脑也不定是他偷的。小偷抬了抬头。我惊呆了，原来那小偷似乎正是前段时间给我倒开水的那个胡子拉茬的人。正在我不知所措时候，110警察来了带走了小偷，留下了围观看客的喝彩声。可是我和珠珠的电脑再也回不来了。没有过几天，珠珠又带回来一台电脑，我诧异地问她是那里弄来的。她才支支吾吾地说是公司同事小英送的，是台旧电脑。我质疑他问什么要别人的电脑，她说要写《听心》还有我要学3DMAX，刚好同事有台多余的旧电脑就给带回来了。可是这分明是台新电脑。我无法压抑自己的内心的平静，打开电脑玩起来了游戏，多少天过去了，竟懒得去或者忘记了去上班。终于有天珠珠和我争电脑了：你给我站起来，我要写《听心》，不是让你玩游戏的，你班也不上，也不告诉公司是什么情况，太不负责任了。我不理她，只是乜斜她一眼。珠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量亦或说是脾气冲我推开，抓起我手中的键盘狠狠向地面砸去。我本能的扬起手沉沉地落在珠珠的脸上。顿时，空气凝固了，我们的世界似乎静止了。我看见珠珠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默默地点了一只烟。好几天珠珠没有回来了，此时的我还以为她和她的好友在一起，可是我发现我错了。这天中午我在光谷步行街遇见了珠珠和她的同事小英手牵手走在一起，我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拖把向小英狠狠砸去，珠珠焦急地大喊大叫，很快保安过来了。珠珠说一个是我前男友一个是我现在的男友。保安指了指我，他是你前男友？珠珠默默点点头。保安强制带走了我，我回头看他们消失在人流深处。保安说今天抓到三起类似案件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我说，我们谈了快7年，又不是7天的时间，总不能让一台电脑给换了吧。保安笑了笑，见过谈了13年让一瓶12年的稻花香酒换了的都有。保安没有为难我，很快放了我。4梦秋：接到我的信时候我该在去珠海的路上了，我带着另一个男生去了世界上最长的情侣路，原本说和你的，请原谅我的失约。我无法和一个不上进甚至堕落的你去那条路走了。你让人怎的安心。那个男孩子家财万贯，可仍在打拼自己的事业，而你呢，终日以游戏为业，不思进取。我看不到一个全新的你和一个未来的你，我带着我们七年的情谊走了，若有一天你依然记得我，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世界我们来过，可是我选择了退出。走了。珠珠接到珠珠的信息我飞快地拦了辆的士，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对开车的师傅说：去武昌火车站。然后开始拨打珠珠的电话。可她不接电话。打过去，又挂断。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了，终于打通了，她告诉她在汉口火车站，我似乎听见里面吵杂的声音。车快到汉口火车站时候我接到珠珠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在天河机场，我只好告诉的士师傅往天河机场奔去。开车的师傅只是幽默地笑：怎么象电影交换人质换地点样。可我的心笑不起来。偌大的飞机场前，一辆辆飞机落下又升起，可是已经没有心情看了，虽然比铁鸟好看。珠珠从口袋取出一张龙卡递给我，这是我们一起攒的钱都给你，记住买电脑学电脑软件，把游戏戒了。我沉默了下。没有接她的卡。珠珠默默地取下她脖子上的一条红围巾帮我系上“梦秋回去吧。”珠珠又给我一只橘子：“最后一次了。”一架飞机升起，似乎载走了一颗心。小小的出租房只剩下我一个人。望着阳台上哪枯萎的玫瑰花不免伤感起来。说好了，玫瑰花开的时候要领证的可是她留下条围巾，一只橘子。我不禁端详起来：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了，仿佛带着星光和圆月的光芒，珠珠坐在床面前，一针一针手工织出来的，甚至为了一段好看的针法，跑很远的地方请教好友怎么打的方法，然后回来拆了又重新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我要栓住你的心。”似乎还能听见当初她说的话。深夜的出租房，外面万家灯火，里面却黯淡无光，我关着灯看见一架飞机打着防撞灯一闪一闪低空飞过。远处谁家的猫咪躁动着喊叫声，在半夜时分特别明朗，翻来覆去的我又失眠了，不由坐在床沿上。少时，站起来，走动了几步，不有自主地踢了踢墙壁。