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清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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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当年龄增长,岁月带走了曾经的热血;当工作失败,生活带来了经济上的压力;当亲友反对,心里充满了难言的孤独,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许多人选择了遗忘或是放弃,但东莞保安王国平选择了坚持。王国平是湖北钟祥市人,虽生活在一个耕地务农的小村庄里,小小的他却有着大大的梦想。“从小我就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天上的白云,望着静静的田野。在那里幻想,有一天我能成为一个诗人或者一个作家。”王国平还没入学,就非常喜欢小人书;识字后,又陆续读了半白话文的《水浒传》、《三国演义》和《红楼梦》。丰富的阅读经历,使他在初中时,就写了《情缘》、《雨中》、《幕后的故事》等多达6万字的小说。原本以为生活就是一张纸、一支笔,而生活却告诉王国平,还需要工作和金钱。高二结束时,王国平选择了参军入伍。退伍时,20岁出头的王国平在迷茫中接受了父母安排的工作,后来又辗转来到了江西做木工。30岁时,王国平在武汉开了家豆腐店,3年后,生意失败回到家乡务农。生活是无常的,时时消磨着他年轻的热情。王国平不再外出打工,在家乡锄地耕种,一待就是8年。那8年里,他每天下地干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唯一能聊以慰藉的恐怕就只有书籍了。在一遍遍地阅读中,王国平找回了当时的文学梦。“这种欲望(写作)扎根于我的血液,无时无刻都像潮水涌动在我的心头和胸间。”尽管父母一再反对、挽留,但为了实现梦想,41岁的王国平离开家乡。你为你的梦想做了什么?2012年,王国平来到东莞市大朗镇洋坑塘村高雅彩印公司做保安,每月工资虽只有3000元,但做保安时间有保障,利于写作,王国平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了。为了写作,王国平开始学习操作电脑。对于上了年纪的王国平来说,学电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江西做木工那会儿,他每天加班到晚上十点,回到家后还要学习打字两三个小时,前后花了半个多月才最终学会。后来,王国平买了电脑,每天会花四五个小时来写作,有时半夜突发灵感,连觉也顾不上睡了,起来码字写作,一写便是一夜,当关上电脑时,天已经泛白了。“我把写作当饭吃,当做我的精神食粮去品味,吃得香、吃得有趣。”历经四年,王国平的长篇小说《抉择——风雨情》在长江出版社出版。这部小说大部分以王国平为原型,写的是退休军人在改革开放中的创业经历,意在传递社会正能量,字数多达60万字。这样的成就似乎只需要一双勤劳的双手,但人生苦难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圆梦的路上,王国平除了要有坚强的意志,还要承受父母施加的巨大压力。和村里的其他家庭一样,王国平的父母希望他过着和村里其他男人一样的生活,务农耕作,结婚生子。“也许是来自农村老人的固执思想”,父母认为王国平写作是“不务正业”,从小就非常反对,甚至在王国平参军时,将他初中时写的诗歌和小说,都当引火纸给烧了。王国平虽恼怒,但也无可奈何。到了适婚年龄,父母为王国平安排了一桩婚姻。当时彩礼已经给了,但因为“没有共同的语言和追求”,顶着父母巨大的压力,王国平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人这一生,需要奔波,不然人生太单调了,也没意思。”这一路走来,并不平坦,幸好,一切都终于有了回报。梦想是终点还是起点?公司里的李经理有一次和王国平闲聊,在得知他写了一部60万字的小说后,便给他介绍给了当地作家协会,让他把书送过去。后来,东莞市文联和作协推荐王国平的《抉择——风雨情》,参加了武汉文联和作协的作品评选活动。2015年,《抉择——风雨情》获得了冯道信文学奖,汇编到湖北省钟祥市乡土作家群丛书里。当初反对王国平写作的亲朋好友,在看到他获奖后,都惊讶地说,没想到啊,他真的出书了。不过姑妈却劝他,不要把写作当回事,婚姻才是大事啊。今年清明回家,王国平来到父母的坟前诉说他的成就,当提到父母离世前是否已经认可他写作,王国平说:“没有,始终都没有。”王国平的父母在这十年里相继离开,而王国平为了写作,少有陪伴。“如果再选一次,我会选择留在父母身边尽孝,在父母的唠叨中写作。”

