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柴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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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丹淅话故园

文学 2023-10-29 阅读 2343 回复 7
作者:穆文奇(大柴湖退休干部)“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唐·贺知章《回乡偶书》)2023年3月,我随柴湖镇移民文化研究会寻根参访团一行,在河南省淅川县狮子岗码头待渡时,遥遥望见东北方向巍然屹立的岵山主峰,顿时两眼模糊,潸然泪下,饮泣不已。我的故乡双河镇就在岵山脚下,烟波浩渺的丹江水库下面。眼下,波光粼粼,一望无际。“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唐代大诗人崔颢的诗句,正是我此刻心境的真实写照。 1968年9月,我与众乡亲一同辞别即将没于水下的故土,搬迁到800里之外的湖北钟祥县大柴湖。55年过去,当年青丝森森,而今白发苍苍。“乡音无改”,至今还是满口河南话。钟祥话,我听得懂,但不会说。与我们的古人贺知章老先生不同的是,他当年还有家可回,还有“儿童相见”,只是“不相识”而已。而我们呢,家在哪里?儿童安在?一双河镇是一个古老的地方。她背靠伏牛山的支脉——岵山,与岵山主峰只有10里之遥。面朝两河,三面环水。淅水(俗称汜河,鹳河)在此汇入丹江。她的西边是丹江,东边是淅水,因此古人取名双河镇。而我却认为,与其叫做双河镇,还不如叫做淅口或鹳口,这样不落俗套,又有特色。因为有丹江口(丹江汇入汉水之地)、老河口(老河汇入汉水之地)、汉口(汉水汇入长江之地)的范例嘛。双河镇西距淅川县城25里,东隔淅水与古镇马蹬相望,相距5里许。过了丹江,向西南而行,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便到了宋湾。1964年春,河南省文物考古队,在双河镇丹江岸边的杨泗庙岭上组织发掘。我当时正值青年,好奇心强,常跑到现场参观。看到挖了十多个探坑,出土了多具古人的骨骼和大量新时期时代的器物,如石斧、石刀等等。那些骨骼和石器之类,工作人员都小心翼翼装车运往郑州研究去了。这证明,在远古时代,双河镇就有人类活动。据《史记》中《屈原列传》记载,公元前313年,“怀王怒,大兴师伐秦。秦发兵击之,大破楚师于丹、淅,斩首八万,虏楚将屈匄,遂取楚之汉中地。”秦楚大战于丹、淅,就是在古双河镇这个地方。楚国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战后登上岵山,写出了千古名篇《国殇》: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二双河镇地处水陆要冲,与湖北汉口的形势颇为相似。古时,淅川县城通往南阳的驿道,近现代通往南阳的公路,都要经过双河镇。埠口、李官桥的人们要到淅川县城,无论从陆路还是水路,双河镇都是必经之路。双河镇三面临水,尽享舟楫之便。货船沿丹江顺流而下,经江口(现在叫丹江口)入汉水,直达老河口、襄阳、汉口,从双河镇沿丹江逆流而上,可到淅川县城,荆紫关和陕西龙驹寨。沿淅水北上,经马蹬、上集达西峡口。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后,因河道淤积,通航里程逐渐萎缩,淅水的航运才基本停滞。丹江上常年千帆竞发,百舸争流,一片繁忙景象。丹江从上游流经双河镇时,迎头撞上杨泗庙岭下的赵家崖,主航道便折向对岸,赵家崖下便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江湾,成为一座良好的码头。“清晨,那些满载生活必需品的船只升起帆篷向着上游又启航了。船老大把着船舵,两眼紧盯着前方,操纵船只避开一个个礁石险滩。