突然，我感觉像踢开了到门：一道光芒四射的光将我照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晨钟暮鼓，古佛青灯，大雪山下的古寺庄严肃穆，我转动着手中的经轮，默念着佛经，了了的香火中我接受着佛的旨意，一路向东讲法传道至中原，有生之年不可踏入西域一步。我竹杖芒鞋一路遇山过河弘法习惯了人间的春花秋月，日月更替，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时候倒在雪地上。这时，来了一只蝴蝶落在我的手指上，很快离去，少时又来了密密麻麻的五彩蝴蝶，衔来一口口的蜂蜜喂进我的嘴中，我又苏醒过来。苍茫的雪地中，又留下我踯躅的脚印和孤独的影子，向东迈开了一步又一步。“不想混了是不是。”我似乎听见一个声音，更听见了一阵大风的声音，一只蝴蝶在风中惊恐地飞舞着，坠落着。一切恢复了平静，唯有我的心咚咚跳动着。我打开门向门外走去，明亮的夜空中既然找不到空中的一颗星光，那是被城市的霓虹灯淹没了。我走在曾和珠珠一起走过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没有寻找什么。珠珠走后吃饭我基本以盒饭为主。我走进一家卖盒饭的店内准备寻找份盒饭，店虽小但是菜的品种到还是齐全，各种时令菜还有肉类的菜摆放的正正齐齐，既然还有烧鹅。店内只有我一个顾客。我挑了份鹅开始大吃起来。“吃相这么难看？”店老板胖嫂充我笑道。我倒不耐烦了：你们店只卖菜卖饭就行啦，还管吃相？胖嫂笑了：男人要有男人的风度，吃相要文雅。我这鹅性价比高。你看你都吃了一地的骨头渣渣还有一地的的卫生纸，你影响我生意怎么办。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小姐姐从旁边跑了出来，冲我脸亲了一口，霎时我吃盒饭的筷子就落下了。“秀，谁要你那跑出来的。”胖嫂一边呵斥着那叫秀的女子一边对我说到：小伙子，你别怕，她脑子生锈了，是我的员工，也在这吃盒饭。我看了看那叫秀的女子，到也有几分姿色，可惜怎么跑到这里吃盒饭了，她因该在五星酒店出现的。后来，我又去哪里吃了几餐盒饭，不久和老板胖嫂就熟悉了。“梦秋，要不要把秀介绍给你当朋友。”有一天，胖嫂很认真的对我说“她很温柔的。”胖嫂冲我诡秘一笑。“你是做什么的？”秀问我。我说，是地产策划推广的。秀笑了笑，房子买在哪里？我说，是租的。秀又笑了，做地产策划推广的你还租个房子住，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那是爬到树上捉鱼。你给姐说，你到底做什么的。我失业了。我只好如实说。秀抓起一只鸡，用刀轻轻划了一下，鸡立刻倒下。“会不会杀鸡？会杀鸡姐就嫁给你。”秀扔过来一把菜刀。我寻思着一只鸡应该好对付的。捡起刀抓起一只鸡学着秀的样子杀下去，鸡很快闭上了眼睛，你看，好了。我扔下鸡。突然鲜血淋漓的鸡站起来了，抖了抖羽毛，一个箭头向前猛串出去，不远处站住了既然“咯咯咯”打起鸣来。我愕然了。“告诉你，杀鸡都是要技术的。作为一名职业杀鸡手，不仅要手起刀落的速度减轻鸡的痛苦，而且还要位置精准，偏差只在毫厘之间方显功夫。我说，“秀姐，弟挺喜欢你的，要不给弟一个机会。”“机会？姐给太多男人太多机会了，可是那个男人给姐一个机会了呢？你们男人都是吃饭时候想起了做饭的女人，可是做饭的时候那个男人在做饭呢？”我说，“秀姐，今天我买的盒饭。付了钱的。”“你那点钱算个屁。姐当年在上海滩混过的。人家给我们杀鸡的小费都比你一天的盒饭钱都要多。”我说，秀姐你怎么不去上海滩了呢？秀说，姐总该有个归属。在老家办了个养鸡场，一夜之间一万多只鸡全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只好又出来杀鸡了。七天后，秀对我说要回老家了，我问她做什么，她说去结婚，对方是个包工头。“只是在微信上视频过近7小时。”我说人都没有见过你要回去结婚，你疯了，要不你在等等我。秀笑了“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狮子满山走。我还怕他一个包工头把我养不活？告诉你，梦秋，你要想马来，必须自己有片草原。你说你鸡都不会杀，我怎么敢嫁给你？”夜色中的荆城是美丽的，美丽的让人窒息，一场婚礼在举行，我循着秀的足迹来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只想看她一眼。我住在她家的对面一个酒店远远望着他们家的那盏灯亮着，又暗了，又亮了起来。透过半掩的窗帘，我似乎看见一团烈火和干柴熊熊的燃烧着，又黯淡下来，又燃起来。