如今,身边的同事都对王国平说,你现在是名人了。但王国平认为,还早着呢。继2013年和2014年分别完成两部小说《女人泪》和《铁血乱世》后,王国平接下来打算写一部抗日小说——《女匪》。选这个题材,一是因为自己有三年的军旅生涯,二是想告诫国人“安逸不忘强国”,也借此提醒自己不能因获奖而骄傲,要继续努力创作。“我不能活在别人的思想里,人活着总要有梦想,有了梦想,前方就有目标,就有动力。”王国平笑着说。

母亲已经离开人世八个年头了,在这八年里,每每想起我亲爱的母亲,我都由不得心中怆然。母亲八年前的三月去世,享年87岁。

来深圳已经多年了,在我离开家乡时,母亲的身体还很硬朗。为了生活,我把老母亲托付给大姐,就带着一家人来到了两千里外的深圳。
2007年二月中旬,大姐夫打来电话,要我赶紧回去一趟,说老母亲病了,病的还很严重。
我父母就生我们姊妹三个,我是老小,也是唯一的男孩子。母亲四十二岁时生的我,当时多亏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不然我现在也不能坐在电脑前写这篇祭母的文章了。农村本来就有重男轻女的传统,再说我又是一个老生儿,所以被溺爱的程度自不必说。大姐和二姐都比我大十多岁,所以从小我就被一家人娇宠着。
一个人的天性真是个说不清的事,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文学情有独钟。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家里有连环画(小人书),我就一天到晚缠着他,人家不借,我就从家里拿花生跟人家换。看一本书要给那个小同学一大把花生哩。那些花生都是我勤劳的母亲不辞辛苦,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只要是我喜爱的东西,母亲有能力弄到的她就会不计代价的弄给我。对文学的执著,也有更多成份来源于母亲的启蒙。在十四岁之前,每天晚上我都会陪在母亲的身旁,她一边纺着线,一边给我讲着她知道的民间故事。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我们钟祥县文化馆编辑了一本民间故事集,上面就有我母亲讲述我整理的好多篇故事。
当我长大后,母亲也开始衰老。当我壮年时,老母亲已至耄髦之年。决计要到深圳发展,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很痛苦的选择。老母八十多岁了,让她跟着大姐在家,我们跑到两千多里外的深圳,她有病有灾的,我也没有办法在跟前尽孝了。
接到大姐夫的电话,我向公司请了假。急如风火地赶回去,到家的当天,母亲已弥留之中。当母亲看到我时,她一把拉着我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姐说:“妈太想你了。”她把我叫到厨房,指着一张贴在墙上的,发了黄的杂志封面,那张杂志封面上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我莫明其妙,大姐说,“妈把这幅画上的人当成你了,一天到晚的看着发呆。我劝她说,那上面的人是个女人,不是你儿子。可她只说,我儿子戴眼镜,这就是我儿子。想你想得发了疯了。”
如此渴望地想着自己的儿子,这就是我们伟大而无私的母亲啊!
母亲在临终前终于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儿子,不久母亲就安祥地离开了人世。
母亲节到了,想起我亲爱的老妈妈,不禁又泪流满面。仅以此篇小文作祭,愿我亲爱的妈妈在天之灵安息吧。