船头站立着的船工双手紧握着包着铁锥的竹篙奋力撑船,粗壮的船篙在他们的双臂和江水间便成了弯弯的大弓。纤夫们背着纤绳,弯腰低首,双手撑地,齐声喊着低沉短促的号子,牵动船只缓慢地负重前行。一张张鼓满了风的白帆渐渐远去,另一些又从下游缓缓驶来,忙碌的丹江周而复始地开始了它新的一天。傍晚,夕阳映红了半个天空,一只只归船披着晚霞停靠码头,帆篷落下,桅樯林立,纤夫号子停下了。装卸工人们高亢的号子又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小商小贩们或卖油条、麻花、火烧,或卖香烟、花生、瓜子,穿梭在各船之间,叫卖声不绝于耳。辛苦劳累的船工们终于有了一天中难得的休息时间,他们或三三两两坐在船头惬意地抽烟喝茶聊天,或和等在岸边的亲朋老友携手叙旧,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做晚饭的时间到了,各船尾都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暮霭溶溶,码头上又一派欢乐温馨的景象。不要看丹江平时象一个温顺而又活泼的清秀美丽少女,它一旦发起怒来,那种恐怖任谁也难以想到。我曾两次见到暴发大洪水的样子:平时不到百米宽的河道暴涨到近五六里宽,浪涛起处能挡住对岸的村庄。什么叫波涛汹涌?什么叫浊浪排空?什么叫脱缰野马?只有身在此时此地才能明白,也未能真正认识丹江性情的另一面。”(黄玉钧:《淅川·我的丹江》)淅水(鹳河)是一条季节性很强的河流。源出河南省卢氏县南,上游名叫五渡河。南流经西峡,在淅川县双河镇汇入丹江。冬春两季,它流量很小,水很浅,不能行船,平时摆渡于两岸的渡船,便成了摆设。但人们要到对岸河洲地里去劳动,到马蹬去赶集,小孩子要到马蹬龙巢寺去读高小(1956年以后是初中),河水冰凉刺骨,不宜徒涉。村里便组织人们架设木板桥,便于通行。夏秋两季,尤其是秋季,鹳河就象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肆无忌惮,横冲直撞。一声声“扑通、扑通”的闷响,就象一把把匕首扎在人们的心头。土地,农民赖以生存的命根子,随着洪水的冲刷,付之东流。大片良田,化为乌有。双河镇的东河坑(音kang抗,淅川方言,河岸之意),还有一个40多户人家,500多亩土地的村庄,经过1954年的大洪水,都不复存在。据老人传说,在清朝康熙年间,鹳河的宽度不过几丈,两岸人们可以互相投掷火石、火镰,用以打火抽烟。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期移民搬迁前,河滩的宽度竟有1000米左右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鹳河有祸害人们的一面,也有造福人们的一面。它吞噬了西岸大片良田的同时,也冲积淤成了东岸几千亩沃野。仅我们双河镇就拥有1000多亩一脚踏出油的土地。由于富含有机质,土质疏松,富含水分,地力肥沃,夏季小麦年年倒伏,产量很低,收获的主要是麦秸,用作冬春牲畜的草料。而到了秋季,不用施肥,不需灌溉,旱涝保收,年年高产。玉米棒大籽饱,玉米粒黄澄澄、金灿灿的,惹人艳羡。在当时没有优良品种的情况下,每亩产量也有大几百斤,一亩抵坡地2~3亩,是我们双河镇人的粮仓。背山面水的自然环境,不仅让双河镇人平时享有舟楫之便,洪水时迅速撤往丘陵高坡,免遭灭顶之灾。因此,虽然双河镇三面环水,历史上洪灾频仍,但鲜有人被冲走淹死的现象发生。三双河镇除了盛产粮棉,最有名的莫过于萝卜了。双河镇的萝卜,生吃脆、甜、鲜,熟吃耐煮不烂,有棱有角。外形美观光鲜,产量高,味道好,闻名于全淅川。不仅是双河镇人馈赠亲友的佳品特产,更是用来同周边地区搞物资交换的拳头产品。萝卜收获的季节里,山里人担着他们的红薯,红薯干,柏木杆子,黄笔草(苫草房用)等吃穿用住物品,熙熙攘攘地渡过丹江河来,到萝卜地里与双河镇人交换到萝卜,而后满载而归。除了交换日常生活用品外,双河镇人将萝卜挑到淅川县城去卖,也是抢手货。双河镇的萝卜因其独特的品相,别处的萝卜想冒充都不行。往往是价格坚挺,一抢而空。