天亮的时候，我默默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大大的剪纸窗花，重重地贴在我所在酒店的窗户上。回头一看，好红啊，而对面的窗帘还在风中飘扬着。可心想着珠珠，那可是我们7年的感情，怎的说忘记就会忘记。多少次了我走在大街上寻找份美食，有时候寻着我和珠珠一起吃过美食的地方去寻觅：欢喜坨，三鲜豆皮，热干面，糯米鸡，米酒汤圆点着这些美食的时候，我总是点着两份，一份我吃着，另份放在我的对面放着。看着对面空空的座位，我似乎在等待一个人。每次在店主的愕然中我将那剩下的美食打包带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寻思着是不是再买点橘子。我买回来一袋橘子，又买回来一袋橘子，后来又买回来很多橘子。一个个堆满了出租房的空间，小山丘般的橘子似乎一触即发就可以轻轻落下。“咚”一个烂了的橘子被我扔进垃圾箱，可我心有不甘地晚上又跑出去捡了回来，我仔细端详着这橘子：已经发霉了长着白白的甚至绿色的毛。我扔掉，又捡了回来，如此不知道多少个回合了。

橘子（一）

文学 02-26 13:58 阅读 1368 回复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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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3025年的情人节我在厦门海域看见一群鱼，闪着光，自由地在海水中飞奔着。大的似火车小的微若芥子，似乎还唱着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从海水中取下一条巴浪鱼，鱼欢快地蹦着，奇怪的是它没有血。我初步判断它是件1000多年前的文物。可是无论用什么精密的仪器也打不开这条巴浪鱼。“爸爸, 爸爸——。”鱼既然开口说话了。很快，鱼被送到了武汉。“爸爸，爸爸——”一块木板从空中画了个曲线，仿佛是只灰色的蝴蝶重重地落在脚手架上的父亲头部，父亲沉沉地似座山从三楼崩塌。献血满面的父亲指着口袋似乎要说着什么，但话已经说不出口了。我一手搀扶着他，另只手摸索着他的口袋，鼓鼓地是两个完好的橘子，他微微挣了挣眼睛，嘴半张着，头一歪远远地离开了我们。那一年秋天，爸爸五十三岁。年少的我和哥哥妈妈是在快乐中度过的，那时最快乐的莫过于父亲远远地骑着一辆28自行车从家门前飞过，一只手握着车把一只手从口袋魔术般搜出几个橘子冲我们扔过来。“梦秋，梦溪，接着。爸爸给你们带来的橘子。”爸爸欢笑着骑着自行车绕着门口的稻谷场风般越过，将头上的月光远远抛在长长的背影之后。咀嚼着父亲的橘子我和哥哥脸上盛开着象春天的两朵花。多年后才从妈妈的口中得知，那时候的橘子是昂贵的。1一架不知型号的飞机从空中低空飞过。我们那个时候叫它为铁鸟。铁鸟是39155部队的训练机。那时候惬意的一幕是和珠珠一起提着一袋橘子走在师专街上，仰望着头顶的飞机在空中飞过。珠珠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三年的高中同学。 “看啊，好大的铁鸟。”珠珠开心地地象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三中同学在驾驶着飞机。”“为什么是我们三中同学驾驶着飞机？”我疑惑不解地问着珠珠。“你忘记了吗？高中韩校长说过的话，“今天你们以三中为荣，明天三中以你们为荣。如果有天你们驾驶着飞机遇见了三中同学请将你们的飞机在他们头顶盘旋一圈以示敬意。”三中可是空军部队飞行员选拔基地，说不准这飞机上就有三中同学呢。”飞机一茬茬地飞着，时光一圈圈地转着，不知多少个课余的时间我们仰望着蓝天看那飞过的铁鸟，仿佛载着我们青春的梦。“梦溪哥哥，你快来看梦秋他病了在住院，我是珠珠。我是梦秋的女朋友。”珠珠忙着给330公司我的哥哥打电话。手术室的门打开。老院长拿着个器皿指着里面一团血糊糊的东西说“梦秋的阑尾已经切除，快到火腿肠粗了。”“梦秋，梦秋。”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想睁大眼睛看看，可眼睛似乎被胶水粘住了。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影子是哥哥，一个影子是珠珠，很快又消失了，似乎对我着说什么，又听不见在说什么。