九寨沟游记

文学 2015-05-04 阅读 4007 回复 4
阳春三月,南国已是春花烂漫的季节。桃花红了,梨花白了,河边的柳条也随风飘扬起来。这时节,公司组织我们到四川九寨沟旅游,传说中人间天堂的九寨沟,现在该是一番怎样迷人的景象?3月14日清晨,我们一行六人搭乘飞往成都的飞机离开深圳,开始了我们的九寨沟之行。从成都双流机场出来,我们登上一辆开往九寨沟的旅游大巴,经都江堰、汶川、茂县、松蕃……,沿途高山峻峭,山道蜿蜒,行程近四百公里,到达九寨沟酒店下榻时,已是晚上九点。明天就要游览的九寨沟了,早就听说九寨沟有着如梦如幻的人间仙境,那童话般的世界让无数的人深情向往。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随着人流来到了九寨沟景区。九寨沟地处青藏高原向四川盆地过渡地带,与春花正闹的南国相比,这里的春天明显来的迟一些。河边垂柳的丝绦才刚刚努出新芽,景区大门口有几棵桃树,树上粉红色的花还是缩成一团的小骨朵。我们走进了九寨沟,路两边有看不尽的崇山峻岭,远远望去,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上还是皑皑白雪,远处的山是蓝的,近处的山是绿的,山上长满了密密匝匝的落叶松。有人说,九寨沟的美不但是山,更在于水。高山环伺的峡谷,一汪水连着一汪水,清澈见底的水,湖水一边是翠绿色的,一边是湖绿色的,湖底的枯树,由于钙化,变成一丛丛灿烂的珊瑚,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非常迷人。九寨沟的湖不叫湖,叫海。五花海、芦苇海、犀牛海、熊猫海、箭竹海、孔雀海……,每一处的水都那么晶莹,那么温润,透着清爽,透着灵性。顺着竹木铺就的栈道,我们去看珍珠滩。那里有一挂非常漂亮的瀑布,据说八四版《西游记》的一处经典外景就是在这里拍摄的。还没有看到瀑布,但那瀑布涌流的水已经奔腾而来。翻着白花的水从林间树隙铺地而流,形成了九寨沟独有的一景“水在林间流,树在水中长”。听到了瀑布哗哗的水响,我们跟着游人跑过去,一挂银花激溅的瀑布映入我们的眼帘。
清澈的水流从平坦光滑的山石上飞流直下,形成一挂宽泛的瀑水,飞落的瀑布倾入山下的水潭,激起无数晶莹的水珠,那水珠在阳光下泛出斑斓的光彩,像颗颗四散的珍珠,珍珠滩也许就由此得名。游移在九寨沟的山水间,美伦美奂风景让人目不遐接。我们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物欲横流的喧嚣人世,在这里找到了一片静谧恬淡,如梦如幻的人间天堂。

梦回鸳鸯溪

文学 2015-04-23 阅读 3995 回复 1
在深圳,很难熬这里的夏天。酷热难当啊,每当热得大汗淋淋之时,我就想起了在家的日子。家在湖北,毕竟是长江以北地区,天气相对而言比深圳这边要凉爽一些。我的家乡湖北荆门,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夏天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于到京山县的鸳鸯溪漂流。我到鸳鸯溪只去过一次,那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当时,我在湖北钟祥市作家协会工作,管理着协会的一本杂志。由于当时有一个活动,要拍一部电视片。我就和摄像师一块去了一趟离我们那座城市两百里外的京山鸳鸯溪,原希望拍一些有价值的风景镜头,可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想拍电视片的话,就根本无法去沿溪漂流。我们只得把摄像机寄存起来,两人一组跳上一艘筏子,开始了在鸳鸯溪上的第一次漂流。
梦回鸳鸯溪 鸳鸯溪起源于何处,我没有考证过,只看到有一股清澈的水流从远处山的肚子里挤出来,蜿蜒着来到我们面前。解开锁竹筏子的绳子,筏子就顺着湍急的水流往下流去。漂流的人很多,竹筏子排成一长溜,有上百艘的样子。有很多人象我一样也是第一次来漂流,图新鲜图刺激,人们大声地说笑着,还不停地彼此嬉戏着,用手中桨击起水花去袭击着自己的同伴。好多人,筏子还没过险滩,自己就浑身湿透了。
“抓紧筏子,要过三叠瀑了!”有人高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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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鸳鸯溪漂流中最刺激一关了,所谓三叠瀑就是有三道递进式的石崖,湍急的溪水至此变成飞流直泻的飞瀑,一而再再而三,把我们坐着的筏子一级一级地掀入谷底。啊,我第一次从几米高的石壁上跌下,也未来得及喘口气,又接着被激溅的旋流推下更深的水底,连下三级时,我差点吓得魂不附体。还没醒过神来,又一个扑面的大浪打过来,彻底打翻了筏子,把我和同伴反扣在了水底里。多亏水不深,我们从水里扑楞出来,又爬上竹筏子向前漂去。
飞瀑险滩过去,面前的水面展现出了清绿的舒缓。两崖苍翠的山,有葱郁的树和粉红色的山花,微微的风起来了,我们闻到了山花的芳香,也听到了鸟儿们甜甜的欢唱。沉醉其中,完全忘记了这时候是酷热的夏天,而只觉得周身彻骨的清爽和惬意。梦回鸳鸯溪,也仿佛超脱了都市的喧嚣,回归到了一片宁静之地,在以一颗清静的心,在聆听大自然的天籁之音。