1962年春节前,我挑了百十斤萝卜到淅川城去卖。到了菜市场,挑子还没搁稳,便有五六个人,不问价钱,分个精光。当天别处的萝卜,每斤卖到8分到1角,而我的萝卜一口价每斤1角3分。真是人硬不如货硬啊!要知道当时一个普通的干部职工月薪不过二三十块钱,而我一担萝卜竟卖了十三块多!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言不虚啊!四双河镇曾有太山庙、杨泗庙、财神庙、火星庙等四座庙宇。规模最大,声名远播的莫过于太山庙,其它几座小庙都是高不过七尺,进深不足两米,香火不旺,因年代久远而逐渐湮灭。唯独太山庙因其历史悠久,香火旺盛而长盛不衰。太山庙位于杨泗庙岭上,坐南朝北,与龙巢寺隔淅水遥相呼应。从下面拾级而上,攀登一百多个台阶,过了山门,便两进两院庙堂,有前殿后殿各五间,连上东西厢房,共有三十多间房屋。周边苍松翠柏,茂林修竹,环境幽静,空气新鲜,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因为信众多,香火旺,直到解放后,庙里还有老中青三代三位道士住持。每年农历三月二十八,太山庙会规模宏大,盛况空前。周边几十里远的人们,都来双河镇赶会,进庙烧香,敬神许愿,观看演出,交易物资,品赏各种风味小吃。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挤人摩肩接踵。甚至河南省的南阳、许昌,湖北省的郧阳、襄阳等地的客商都来安营扎寨,销售货物。玩杂技、唱大戏,锣鼓铿锵,琴声悠扬。大街小巷人群拥集,你挤我抗,热闹非常。三月二十八庙会,幼年的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事。一是我和一群小伙伴跑到一处卖凉粉摊前围观。成品凉粉象是一个扣着的盆子,有食客来买时,商家用旋子放到凉粉上顺时针旋转,随即从旋子的孔中流出一根根筷子粗细的长条条,晶莹剔透,绵软细长,弹性十足。放入碗中,浇上由香油、酱醋、葱花、蒜沫等混合而成的浇水,香味扑鼻,递给食客。食客们哧溜哧溜地往嘴里吸着,品咂着凉粉的美味,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神情。我们这些看客,一个个口水直流,但无奈囊中羞涩,只能饱饱眼福而已。另一件是看大把戏(民间说法,实际就是马戏、杂技)。他们用木桩和布帘在场地上围成一个大圆圈,圆圈的中心栽了一根和航船桅杆一样高的杆子,大约有十来丈高。旁边留了一个有人把守,可让人进出的门。我们小孩子没钱买票进去看,只能在外面瞎转悠。听到里面锣鼓喧天,人欢马叫,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变成鸟儿飞进去。我们眼巴巴地等啊等,一直等到最后一个节目叫“上老杆”,即演员攀登到杆子上表演各种惊险的动作。最惊险也是最后的一个表演是:演员一个人抓着绳梯,一步步登到杆子的顶端后,随着“咣!”的一声锣响,突然一个后滚翻,观众齐声惊呼,刹那间,演员头朝下,面朝地,两个脚后跟勾住绳梯吊在空中,荡来荡去,场内场外,掌声雷动,喊声震天。五双河镇虽然地理位置优越,自然条件良好,怎奈人多地少,加以洪水肆虐,灾害频仍,且鹳河主河道西移,崩岸日甚,土地面积逐年减少。因此,多数百姓生活拮据,家徒四壁,民不聊生。解放前,双河镇有“两多”:下河道当水手的多;上陕西扛长工 的多。解放后,我家所在的生产队(现在叫村民小组),五任队长中,三人在河道里当过船工,一人在陕西关中平原上的三原县当过长工。搬迁湖北后,和我家同住一排移民房的四家人中,就有两人在陕西扛过长工;一人在船上做工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被精简回乡种田。“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毛主席《介绍一个合作社》)。双河镇人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1939年1月,双河镇人李伯重,秘密加入共产党,成为中共地下党首届淅川县委直辖党支部的一员。