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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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磷矿而立,因磷矿而痛

从磷矿镇到刘冲社区没有班车,偶尔有一两个面包车顺路将我带到目的地。这里因磷矿而立,因磷矿而痛。
1950年代末期,这里被选定为当时中国最大的磷矿生产基地。当年这是一个让人骄傲而又让人伤感的企业小区组成的小社会,但是今天风华不再,逐渐被人们遗忘。资源枯竭一下子让这因磷矿而繁荣的刘冲社区变得萧条。
1970年代的顶峰 社区里什么都有
当年,这个距离钟祥市25公里的小山沟被选定为磷矿生产基地后,数千人从广东、山东、湖北等地涌来,拉开了建设的大幕。
居住在刘冲社区的张杰忠老人已经76岁了,祖籍是湖北天门,当时他被招聘为工人,第一批来到刘冲社区。“那时候周围的山上荒草丛生,树比现在多很多,豺、狼等经常出现,生态环境要比现在好很多。”张杰忠坐在低矮的平房前告诉我,现在的平房还是当时矿上建的。
1970年代是刘冲社区最辉煌的时候,当时的企业如同一个独立的社会,商店、食堂、加油站、招待所、邮局、银行、学校、医院、工会、电视台、火车专线、搬运公司应有尽有。
当时矿上的活,工人们根本干不完,许多工人成群结队地结婚,一些已经结婚的老工人就将自己的爱人接到矿上来。社区旁边一个小山叫做“团圆山”,职工们为了能让家属尽早来到工地,节假日都一起上山开荒,即使过年也不例外。
“那时候,矿上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实行亦工亦农,建立五七农场,工人上班,家属在周围的山上开荒种地,满足自己的供应。”张杰忠的爱人就是所说的五七工人。她们虽然随着丈夫迁入刘冲社区,却是农村户口,受五七农场的统一管理,不能享受“商品粮政策”,山上种植什么粮食,就分什么粮食。
像张杰忠爱人一样,至今还生活在刘冲社区的五七工人一共还有300人。五七工人除了种地之外,还要到码头卸矿石。当时,从刘冲社区采集的磷矿石,通过窄轨火车运到汉江边,工人要用挑子将车厢的矿石卸下来。那是一份沉重的工作,两个人一天几乎承包了6个车皮的货,大约6吨的矿石。现在窄轨小火车已经被变卖掉,就连路基也根本找不到清楚的痕迹。
1990年代的没落 矿工去捉蜈蚣
刘冲社区曾是那个年代最美好生活的样本,人们花钱也很大方,当时到矿山电视台点歌的大多都是矿上的职工。当地人流传,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矿上子弟大多都是在内部谈朋友,只有条件不是太好的,才会与周边农村的女孩子相亲。
不过,到了1990年代末,磷矿资源枯竭,这个有着40年历史的矿井效益开始下滑,企业日趋亏损,终于,矿井封闭,企业不再招工,在2003年破产。
符合国家政策,能够退休的工人办理退休手续,不满年龄的工人以每个1100元的价格被买断工龄去外地打工生活。居住在这里的人慢慢开始消失,人去楼空。
63岁的杨文刚曾经是井下的一名放炮工,在一次冒顶事故中石头砸伤了他的腰。现在他还要照顾孙子学习生活。他的儿子在矿上买断了工龄,在云南昆明打工,每月有1000多元的收入,但还要缴纳300多元的养老保险。
退休矿工现在把刘冲社区看成一个“空城”,虽然在册登记有5681人,但真正生活在那里的人口不足千人。年轻人必须在外边打工,不然连基本生活都无法维持,留在家里的老人都在想尽自己的办法来维持生活。
不少职工为了开源加入了捉蜈蚣的队伍。正值春夏交接时期,油菜地里蜈蚣开始露出了地面。
蜈蚣是一种入药的昆虫,市场价每只在1.5元至2元。每天晚上,不少矿工将电灯戴在头上,钻进油菜地里,用一个小钳子捉蜈蚣。
这是一个靠运气吃饭的活,有人可以一晚上捉到50多只,但大多只能捉到30只左右,收入在50-100元之间。
走进社区,我看到的是一座座的低矮平房,屋顶的红瓦破碎后,人们搭上一些防水布,即使是钢筋的楼房,三层、四层也因为漏雨无法居住。
这里的房价极为便宜,1000元就可以买一个小院,但很少人买。有些退休老人返回老家养老或者跟着孩子一起到外地去,他们委托熟悉的人帮忙照看一下。
原本的工人俱乐部前的矿场成了菜市场,只有早上才有零星的菜贩在这里交易。大多工人都在山上种植一些蔬菜维持基本生活。
银行已经取消,工人们如果要领工资,也要花2元钱到镇上银行去取。社区内几乎没有商业可言,只有几个门可罗雀的小超市。超市门口,老人打扑克、下象棋,这算他们一天的娱乐活动。
社区没有医院,只有邻村有一个卫生室,周围的职工颇感不便,因为这里大多是老职工及家属,常年劳累,病痛不少,比如,高血压、血栓等中老年病,一不舒服就只有到镇里或市里就医,跑来跑去身体也吃不消。
21世纪的现状 期盼城市转型改变生活
银行走了、医院没了,但社区居委会还在。在没有破产前,刘冲社区是一个县处级单位,虽然在钟祥辖区,但是级别很高。破产之后,他们的厂房和土地划归了地方,就连隶属关系也化为了磷矿镇的一个居委会。其实,历史上并没有磷矿镇,因为刘冲矿进入钟祥之后,带动了这里人口和经济发展,才在1975年设立了磷矿镇。
居委会有九名工作人员。就在我拜访居委会的时候,一名社区职工前来咨询如何申请低保。社区工作人员告诉我,现在社区已经没有了任何实业,工资和办公经费都来自于财政划拨,他们目前的工作就是服务和维持稳定。
据工作人员介绍,在这里,职工家属们已多次反映情况,矛盾主要集中在“五七家属”和“职业病人”。在企业没破产前,五七家属还有基本农田可以耕种,企业破产后,他们没有了土地,全部转为了城镇户口,生活只能靠每月120元的低保,在物价高涨的情况下,无法维生。
一部分职业病人大多患上了矽肺病,这与当年的井下开采环境有关,井下空气本来就不好,又只靠口罩和洒水来降尘,许多工人在企业破产后发现了矽肺病。矽肺病人张殿卿已经84岁,经过职业病鉴定为矽肺6期,走路都喘不过气,喉咙发出嘶嘶的闷响。
社区职工家属shang.fang,磷矿镇党委书记有一肚子的委屈,刘冲社区破产之后,留给他所在的镇党委政府一个沉重的包袱。目前镇上几乎没有什么财政可言,他在镇上几乎是个出纳员,市里拨过来多少资金,就是多少资金,一个萝卜一个坑,怎么也动不了,对于他能做的只能是向上汇报情况。
当地一公务员告诉我,每年过年他们从工资中集资一部分钱,到刘冲社区困难户家庭慰问。2008年开始,政府对人均住房面积13㎡以下的困难家庭给予租赁补贴,每人每月每平米3元。同时胡集镇金桥花园400套廉租房和荆襄东区、西区184套经济适用房正在建设中。
刘冲社区的人们期盼着资源枯竭型城市转型能够带来生活上的转变,至今还在期待着。
本版图文 记者 权义 采写/摄