春到落花溪

文学 2015-04-22 阅读 3559 回复 4


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几个朋友相约要到城东十里外的落花溪去踏青。对落花溪我其实并不熟悉,朋友说那里美得像仙境一样,我总是半信半疑。
我们三人一人一张单车,顺着山下的小路一直骑到乱石垒堆的山腰。远远听,飞溅的瀑布冲撞石崖的哗哗声越来越清脆。溪又在哪里呢?已近发出水响的山崖了,还没有看到一条明晰的水流。
“看,漫山遍野的桃花。”朋友惊叫起来。http://r.photo.store.qq.com/psb?/V12JNnZU1B4PWM/kxyH3JhvWx1h1pp8f0TrzTZT*cvnTY9iS0onUSLjNOc!/o/dA8AAAAAAAAA&ek=1&kp=1&pt=0&bo=FQKNARUCjQEDACU!&su=1128329281&sce=0-12-12&rf=2-9
在石崖的背后,有满山坡的桃树,现在都开花了,红艳艳的。我们估摸了一下,这桃树总有上万棵吧,闹腾腾地开着花,花那可爱的红,好像小姑娘脸上搽的胭脂,是那种温润的粉红。一串串一簇簇的小碎花,这棵树与那棵树连成一片。风吹起来,花儿铺满的山坡像波涛涌动的红色海洋。我们置身桃林,却真有些不忍落脚。一地缤纷的花瓣,酷似爬了一地吸粉的蝴蝶,有生命般的颤颤着。风再大一点,被吹开的瓣和含在心里的蕊就乍乍地翻飞着,顺着山坡的地势自然地溜下去。奇的是,坡底正好有一道狭窄的壑沟。涌来的花瓣像被它这个巨大的狮子吞了似的,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们赶到壑边观看,夹岸披纷的绿草把壑沟轻掩在一起,看不见底,只能听见“呜噜呜噜”的水响。顺着壑沟向下走,朋友叫起来:“哇,落花溪到了。”
一条潺潺的小溪从壑的肚子里流淌出来了,原本该清清的溪水,怎么变成了粉红色的?往上看,水面上漂满了嫩嫩的花瓣,一层叠着一层,水仿佛从花的夹缝里挤出来的,洗去了花的粉色,也倒把一溪的清水染成了桃红。水激激地撞在岩石上,山岩立即成了晒花石。花瓣沾在岩上,几片娇柔的瓣叶贴在石上,只留几汀茸茸的萼蕊在风中摇曳。水保持着平衡的流速,碎花铺在水面上,不紧不慢地向下流着。一路流,一路把水浸的湿花沾藏在岸两边的水草间、岩石上。时不时有游动的鱼浮出水面,张着圆圆的嘴吸吮着鲜鲜的花蕾。青青的草丛里,有蛙有蛇,它们也从隐蔽处窜出来,在流淌的花瓣中跳来跳去。
一条逶迤的小溪,在这生机盎然的春天真的变成了落花溪。我们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自然与人类又是多么和谐的统一体啊。

