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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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一个人待着其实没有什么不好!
只需拎一个包就可以出门了,走十分钟的路,然后花一元钱,春运期间得花上两元,坐上公交车就可以进城了。大街上很热闹,自己很安闲,窸窸窣窣的,独自行走在时光的尘埃里,漫无目的亦漫不经心。有时阳光很好,可以晒晒屯聚已久的倦怠;有时风很大,头发和心情都被吹得有些凌乱。偶尔看见或者听见一些求助的场景或声音,也不管是真是假就丢几个硬币,一声谢谢还没有听稳就离开了。饿了,到寿康生活广场,来一盘黄瓜猪肝盖饭,既经济也比较实惠,只是时常饭不够热,或者猪肝没有熟透,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半生不熟,其暖凉亦惟有自知。
但在某些日子里一个人待着似乎有着些微的不同,比如春节。

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换洗的衣服已经晾好,晚会正在进行,一个人就这样守着岁,守着渐渐消失的分分秒秒,守着一屋子寂寥的空气,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爆竹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的香味。电视里人影幢幢,歌舞升平,登场和谢幕,来去匆匆。虽然已经习惯,可总觉得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个人独自在家静坐很是有点无聊,遥控板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又能掌控什么呢?一种孤独的疼痛时不时的撞击着心的某个位置,发出幽幽的空响。

好象每年这个节日都是如此,窗外依旧时不时的有些热闹而快乐的声响,冲天炮啾的一声就飞上了天,然后发出爆破的奇妙声音,空中便灿烂着美丽的图案。我不知道这欢乐来自哪家,但它们确实与我无关。上网看看论坛的帖子,偏有几个小女人在那里写着自己的小幸福,刺激着我的小心眼,隐隐的有种好似羡慕又似嫉妒的情绪把心撑得满满的,似乎正在一瓣瓣的断裂。

一直以来就这样过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可为什么有时突然感到了些许的不安,难道是年龄的关系?不希望日子永远这样无声无息。一个人站在荒凉的旷野,看着自己在蓝天的镜子里渐渐苍老,直到蒸发成一朵孤独的云,消失在天际。当然,偶尔也收到一条短信或接到一个电话,那些遥远的问候,象鸦片一样可以暂时止疼,却终究不能治愈什么。嘱咐自己要想方设法不再郁闷,不再空悲切,却始终找不到可以快乐的理由。

徘徊复徘徊,伫立穿衣镜前,那一张脸上,虽有着微微的忧戚,薄薄的哀怨,但眼珠依旧是黑的,嘴巴尚未扁阔,只是心里叠进了太多的褶皱,岁月之外的印痕也许更为深刻。女人是可以忍受寂寞的,我一直这样深信不疑的坚持着,有时却象坚信着一个并非牢固不破的真理,时不时的会坍塌一下,再一下,也许会发生一场泥石流,信念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土崩瓦解了,痛苦也就诞生了。毕淑敏对幸福的阐释很经典也很高态,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又是一种低调,每个人都可以阿Q一回,没有爱情,可以拥有亲情和友情,拥有健康,最后哪怕只有一颗跳动的心就可以了。我想我也许是个不知足的人,对自己的生命历程竟然这样不死心,却又并不抱着多少幻想。

一个人待着,一脉咏叹似的落寞在周遭安静的缭绕。

坐下来读一首题目叫做《季候》的诗:“初见你时你给我你的心,里面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再见你时你给我你的话,说不出的是炽烈的火夏。三次见你你给我你的手,里面藏着个叶落的深秋。最后见你是我做的短梦,梦里有你还有一群冬风。”

一年又这样走过去了,我不知道我和岁月给彼此留下了什么。而此时此刻,一切都仿佛暂停下来,我可以平静地待在一群冬风之间,等候新年的钟声,等候下一个春天的早晨。


天接云涛连晓雾,
星河欲转千帆舞。
仿佛梦魂归帝所,
闻天语,
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
学诗谩有惊人句。
九万里风鹏正举。
风休住,
蓬舟吹取三山去!




李清照与柳永、秦观、周邦彦一起被称为婉约之宗,她的词清丽婉转、幽怨凄恻,极富抒情性。但这首词表现出不同的风格,它气势磅礴,音调豪迈,是李词中仅见的浪漫主义名篇。
北宋消亡后,她为了去除“馈璧北朝”之污,随宋高宗南渡,“飘零遂与流人伍”,曾经海道到温州。词的前两句就是写的乘船时的感受:景象有天、云涛、晓雾、星河、千帆,已极壮丽,而“接”和“连”把四周的天幕、汹涌的波涛、弥漫的云雾自然地组合在一起,形成浑茫无际的境界。
其后写梦境,或者说是恍若梦境。在这里,她塑造了一个态度温和、关心民瘼的天帝,与狼狈逃窜的仁宗形成鲜明对比。也把自己因为国破而从足不出闺的千金小姐到披头散发的老年妇女形象呈现到读者面前。
上问下答。“路长日暮”反映了作者晚年孤独无依(曾再婚、然又孤)的痛苦经历。“学诗谩有惊人句”流露出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对自己无所作为的叹息,但也有对自己诗词将会流传于世的自信。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从与天帝的对话略一宕开,仍不离主线,因为词贯串动作是渡海乘船,四周是海天相接,所以就顺势用了庄子的《逍遥游》的典故。三山指的是渤海中的蓬莱、方丈、瀛洲,相传是仙人居住。
梁启超曾评曰:此绝似苏辛派,不类《漱玉集》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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