1941年,在淅川县委的指挥下,李伯重带领群众勇敢投入到攻打宋湾的农民暴动,沉重打击了国民党反动势力。1948年春,淅川解放。但全国大部分地区仍在国民党的统治下,淮海战役还没有进行。在淅川,共产党还没有真正站稳脚跟,国民党的残余势力仍然十分猖獗。“11月2日,上集土匪百余,胁迫千余群众,抢走上集区人民政府粮食布匹等物资,还打死干部,烧毁村干部房子。11月9日,淅川县人民政府金融组干部姬景岱等,从赤眉携带中州币回县,在荆子岭遭匪抢劫,4名干部被杀,21.3万元被抢走。破案后,大部分现金被追回。同月,豫西六分区派往淅川的10名干部,行至上集大龙庙与土匪遭遇,9名干部牺牲。”(摘自《淅川县志》1990年版)就是在这种形势下,双河镇有贾本财、李荣华、赵二柱、赵子献等青年踊跃参军或参加革命工作,南下参加解放大西南的战斗,或在本地从事剿匪、反霸和土地改革工作。首任马蹬区委书记梁西昆(当时对外称政委),就将双河镇做为他的根据地。形势紧张时,他便过鹳河到双河镇。双河镇有几十个出身贫苦的武装民兵,人不离枪,枪不离人,时刻警惕地保卫着梁西昆等革命干部,与其同生死共患难。晚上睡觉时,在室内,让他睡到最里边;在室外,则让梁政委睡最中间。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双河镇青年积极报名参军,有贾皂廉、贾福山、刘青山等10人赴朝参战,其中李栓子、贾大害牺牲,长眠在朝鲜的土地上。
        我小时候,准确地说,是童年时代,对自已的姓很困惑丶迷茫和纠结。我母亲姓王。娘家在马蹬街。听母亲说,我刚满月,我们一家(父亲丶母亲丶哥哥和我),因为在原籍双河镇房无一间,地无一厘,便去投靠外婆。王姓在马蹬街是个大姓,据说要占总人口的大半。从直观來看,外婆家前后左右的人家都是姓王,唯独我们父子三人不是。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总爱拿我们的姓氏起绰号开玩笑。比如木瓜蛋儿啦,木墩儿啦灬、。于是,我们兄弟俩很不开心。有时候会跟外婆和母亲哭诉。外婆便故作厉害状说,谁说的?谁说的?谁说我撕烂他的嘴!母亲会哄我们说,哭啥哩,那是老表们逗惹你们哪!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那种被侮辱被欺负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有一次,在受到小伙伴的嘲笑后,我满腹委屈地对母亲说:"妈妈,我再也不想姓穆了,我要跟你一个姓,也姓王!″母亲说:"哪咋行呢?你只能跟你爹一个姓。"我问:"为啥?″母亲说:"不为啥。这是从古到今,朝庭老封下的。爹姓啥,娃子就要姓啥!"        解放后,我们回到原籍参加士地改革。1950年我到入学年令,母亲让哥哥带我到村小学去报名。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负责新生报名。老师问:"你姓什么?″哥哥替我回答:"姓穆″,老师一头雾水,又问:"母亲的母,还是木头的木?″哥哥回答道:"都不是。″老师接着问:"哪到底是啥?″哥哥说:"我写给你看。"哥哥已是三年级学生了,他便将"穆″写给她看。女老师一脸惊讶,连连说,没见过,没见过。        参加工作后,每遇到县城或外地出差,在住宿登记时,也闹过不少鸟龙。在河南还好点,搬迁湖北后,因为对同一个字的读音不同,我的姓,往往被写成了孟丶木丶母丶蒙等等,这样的经历一多,也就麻木了,无所谓。后來干脆任其所为,服务员们想写啥写啥,随便!        移民搬迁湖北后,我对钟祥民间那种对姓氏的开放包容习俗,十分欣赏。原住民(亦即老户)中入赘成习,吃捞米者比比皆是。"吃起饭來一大桌,问起姓来各是各,成为一种常态。男士入赘后,其子女随母姓,不仅是一种选择,更是一种规定。天经地义,没得商量。我在想,如果我们早点來钟祥就好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随母姓:王。

说“二”