想起我家那条小狗

文学 2015-04-22 阅读 3840 回复 4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家就养过一条狗。那是一条灰色的狗,我们都叫它小灰。小灰没有长大就夭折了,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它一直是一条可爱的小狗。
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却一直没有忘记这条小狗。听到窗外有小狗的“汪汪”叫,恍惚间,我那条可爱的小狗就在我的脑海里活灵活现。
那是1992年,我小儿子那年才两、三岁。为了给小孩子找个好玩的东西,他母亲就在亲戚家要了一只小狗回来。
小狗好小,也好可爱的。毛是灰色的,毛绒绒胖乎乎的。睡觉的时候爱蜷缩在一起,卧在老婆的脚边,和她织毛衣时拖在地上的绒线团一样。
我很喜欢这只小狗,每天我都会把它抱一抱,逗一逗。家里有好吃的东西,我也总是忘不了给它弄一点吃。久而久之,和小狗就建立了很深的感情。每次从镇上回家(我当时在镇党委办公室上班),看不到小狗了,就会急急地问:“小灰哩小灰哩?”俨然这小东西都成了我的家庭成员之一了。
小狗渐渐长大了,也渐渐显示出它的乖巧和灵性。
我在镇上上班,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每一次骑着自行车到了村子边的公路上,小灰就一溜烟地跑过来。我跳下自行车,它就撒娇地往我怀里窜。我抚着它的头,它就亲昵地偎在我怀里,滋上溜下的逗我玩。
我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小灰就撒着欢,快乐地摇动着它的小尾巴,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地围着我跑。老婆说,“怪了,小灰会算?它就知道你这个时候会回家?”
人们都说狗通人性,我也很纳闷,这个小灰狗有特异功能还是怎么着?我家其实离村边的公路有好远一段距离,小灰怎么能那么准确地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到村边呢。老婆说,“你是不知道啊,有时候它睡得好好的,会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拔腿就往公路边跑。它咋就知道你那个时候回来了呢?不一会儿你就和小灰一块回家了。”
是啊,我下班也没个准时啊,骑自行车走十几路,回家不是早就是晚的。但小灰就能准确地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到村边。我下了自行车就能看到它飞奔而来迎接我的样子。可能有些动物的感知渠道,我们人类永远也不能理解。
直到有一天,我因为出差了,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下班之后,我就赶紧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到了村边的公路上,我往前看了看,没有看到小灰的踪影。之前,即使我有事两三天不回去,一旦回去了,只要骑着车到村边时,小灰也会及时地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一回是怎么了?没有了小狗的迎接,我心里不免有些缺憾。
“小灰,小灰!”一到门口,我就大声地叫着小狗的名字。小儿子跑出来,怏怏地对我说:“小灰病了。”
我抱起小灰就去找兽医,兽医看了看小狗的肚子,肚子下面红肿了一大片。他说这段时间得这种病的狗很多,治不好的,小狗会很快瘫痪,然后肚子上的疮会化脓,身体软组织慢慢腐烂而死。
可爱的小狗啊,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不到八个月,怎么就得了这样一个不治之症呢。
小灰瘫痪了,真的像兽医说的那样,身体的软组织开始大面积地腐烂。老婆说,“你把小灰扔了吧,大夏天的,它死在家里会生蛆的。”
我用自行车驮着小灰向村外的水渠走去,我把狗放下来,放在路边的树荫下,我不想把它扔到渠里,就把它放在路边的树荫下。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把小灰放在这个空气清新的野外,也许过个几天它会奇迹般地活下来。
我站起来,正要转身离去的刹那。小灰突然对着我凄怆地叫了一声,我回过头来,只见小灰已经失神了的双眼直直地望着我,那眼光里充满了悲痛和绝望。我的心顿时像被针扎一样疼了一下,又俯身抱起它回家了。
最后,小狗还是夭折了。我在我家后面的树林里挖了一个深深的坑,把它埋葬在那里了。
想起多年前我家那条小狗,不禁心生感慨。一条狗,你对它付出了爱,它就也会回报你浓浓的爱意。而在物欲横流的人世间,被称为最高等动物的人类,却看多了恩将仇报,见惯了忘恩负义。最聪明的人类,却缺失了像小灰这样的动物所拥有的忠诚和真情。
鲁迅文学奖被称为中国最高级别之一的文学大奖,且看一连三届的鲁迅文学奖得奖诗歌的水平,和我们钟祥的余秀华诗人相比,他们的诗能得国家最高奖,而余秀华的诗呢?

