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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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说,钟祥县委领导下的革命斗争史,单纯的就是一部南山革命斗争史。前面几个帖子已经说过,周边地区的革命斗争史都归属外县(市),事实上,对周边地区的斗争钟祥史料也就记载的少。北山从1926年就是一个独立的县级单位,一直到解放后才降级回归钟祥,因不能独立写志,故统筹在钟祥史里。认直研究南山北山,两地的差异十分明显:1、==从1925年闹农会,两地都是轰轰烈烈,到大革命失败,这期间形势是一样的。红军长征后,从1934——1940年,两地的情况特别明显。南山的革命斗争可归结为一句话:卢祥瑞镇南山。在采访中我曾经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卢祥瑞在大革命时期结婚了吗?被采访者回答:当然结了。我问:他人在南山里打游击,国民党没有迫害他的老婆孩子?被采访者回答:卢祥瑞是个狠人,他一天不死,就没谁敢动他的家人。卢祥瑞有能在一里以外一枪毙命的本领,顶级狙击手,作为县以下的地方官吏和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只要被卢祥瑞盯上了,绝无幸免之理。国民党动用正规军围剿都没能奈何南山游击队,这就更让卢祥瑞成了一个神话,谁敢愿意跟卢祥瑞结仇!这就是九里冲在白色恐怖的岁月里仍然能保持平静,是一块红色游击区的原因。游击队下山改编为国民党县大队三中队,驻地也是九里冲,一直到改编为“应抗四支队”,卢祥瑞一刻也没有离开南山一步,他在南山的气场更大,身份更硬,渐至李家台的乡亲们出现在邻近的村子里都是“大爷”,也没有出现叛徒的记载。北山就不一样了,红军长征后,其斗争就变得十分残酷,先后出现了严子汉、张琢成等一大批前赴后继的英雄,党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黑社会帮派流氓们也向革命群众下手。什么父子双烈士,兄弟双烈士,夫妻双烈士都有,并最终党组织瘫痪。一句话说到底,就是因为没有像卢祥瑞这样的“狠人”。===钟祥群团组织有红色文化研究会、新四军研究会、延安精神研究会、历史研究会,政府有“钟祥革命斗争研究室”,社会上还有许多研究钟祥革命斗争的学者、作家。我的个人浅见,肯定有局限性,所以,愿意同大家进行分阶段交流。今天先说抗战以前的形势,请大家各抒己见,不吝赐教。然后我们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慢慢来。
钟祥县委成立==1925年12月成立,费必生任书记,严斌、孙凤洲、王志钦、王协公为委员。1927年5月28日(史称钟祥“五•二八”惨案)发生暴乱,县委瘫痪。第一次居处县委==1929年3月县委恢复,魏恒久为县委书记,李廷璧为县委秘书长,谢威、周铎、张继襄为县委委员,另调北山特支委员沈明纪到钟祥临时县委任委员。“肃反”中县委瘫痪。第二次恢复县委==1938年7月,中共钟祥县委正式恢复,刘慈恺任书记,黄德钦、谭扶平、王德宣、马伯功,周书玉、彭刚、马中凡、安静(女)、袁立(女)等十人任委员。1940年5月底,钟祥县委撤销,成立钟祥特区委。第三次恢复县委==1941年3月,钟祥特区委撤销,恢复钟祥县委。彭刚任县委书记,马远清、杨筱震、茹传品等为委员。1942年5月,钟祥县委撤销,与京山南部合并成立了京钟县委。第四次恢复县委==1943年5月,京钟县分解为京南县和钟祥县。彭刚任钟祥县委书记。中原突围,钟祥县委瘫痪第五次恢复县委==1949年5月21日,钟祥县委第五恢复,王力全任县委书记,寇瑜任县长。至今正常运转。==从1925年5月共产党组织在钟祥成立钟祥县部委会以来,“钟祥县委”五起五落,县域也从没有无死角统一过一次,依照环境根据斗争的需要,县域分解成许多块,多次与周边县市直接成立过县委和县委以上的单位:钟祥县部委会;钟祥县委;京钟县委;京钟随县委;钟北县委;荆钟县委;荆当远中心县委(地级);荆钟南宜中心县委(地级);钟西县委;襄西中心县委(地级);荆当钟中心县委(地级);荆钟宜县委。直属特委(地委)以上机关相当县或副县级的单位:北山特支委(鄂西特委机关支部,副县)钟荆钟特区委(直属鄂西特委、湘鄂西省委)荆当远中心区委(直属鄂豫边区党委)钟祥特区委(直属鄂豫边区党委)水湖中心区委(直属鄂豫边区党委)北山坚委(直属鄂豫边区党委)北山工委(直属襄西地委)皇庄庙工委(直属襄西地委)(注:凡前面有“特”“中心”的均比原行政单位高一级。如中心县委是地级,中心区委是县级,中心乡是区级。)以上单位有些仅仅存在了几个月,有的甚至仅仅只宣布过行政单位,还没形成建制就又撤销了。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有些地方的党组织一直接受着外县党组织的领导,所以,钟祥县委此次正式恢复建制时,行政面积由原来的五千四百九十五点八八平方公里,缩小为四千四百八十八平方公里。