“大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我似乎又听见了另种声音，仿佛带着雪域高原的辽阔，还带着转经筒的轮回旋转。我努力地睁开眼睛:雪域高原上饱经沧桑的古寺在阳光下依然安静祥和，盈盈的香火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手持经轮向我跑来，“卓玛——。”我喊着。可就在快到她身边时候“突然一只箭射来，正中卓玛心窝，她睁大着眼睛飞快向我扑来，狠狠在我手上咬了一口，“疼吗？”“疼。””谁让你回来的，谁让你回来的。”卓玛锤着我的的胸痛苦流泪。一块鱼珮落在我的手中是卓玛留给我最后的礼物。我擦了擦血，站了起来。“阿克巴，你有两个选择；一还俗回去见明王公主，包你荣华富贵，二东行直到中原继续你的弘法之路，有生之年不得踏入西域一步，否则格杀勿论。”“你可终于醒过来了，刚才说了那么多胡话。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卓玛，鸠摩智。不想那么多了我给你读一本书，当下最流行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珠珠的声音，我看见了珠珠的声影。“我轻轻地舞者，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差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使我的舞步凌乱。”珠珠给我读着。激烈的手术刀伤，很快刺激着我清醒了许多。夜晚的病房是寂静的，不用细心聆听就能听见两个心跳的声音，安静的夜空中珠珠的读书声音显得很纯净，夜深了我们仍未睡意。突然，珠珠一把握住我的手“梦秋，没有想到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既然是这样的境况。”珠珠小声地说道：“我要嫁给你。听说珠海有条世界上最长的情侣路到时候我们要去走走的，我们要将脚步印在世界上最长的情侣路上。”后来，我睡着了。珠珠坐在我的床前整整一夜未眠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才告诉我，夜里我踢了两次被子，她都帮我盖好了。半夜时分她好害怕，硕大的氧气坛黑乎乎的像个人坐在她的对面，她想叫醒我又怕惊扰我的美梦，想站起来开灯，又没有那个勇气，只好在屋子里僵持了一晚。转眼就要出院了，我决定为珠珠买束花，再说她爱花。槐荫大道上的花店可以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相比。在一家叫做缘定三生的花店面前我们驻足不前，珠珠望着一朵朵粘着露水的蓝色的玫瑰花好声惊奇，从没见过还有蓝色的玫瑰花。在店主的介绍下 ，我们才知道它的名字叫蓝色妖姬，是一种新品种的玫瑰刚从昆明空运而来。我刚准备问花店老板这蓝色妖姬的价格，被珠珠岔开了话题。珠珠移步到一把紫红色的玫瑰花前。紫红色的玫瑰一把把清润在红色的塑料桶里面。珠珠弯着腰顺手挑了一朵，瞬时握在她手中的玫瑰恣意盛开了，而我也感觉珠珠的脸象春天的朝阳浮过。“梦秋，还站着干嘛？我要你帮我挑。”珠珠开心地微笑着“我还要两枝，一共三枝。配花要满天星。梦秋，你帮我挑。”一只玫瑰花语是一心一意，三只是我爱你，九只是天长地久。我一共挑了九枝。那一刻我虔诚地象个教徒许了个愿：愿珠珠和我的爱情天长地久。满面春风中，我们越过天桥，迎来路人的注目。肯德基门口我要了两份可乐，一份给珠珠，一份我拿着，趁着她不注意朝着她的头发靠近猛吸了一口。她睁大眼睛，慌张着扔掉了半杯可乐，可乐打湿了她的头发衣服也淋在玫瑰上“那么多人你顾及路人的感受好不好。”“是什么样的感觉？”珠珠红着脸问我。“可乐的味道啊。”我坏笑着，珠珠一把推开我在大街上同我闹了起来，不多时扬起手中的玫瑰“看啊，满天星都要变成心形啦。”“咔嚓”珠珠剪下一朵玫瑰花。“我要把它做成一个书签送给我所念之人。”一枚刚古纸裱着的一朵风干的玫瑰花书签送到我的手中，似乎还带着暖暖的温度盛开着。我不禁细细端详起来：娟秀的毛笔字写着个“忍”字和多读书，读好书，多忍让，多善心。几个小行书字，那是珠珠的手写体，平添几份拙朴的味道。2推开武昌石牌岭出租房的门，我和珠珠有了小窝。不足6平米的小房子被珠珠布置的古典而温馨。她出差带回来的蓝色蜡染布床单、沙发垫、甚至鞋垫还有桌布。房间也弥漫起蓝色的记忆了：大学时候，学校组织去武当山写生回来的路上，坐在我旁边的珠珠或许太累竟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半遮住她的脸半垂落在我的肩膀上，那种感觉是微妙的，无意是在我的心中投下了颗水滴，泛起圈圈涟漪。