《喊故乡》/田禾(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获奖诗)

别人唱故乡,我不会唱
我只能写,写不出来,就喊
喊我的故乡
我的故乡在江南
我对着江南喊
用心喊,用笔喊,用我的破嗓子喊
只有喊出声、喊出泪、喊出血
故乡才能听见我颤抖的声音

看见太阳,我对着太阳喊
看见月亮,我对着月亮喊
我想,只要喊出山脉、喊出河流
就能喊出村庄
看见了草坡、牛羊、田野和菜地
我更要大声地喊。风吹我,也喊
站在更高处喊
让那些流水、庄稼、炊烟以及爱情
都变作我永远的回声



《徐帆》/车延高(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获奖诗)

  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

  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

  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

  一墙之隔

  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

  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

  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

  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

  我喜欢她演的“青衣”

  剧中的她迷上了戏,剧外的我迷上戏里的筱燕秋

  听她用棉花糖的声音一遍遍喊面瓜

  就想,男人有时是可以被女人塑造的

  最近,去看《唐山大地震》

  朋友揉着红桃般的眼睛问:你哭了吗

  我说:不想哭。就是两只眼睛不守纪律

  情感还没酝酿

  它就潸然泪下

  搞得我两手无措,捂都捂不住

  指缝里尽是河流

  朋友开导:你可以去找徐帆,让她替你擦泪

  我说:你贫吧,她可是大明星

  朋友说:明星怎么了

  明星更该知道中国那句名言——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觉得有理,真去找徐帆

  徐帆拎一条花手帕站在那里,眼光直直的

  我迎过去,近了

  她忽然像电影上那么一跪,跪的惊心动魄

  毫无准备的我,心兀地睁开两只眼睛

  泪像找到了河床,无所顾忌地淌

  又是棉花糖的声音

  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泪

  省着点

  你已经遇到一个情感丰富的社会

  需要泪水打点的事挺多,别透支

  要学会细水长流

  说完就转身,我在自己的胳臂上一拧。好疼

  这才知道:梦,有时和真的一样

 
 《超级女声》/周啸天(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获奖诗)

  另类推陈易出新,歌坛况复见清纯。

  珠圆荷洁呈靓影,笔畅墨酣赋宇春。

  央视蛋中欲觅刺,庄家幕后已通神。

  人生大笑几回得,今夕开心是兆民。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余秀华(成名作)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近日一则记者李天学撰写的新闻《首家亿元企业入驻大柴湖工业园》在省内各大网络贴出,从论坛的回帖可以看出,网民对这一事件颇多质疑。我随即在百度搜索中搜索“深圳欣欣达实业集团”,搜索结果显示,深圳并没有这么一个服装企业集团,倒是有一个“深圳欣欣达实业有限公司”但进去一看,他们不是做服装的,是个建材公司。
  
  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一个号称在柴湖就可以投资十几亿资产的集团公司,竟然在互联网上查无踪影,着实叫人费解。在互联网语境下,不要说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即使一个寂寂无名的个人博 客都很容易查出来,何况像这样的集团能没有一个公司网站或相关的图文报道?

