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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老师怕学生,心里就解气,尤其看到那么多的老师都怕学生,就更解气。
现在教育都产业化了,我们成了消费者,教师就自然是服务者了。我们是来接受你的服务的,不是来受你的气的。哪有服务员打消费者的啊,只有消费者刁难服务员的。我们现在是上帝,教师自然就是奴隶了。
我们在家里是小皇帝,这大家都知道,凭什么让我们到学校去受你老师的气?在家里我们说什么是什么,没人敢动我们一下,到外边受了气,回到家里我的父母就告诉过我,以后 谁再欺负你,你别怕他。我看这几个学生没有打他的老师,那是老师的造化。他够幸运的了,没有遇到我。
我曾经打过一个老师,我上课的时候看小说,她不让看,要没收,我不给,她夺我的,我踹了她一脚,她去一边哭去了,后来班主任要让我向她道歉,写检查,我不写,他不让我 进教室。我凭什么不进?我爸到学校一闹,他乖乖地让我进了教室,也没有向那个老师道歉。后来那个老师嫌丢人,不当老师,走了。
我们不怕老师,家长、学校领导、社会都在给我们撑腰,我们怕什么啊。
我们每天要玩,他们不让,非要让我们学习那些乏味的知识,还说什么以后要用,要我们考大学,为祖国出力。我们不上自习,要去网吧,他们还不让。你说我们能和老师处好关 系吗?不过我们不怕,他敢说我们,我们就能报复他,每次考试完之后,学校不敢公布我们的个人成绩,怕伤我们的自尊的时候,但是学校敢公布每个老师所带班级的总成绩,敢给老师排队,老师要管我们,我们就不给他参加考试,让他多几个零分;他来动员我们读中职的时候,不管他怎样宣传,诱骗,我们就是不去,让他完不成任务,遭扣绩效工资, 看他怕不怕我们。
老师总是教育我们要怎么怎么有礼貌,遵守这个纪律,那个纪律,和我们在家里和社会上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社会上像老师那样的人能吃得开吗?只有受气的份。父母就经常教 育我们要敢打敢拼,什么都不要怕,网络上也是打打杀杀的,凭什么就让我们安分啊?
不过现在的老师也懂规矩了,不敢说我们什么了,基本上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怕我们。每学期学校要组织我们给老师打分,哪个老师平时管我们多,我们就给他打零分,让 他吃不了兜着走,不管我们的,我们可以给他满分。
有些老师还总说我们不好好学习,以后要后悔的。我们才不后悔呢,你看现在考上大学的有几个能念得起的;即使大学毕业了,有几个能就业的?你看现在那些老师来求我们读中 职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个月那几个工资还不如农民工干几天临活,这就是他们那时认真读书的下场,还他妈昏头昏脑来骗我们,想把我们也拉下水,还不如我们现在这样自由地玩,早早到社会上闯荡,还能当地痞流氓,多好啊,多自由啊!
在这里我要谢谢所有专家学者制定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我们这些不想读书的学生,谢谢社会各界对我们的理解,谢谢各级政府外行蠢猪领导对我们的偏爱和对教师的苛刻,谢谢家长对我们的教育,谢谢各位了,但是老师我们是不会谢谢的.