记得有个同学的空间里曾一度的写着“寻工作猛于虎也”的日志,此同学文笔辛辣,措辞犀利,且极其幽默,每次看完他的日志总是让我在捧腹大笑之余大叫痛快,痛快之余却也不乏一点点辛酸的情绪。。是啊,激烈的社会对刚出茅庐的大学生的磨砺是严酷的,甚至是无情的。现实的社会颠覆了他们涉世未深的内心。对于每一次的失误、欺骗、排挤、甚至是更严重的事故他们都犹如晴天霹雳,措手不及。

不过那时对于他的经历只是颇为同情,并未能感同身受。。因为当时我正安逸于我的第一份不急不缓的工作中,虽然也不是很轻松,但是比起那些竞争激烈、压力满满的白领一簇,我还是相对悠闲的。记得那时面对众多学友工作上的满腹抱怨,我还半安慰半自我解嘲的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像我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毁掉。。

对于这句玩笑话的应验成真我还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毕竟私营企业里,要想长期干下去是一定要具备八面玲珑、上下逢源的高素质的。虽然走的时候领导一再强调让我不要辞职,先请长假,但我心里清楚,即使这不是客套话,也一定是长把子伞——远的很了。。

工作了两年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失离我而去,终于我也和其他芸芸失业者一样步入了寻找工作的大军之中。也终于亲身体验了“寻工作猛于虎也”的辛酸经历。而那些当年为工作奔波劳累的学友们却早已在铜墙铁壁的社会中磨炼的无坚不摧,一个个跻身中层领导的行列。有的都已经自己创业成为小老板了。而我却还徘徊在刚毕业时那样一种乳臭未干的状态,不经世事,不善交际。

没有经历过磨砺的代价是巨大的,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我就换了三份工作。。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辉煌战斗过程中,我早已经筋疲力竭。。但是生存之饭碗不能丢,人生也不能无所事事。。于是乎我就把自己不断的往火坑里面推,一个工作丢了,继而马上又投入下一个工作。。这个工作丢了,继而又投进了又下一个中,仿若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其实多想在这样寻找工作的间隙好好的放松一下,来个云南游或者周庄游,亦或者是去那以水墨画著称的江西婺源饱一饱眼福和心福。。。却总也舍不得就这样放松自己,似乎一放松就变的贪图玩乐了,一放松就会是罪孽深重了。。。

直到现在,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的敲打着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趋于平和。回想着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工作经历,虽然有点不堪回首,但是每一份工作都让我认识了一个新的行业,和每一个新的行业的接触都让我学到了很多平常学不到的知识,每一个工作上的失误和新的工作任务,都让我不断在经验中进步成长。而现在的我,也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遇事就惊慌失措的小姑娘了,相反的,多了一份沉着、一份冷静和一份成熟。所以,我深深的感谢每一次的磨砺和挫折,拥有你们,是一种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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