  在百度搜索中,有“深圳欣欣达实业集团”这几个字的只有李天学记者的这篇报道中可见。我想,一个职业记者,也不可能马虎到把一家投资企业的企业名字写错吧,那如果不是记者把企业名字写错,那查无结果的原因只能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企业,或者是一个微乎其微的皮包公司。

我们再来看一看这家企业在柴湖的大手笔,他们要在柴湖投资15个亿,占地1000亩,建一个童装文化产业园。据报道,文化产业园建成后,将解决1500余人的就业问题。

 请注意,这是要1000亩土地,它建成之后只能解决1500人的就业问题。我的天啊,1000亩良田啊,是李官桥或者王营村几乎一个村人的土地总面积。土地是农村人的命根子,谁都知道,庄稼就是今年一年欠收了,等到明年风调雨顺了,还能干出个丰收来。千亩良田,养活1500人也没多大问题。而要是建设了这么个园子,毁掉千亩良田,盖厂房买设备。赚钱了,被投资的企业家拿走了,与柴湖老百姓无关。要是干赔了,破产了,那可就亏大了,这一千亩地啊,毁的不光是当代,连子孙后代的生计都断了。在柴湖破产的企业难道少吗,十几年前,柴湖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家乡镇企业,到现在还有哪一个厂子没有破产的?
 
 “将解决1500余人就业问题”?我们农民有土地,什么时候能失业了,非要毁掉千亩良田才来解决咱1500人的就业问题?现在柴湖在沿海发达地区打工的人数万人,根本不用把自己老家的土地毁掉,不是也照样能从外面挣回来钱吗?

  自打柴湖成立经济开发区之后,一股招商引资的浪潮在柴湖甚嚣尘上。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妨冷静地想一想,其实柴湖并没有招商引资的地理优势。没有地矿资源,不与大城市相邻,一个外来企业在这里我们很难满足一个企业发展的产业链。总希望外来企业能在柴湖屙金尿银,给我们带来飞来横财,是不现实的,是盲目乐观的。尤其像这样为成就一桩招商引资,而不惜牺牲老百姓赖以生存的千亩良田,更不啻于杀鸡取卵,饮鸩止渴。