文学 2023-03-26 阅读 2873 回复 5
作者:穆文奇,大柴湖移民文化研究会        这个题目本身就让人觉得有点二,“二”有啥好说呢,不就是个数字吗?其实不然。举例來说,房东是房屋的主人,法律意义上的不动产权所有者。但在房东前面加上“二”,变成二房东,马上性质就变了。二房东只是代房东操办房屋的租赁、借用和维修等事务的管理者,而不是房子的所有者,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在我们的语境中,但凡是“二”字当头的事物,大多不怎么样。二百五,二把刀,二愣子,二流子,二混头,二哥旦,二俅脸等等,都是人们包括小孩都不愿接受的称呼。倘若某个人被大家公认为是二,那就无异于将其打入另册享受白眼了。        就拿农历的闰月來说,闰别的月份似乎没什么,偏偏今年遇上个闰二月就麻烦了。据说闰二月有十禁忌:忌争吵,忌掏灰,忌理发,忌上坟,忌杀牲畜,忌出远门,忌结婚,忌过生日,忌搬家,忌装修。在这十忌中,有些忌讳简直是莫名其妙。比如忌理发,多数男士就做不到。在正常年份,民间风俗,有舅舅健在的不能理发,理了要死舅;而在今年,只好三个月理一次发了。因为正月和闰二月都不能理发。还有忌杀牲畜,难道这个闰月,所有的屠宰户、肉联厂都要歇业吗?        有一个笑话。上世纪五十年代,豫西南丹江流域某村,有户人家兄妹俩都是村干部。哥哥三十多岁,是农业社的社长。妹子十七八岁是个团支书。有一天,兄妹俩一起到乡里去开会。那时候条件差,不管大会小会哪有什么桌子凳子,都是席地而坐。会议时间一长,有些人打瞌睡。会议主持人在讲台上大声喊:“不要和老二算账啦,把脊梁挺起來!”那时候,民风淳朴,尤其姑娘们更为单纯。妹妹不解其意,便悄声问坐在身旁的哥哥:“谁是老二?算啥账?”再三追问,因妹妹是个未婚姑娘,不谙世事,哥哥一直不好意思回答。但妹妹不依不饶,打烂砂缸纹(问)到底。哥哥捱不过去,红着脸说,老二就是男人们尿尿那玩意儿啊!妹妹一听,害羞地一下子跑出会场了。这个姑娘啊,是否也有点二?
九九杂感 穆文奇今天是九九的最后一天,我忽然想起了儿时的一首民谣;九九八十一,穷人靠墙立。身上不冷了,就是肚里饥。还有另外两句顺口溜,说的是;椿树绾繤儿,(注)穷人瞪眼儿。在我的老家豫西南一带,严格地说就是丹江流域,每年的农历二月间,年过完了,粮食也不多了,麦苗正在起身,离夏收还早着呢,正所谓青黄不接。大人们愁眉不展,小孩子饥肠辘辘,老缠着妈妈喊饿。这样的光景,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方才不再。那些关于饥饿的民谣和故事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话题。甚至连"穷人“这个群体也将随着脱贫攻坚之战的完满收官,在今年年底成为历史了。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是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对于象我这样垂垂老矣的老者,它决不是一句空洞的政治口号,而是无数真实的场景而谱就的生动画图。毛主席说,感觉到的东西,你不能深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你才能深刻地感觉它。从一首关于九九的老民谣,我深深地感到,共产党伟大,社会主义好。注:繤,妇女将头发梳于脑后而绾成的发髻。农历庚子二月十八日作者简介:穆文奇,祖籍河南淅川,中共党员,退休老干部。致义工 作者:湖北省钟祥市大柴湖退休老干部 穆文奇 2019年5月28日我多想,是一位出色的歌唱家,用我那美妙的歌声,为你们送去,深情的慰问,由衷的赞夸。我多想,是一个一流的画家,用我那熟练的画笔,为你们描绘,奔波的身影,操劳的面颊。我多想,是一缕清凉的微风,用我那丝丝的凉意,为你们吹拂,满脸的汗水,濕润的头发。我多想,是一束美丽的鲜花,用我那灿烂的笑容,为你们减轻,身体的疲惫,太多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