湖北农村小学缺钱缺人 老师称谈论工资受屈辱2012年01月26日 09:15
来源:新京报 作者:朱柳笛


http://res.img.ifeng.com/d3710a96add021b1/2012/0126/ori_4f20a91d92de2.jpeg李市镇一所乡村小学门口,黑板上写着“百年大计”,现实是全镇6所乡村小学都面临师资缺乏的困境。(图)
http://res.img.ifeng.com/d3710a96add021b1/2012/0126/ori_4f20a91dd2b7c.jpeg一所乡村小学的教室,虽然贴着“健美进步”的标语,但因缺少老师,学生们很少上音乐、体育等课程。本版摄影/本报记者 朱柳笛(图)
地点:湖北沙洋县李市镇
乡言:有时为自己找理由——大家都是这样,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没有热情,是在误人子弟,心里很矛盾,又实在无可奈何……——一位干了近30年的乡村教师
过年去给小姨拜年,她跟我讲起支教的经历。
40岁的小姨,上世纪90年代时从师范大学毕业,一直在李市镇中心学校任教。
2011年9月,小姨到李市镇一所乡村小学支教,恰逢周一早晨,赶上学校升旗仪式。
校长从办公室拿出一面国旗,系在一条绿色的尼龙绳上,绑着尼龙绳的旗杆原本有油漆,因风吹日晒只剩下铁锈。
“看旗子。”校长转头指挥着学生们,不到一分钟,仪式结束。
小姨问校长:“升旗不唱国歌吗?”
校长不好意思地回答:“孩子们都不会唱,我们这儿没音乐老师,没人教,要不你教……”
这个小学有140名学生,包括校长在内只有7名老师。校长坦言,教师年龄普遍偏大,数年没有“新鲜血液”加入。
李市镇6所同等规模的乡村小学,无一例外遇到了这些问题。
音乐体育课就是“集体放羊”
教唱国歌的活儿,小姨和另一名支教的谭老师揽了下来。两人花了一节课的时间,分别教会3个年级的学生唱国歌。
因为嗓子好,会唱几首歌,小姨和谭老师一度被“簇拥”为学校里的“歌星”。
小姨说,一个孩子跟她诉苦:“老师,我们自从一年级时上过一堂音乐课后,就再没有在学校唱过歌。”
这句话让小姨心酸。
不单是没有音乐课,课表上排列的英语、体育、思想品德等课程,在这个乡村小学同样只是摆设而已。
遇上这些课程,孩子们就成了“集体放羊”,他们在操场上撒欢、打弹子,在草丛里用草叶“钓虫子”,老师们则在一旁看着别出事就行。
而小姨数年前曾经任教的镇中心小学,离这里不过20公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各类课程均有安排,教师配备齐全。
“如果不是去支教,我根本不了解现在的农村教育是这个样子。”小姨说。
师资缺乏下的官方“支教”行动
小姨的家乡并非偏远贫困的地方,江汉平原的小镇,也素有“鱼米之乡”的称谓。即使是各村说不上富裕,但生活不成问题。
她记忆中留存的是“哪里有炊烟、哪里就有学校”时代的教育模式。她说,当时,“村村办学”是农村教育的主流,乡村小学也能向外输出不少优秀的学生。
但现在看来,乡村小学的凋敝似乎成为不可挽回的事实。
据小姨了解,整个小镇所辖的6所乡村小学,每一所都面临着师资匮乏的状况,8年左右的时间里几乎都没有年轻老师前来任教。
为应对这一现状,当地教育主管部门实行一项新规定:要求镇中心小学和中学抽调出部分老师前往乡村小学,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和优先当选“高级教师”的政策。
事实上,这些前来支教的老师们平均年龄在45岁左右,部分甚至即将退休,乡村学校的孩子们称他们为“爷爷奶奶老师”。40岁的小姨苦笑说,自己在这个队伍里还算是年轻人。
按照教育部、财政部《关于制定中小学教职工编制标准的意见》,小学阶段的师生比为:城市19∶1,县镇21∶1,农村小学23∶1;中学阶段城市13.5∶1,县镇16∶1,农村18∶1。
小姨认为,这还是一种为城市服务的标准,“农村人口分散,交通不便,很难达到这样的规模。因此,师生比例不应更大而应更小。”
“一所有6个年级的小学,至少有12名老师才够维持正常的运转。”小姨说,李市镇的另一所乡村小学,因师资缺乏,被迫将6个年级缩减为5个,6年级的学生只能分散到别的小学就读。
现实情况是,即便有支教师源的加入,乡村小学的师生比例仍然不能达标。小姨支教,一人担负着数学、音乐、思想品德3门课程。
同学谈工资农村教师“受屈辱”

当了十多年的教师,小姨的工资从最初的92.8元涨到将近2000元。但同社会上其他相同知识层次的人员相比,小姨坚持认为农村中小学教师的待遇最低,这也是师源缺乏的原因。

《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规定》写明:“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经费以ZF财政拨款为主,多渠道筹措,在地方教育事业费中专项列支。”

但真实的情况是,很多农村地区难以落实。小姨说,越来越多的教师不愿到农村中小学任教,对于农村基础教育事业,价值观上普遍存在一种疏远感和排斥感,选择农村中小学教师职业有着难以言状的“被迫性”。

我的一位做小学教师的同学,很赞同小姨的说法。

每逢同学聚会,这位同学就很尴尬。她住的宿舍是平房,就在学校的一角,条件较差。大家谈论工资时,她坦言“有点儿蒙受屈辱”。

她的理解中,经济地位低下造成社会地位的低下。她的热情并不在工作中,而是在如何能找到关系、走后门,离开农村,去县里或市里小学任职。

抱有相同想法的人并不少,小姨的记忆里,去年一年中,整个小镇的学校里,有十来人停薪留职,十来人“跳槽”,还有部分人离去或另寻出路,新人却没有补充一个。

城乡差距、地域差距也造成了农村中小学优秀教师外流。小姨说,现在很多农村骨干教师跳槽到县城或经济发达地区,如果不能通过正常途径调动,干脆自动离职去打工,一年的收入能增好几倍。

同为教师的小姨夫就在几年前离开家乡,前往厦门的一家私立学校教书,收入的确可观。

被现实裹挟的农村小学教师们

乡村学校急缺教师,镇中心的学校却是“人浮于事”。

小姨介绍,她所在的中学拥有100多个教师编制,至少30个“有名无实”,只是挂着职称,领着工资,从未走上讲台一步。

“现在就是需要的难来,来到的难稳。”小姨说。

即使一些优秀教师被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采取的相关措施留了下来,但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甚至有些悲观失望,消极应付。

随着学校生源逐年减少,乡村学校的教育经费日益困难。小姨支教的学校,连正常的教学和教研活动都难以如期开展,更无法拿出经费派人到外地学习取经或参加县级、市级的学习培训,“几乎都没有进步的空间。”小姨说。

在李市镇新城乡,我遇到一位已经在乡村小学教书育人近30年的老教师,他坦言,想改变自己,却发现已经被现实的乡村教育环境所裹挟:“有时为自己找理由——大家都是这样,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没有热情,是在误人子弟,心里很矛盾,又实在无可奈何……”本报记者 朱柳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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