  
当一个人有困难,你能帮到他,你的心情会好。当你看到因为你的帮助,而使一个人得到了拯救,你会感到非常开心。近来我的心情就好像这夏日里的天气一样,一会儿乌云翻腾,一会儿又拨云见日了。才开始很揪心,现在揪紧的心放下了,又变得很舒心了。事情是这样的:7月22日下午,我接到老家一位朋友打来的电话,他说想让我帮个忙,写一篇文章在网络上发表发表。他说老家胜利村一家人,儿子和父亲一起到汉江河边挖草药。儿子不小心掉到了汉江河里,父亲为救儿子,奋不顾身地跳下江去施救,不幸的是,父子俩都双双溺亡。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病人和她正在上大学二年级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的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了,我要求我的朋友杨清志医生赶紧和那个大二女生联系一下,让她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跟我说一说,那个女孩子当时就在杨医生那里,她在电话里说能不能加我的QQ,她好把相关的资料从网上发给我。当天下午,那个女孩子就把相关的资料发到了我的邮箱里。“我叫殷琪,家住湖北省钟祥市柴湖镇胜利村十组。http://img.bbs.cnhubei.com/forum/201208/01/170740pyphk1877h18hy1g.jpg2012年7月16日下午3点左右,为了给久病在床的妈妈治病,父亲和弟弟一起到汉江边挖草药。44岁的父亲殷昌洪和年仅15岁的弟弟不小心落入河中,父亲奋不顾身地救我弟,不仅没救出弟弟,自己的生命也搭进去了。父亲和弟弟的尸首找到后,那时父亲全身铁青,眼睛里布满血丝,鼻子里还留着血,但肚子里没有一口水,因为他知道喝水会很快死亡的,他就这样抱着强大的求生欲望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手臂一直保持着抱我弟弟的姿势……。”读到这里,我的心揪紧了。这是一位年仅二十岁,仍在武汉湖北第二师范学院读二年级的大二女生。一天之内父亲和弟弟双双陨命,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塌天大灾落在了这个小姑娘的头上,她怎么过啊?难道就眼睁睁地辍学吗?即便她辍学了,一个弱小的姑娘,她稚嫩的肩膀,又如何担负起这巨大的家庭重担?我们要帮她一把,网络要帮她一把,社会要帮她一把。只有人世间的长情大爱,才能帮扶着这位可怜的姑娘,走出灾难的泥淖。我连夜写出了一篇贴子《姑娘痛哭:父亲弟弟淹死汉江,我可怎么办啊?!》,文章写好后,我当即发表在我们家乡自己的网络论坛柴湖论坛上,并在QQ里给论坛的管理员董双留言,希望他能组织跟贴,扩大影响范围,早日让殷琪得到救助。爱心接力开始了。远在武汉的柴湖论坛的管理员董双(网名浩男大帝)当时就通知住在柴湖的管理员王鸿举(网名卡罗门)要重视这个帖子,除了在兄弟网络论坛扩散外,还要马上联系荆门和钟祥的官方媒体。小卡(人们都习惯性的把卡罗门叫小卡)不但是柴湖论坛的管理,还是柴湖义工联的负责人,他通过荆门义工联的关系,找到了《荆门晚报》和日报的记者。7月29日,晚报记者彭迎兵赴柴湖镇胜利村采访了殷琪和她的妈妈,8月2日,《荆门晚报》在头版头条登出了记者采写的文章“弟弟挖草药不慎滑入汉江,父亲下水施救也没上来,留下了病重的母亲”《 大二女生,将独撑风雨飘摇之家》。一石激起千层浪,文章发表后,网络与纸媒联袂互动,柴湖论坛会员碧云凌空、烧水煮生米迅速把救助殷琪的贴子贴在了东湖社区荆门论坛和钟祥论坛上,就钟祥论坛两日的点击率即超过了八千多,跟贴回复者有上百条。网友们热情高潮,纷纷要求捐款。人间大爱,在网络上沸腾。媒体的推动,也引起了地方政府和一些企业的回应。柴湖镇政府为殷琪和她的母亲送上了2000元慰问金,并帮助她生病的母亲办理了农村低保。楚天都市报讯 (特约记者荆生 通讯员李庆)父亲和弟弟双双溺亡,母亲又身患重病。昨日,当陷入困境的女大学生殷琪从荆门第一人民医院领导手中接过1万多元的捐款和药品时,禁不住热泪盈眶。
7月16日下午3时,钟祥市柴湖镇胜利村44岁农民殷昌洪和儿子殷登超来到汉江边,为久病不起的妻子何红丽挖草药,15岁的殷登超不慎失足掉入汉江,殷昌洪跳进江里救儿子时,父子二人不幸双双溺亡。何红丽2007年患肝硬化腹水、消化道出血多年,目前一直靠药物控制病情。殷昌洪20岁的女儿殷琪是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生,面对突然降临的灾难和重病的母亲,殷琪一度陷入辍学的困境。
荆门市第一人民医院获悉后,迅速启动了医院“党员健康快车”,发动医院党员为这对不幸的母女捐款捐药万余元。昨日,该院医疗专家组来到钟祥市柴湖镇胜利村十组,为这对母女送上爱心,并为殷琪的母亲进行了全面细致的体检,制定了治疗方案,送上了特效药品。该医院领导表示,将资助殷琪顺利完成学业。荆门市教育局也积极行动起来,为小姑娘捐款捐物,解决实际困难。荆门市政协主席王启泉等领导干部看望了困境中的殷琪和她的母亲。柴湖派出所副所长,全国优秀民警杨兆勤也去看望了殷琪,并送去了三千元的慰问金……。 一场线上线下的爱心互动功德圆满。我们为一个即将面临辍学女生的命运松了一口气。殷琪,你是不幸的,但也是值得庆幸的。你虽然失去了至亲的父亲和弟弟,但却多了成千上万位关爱你,注视着你成长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