我一动不动地任她靠在我的肩头直到车过樊城，她才惊醒过来.“我刚才没有做什么吧？”珠珠很难堪地望着我，“你也没有做什么吧？”她回头看了看座位，尴尬地冲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头朝车座位另一边一扭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似乎听见了她的亦或是我的咚咚心跳声。“我想，待花开的时候我们就该拿证了吧。”阳光下珠珠种下一颗玫瑰，那花是从元宝山花卉市场剪来的，土壤是从很远的南望山拖回来的，无法想象两个恋情中的人为了一盆花既然折腾了那么多的时光。可是珠珠愿意：生活就是折腾，把不好的折腾成好的，把好的折腾成更好的。一半是卧室一半是电脑桌另一半是厨房开始了我们的烟火人生。那时我在武汉的一家叫经纬的房地产公司上班，而珠珠在街道口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习惯朝九晚五的幸福时光莫过于在我们的小窝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无法想象家庭条件优越的珠珠是怎么样学会的做饭。她将买回来的鱼洗净，切片，入锅，淋上红油，不多时就端上一大碗水煮鱼。我也开始学做饭，可手拙的我不是将菜炒糊了就是少放了盐，每次珠珠总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终于有一天我将一碗水煮鱼端在了桌上，珠珠呷了一口,邹了邹眉头大笑道：鱼咸了，汝可教也。芳香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我想窗台上的那枚玫瑰花也该闻见香味了吧，它刚好发着嫩芽。这可是有生命的绿芽，多少次我曾凝望它，幻想着给这玫瑰花找个大点的阳台养着，可无法面对现实的难堪，话未出口又咽了下去。“咔咔”珠珠喉咙发出急促的声音，第一次吃我做的鱼既然被卡住了。喝了点醋，鱼刺软化了，珠珠好了很多。珠珠带回来一袋橘子，青涩的皮还未黄但能闻见初秋的味道。她掰开一片放到我嘴里，逼着我吃下去：你都玩电脑游戏一个晚上了，饿不饿。突然，我感觉我的一只手指痉挛了，不由地抽搐，电脑屏幕上似乎闪亮了，“大师，我可终于找到你了。纵是你不穿袈裟不戴佛珠我依然认识你。”我不由心惊是谁在给我说话。 “大师，明天公司钟祥项目要动地公司派我两出差，你准备下。”电话铃声响了是公司同事策划总监金波打来的电话。“大师，记得穿西服，公司有规定。”珠珠给我递过来一只橘子。庆幸身边有这么好的个小女人还疼爱着我哄着我吃橘子。多少个月夜了，我徘徊在失去爸爸的痛苦中，是珠珠带回来的橘子让我充满了力量。有一天，在去公司的路上，我看见一对和父母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拎着橘子，蹒跚着前行，我看了很久直到他们的影子消失在我的眼帘深处，我觉得那老头的背影和爸爸的背影是多么的相似，我甚至想跑上前去看看他的冲动。隐隐地听见他们说要去珠海游玩，想起珠珠说过的要去珠海情侣路看看的情景了，心想着，那该是怎样的一条路值得天下有情人朝圣般驻足，是不是在初秋的时分也有许多花白头发的老人提着袋橘子沐浴在阳光下结伴而行。下班的时候我带回去一袋橘子，送给珠珠。可她嗔怪起来，家里还有那么多的橘子，买多了吃不完烂掉了怎么办。我将早晨在路上的风景说给珠珠听，她竟笑了，我若是你就该买榴莲，菠萝蜜。不要问为什么。电话中的妈妈叹了口气，为珠珠的妈妈提出的10万块钱彩礼，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怎么是嫁姑娘，这简直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想当年我和你爸爸一个肉面篮子，几尺迪卡布几斤油条蟠龙菜就可以媒妁之言的。”电话中我和妈妈沟通好多次了。而此时的珠珠也和她的妈妈也在沟通彩礼之事，说彩礼少一点也可以先把婚结了，以后再想办法把钱补上，若不放心让梦秋写个欠条也可以。”你说的道简单，我主要是要他们家个态度，我问你生孩子不要钱？买房子不要钱？居家过日子不要钱？10万块还少了呢。”珠珠妈和珠珠也吵了起来。我尝试着要把彩礼钱降到5万。“又不是买卖价钱说低就低的。”可差距太大了，执拗的珠珠妈妈仍要10万元的彩礼钱，一分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