《热土烈火》节选==初,肖伯勤不愿意到钟祥当县长,寓居汉口的曾景辉(曾宪成之父)知道后,立即登门求见肖伯勤,说:“你放心的去上任吧。钟祥县境内目前有一个国军正规整编师驻防,我四子曾宪直率省保安第十八大队约千人也在几天前进驻钟祥。钟祥县府还有数百人的‘剿共’自卫大队,区区几个共产党,能翻什么大浪!”肖伯勤,湖北松滋县人,本是一个书生。其岳父是国民党军事法庭的法官,背景很深。所以,他基本上是个吃软饭的人,靠老婆的娘家势力在社会上混。这时听了曾景辉的话,倒也清楚什么国民党整编师,什么省保安第十八大队,那些都是流水的兵,跟自己没有关系,也根本靠不住。所以一言不发,没作任何反应。曾景辉见状,又说:“这样吧,我再向你推荐一位军事人才做你的臂膀,帮你发展自己的武装,你看怎么样?”曾景辉向肖伯勤推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此人叫薛胜南,原是汉水上的一个巨匪,后投降日本鬼子,被委任为和平军第十师师长。抗战胜利后,薛胜南畏罪潜逃,改名薛豫屏隐居于汉口。蒋介石为了打内战,不仅放松了对这一类人的追捕,甚至还大肆网罗这类人充当打内战的炮灰。因为曾宪成在社会上有着广泛的关系,薛胜南便找到曾景辉,重金拜会,曲线谋官,成了曾氏门下的一条狗。曾景辉一直幻想着能快点回到钟祥,他能主动找肖伯勤,当然是想联络感情,为以后重回钟祥做准备。他那么卖力的向肖伯勤推荐薛胜南,无疑是想利用薛胜南来控制肖伯勤,到时再做钟祥的“北霸王”。但肖伯勤不知道曾景辉的险恶用心,见他为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到,反倒感激涕零,然后高高兴兴地带着薛胜南到钟祥上任了。国民党在钟祥的两个整编师都调到徐州一带去参加“徐蚌会战”了,襄东失控,肖伯勤被迫带着县政府迁移到襄西,依附荆门驻军——国民党第七十九军来维持自己的半壁江山。江汉军区为了牵制中原的国民党军,配合淮海作战,四处出击,一刻也不松懈。肖伯勤迁到襄西没几天,江汉独立旅一部约一千五百人便由北而至,摆开了围歼曾宪直第十八大队的架式。曾宪直离肖伯勤的驻地很近,急忙派人向肖伯勤求救,并给他出主意,说国民党军一六三旅就在附近,只要肖伯勤能说服一六三旅来援,两面夹击,歼灭这股解放军铁定无疑。肖伯勤大喜,以为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他一面令薛胜南率县“剿共”常备大队三百余人增援曾宪直,让曾宪直稳住阵脚,不要惊慌,自己两个小时内必带一六三旅来援。一面单人独骑,直奔一六三旅司令部,面见该旅许旅长。许旅长不相信肖伯勤,不愿出兵,说:“本旅防务甚重,没有上峰的命令,我不敢擅动一兵一卒。”肖伯勤依仗岳父的势力,强硬地说:“方军长那里,我替你负责。但你要再敢推诿,贻误了战机,不但是方军长,就是我肖伯勤也要将你告上军事法庭。”许旅长无奈,只好迅速集合部队,按照肖伯勤所说的计划,向曾宪直增援,企图两面夹击解放军。肖伯勤见游说许旅长成功,以为大功告成,为了早点把这个喜讯告诉曾宪直,便又单人独骑向回赶来。等赶回营地,发现空无一人,只有自己从汉口带来的一个伙夫在那里翘首以望。肖伯勤大惊,问:“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伙夫说:“肖县长你前脚走,曾宪直后脚就裹着县常备大队跟他一起跑了。”正说着,江汉独立旅伏击一六三旅的战斗打响了。一六三旅措手不及,被成建制的吃掉两个营,其他各部也受到重创,残部狼狈万状地逃了回去。肖伯勤瘫坐到地上,左右开弓打着自己的耳光,哭道:“肖伯勤啦肖伯勤,你为什么要来钟祥当这个县长啊!曾景辉、曾宪成都是贪得无厌,不顾国家利益有奶便是娘的无赖小人,从他们的身上就应该知道曾宪直是个什么东西,可你却那么相信他,把满腔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你就是一头猪,一头蠢猪呀!”成了光杆的肖伯勤毅然弃官挂职逃离钟祥,在其岳父的斡旋下被免于追究责任,但从此再无意于官场,改行从教。一年后随其岳父逃到了台湾。1949年1月10日,继辽沈战役之后的淮海战役,国民党称之为“徐蚌会战”的决战结束,人民解放军共歼灭国民党军五十五万五千人,蒋介石掌握的国民党军主力基本上被人民解放军消灭。为了控制鄂西北地区,保护其北面通往四川的门户,国民党“华中剿总”司令长官白崇禧令宋希濂兵团的第七十九军驻守荆门,第十五军驻当阳,第一二四军置于沙市、宜昌地区,准备南渡长江,加强沿江守备,为实现划江而治的战略目标做准备。驻守荆门的国民党第七十九军是中央军嫡系,军长方靖,字海濂,曾受到蒋介石六次接见,其军事才能不可小觑。他整顿钟祥、荆门两县境内的所有武装,积极防御,困兽犹斗,叫嚷要与解放军决一死战,誓与荆门共存亡。在军事布防会议上,方靖首先捉了两只鸡,用于杀了吓猴,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曾宪直和薛胜南被五花大绑的押进屋来。方靖指着薛胜南,对手下的师旅长们说:“此人叫薛胜南,原是汉奸和平军第十师师长。这种民族败类在抗战胜利之初本来就应该受到严惩,但党国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他非但不珍惜,竟然在关键时刻又卖主求荣,致使壮士扼腕,国军蒙羞,死有余辜。”又手指曾宪直:“此人叫曾宪直,是湖北省保安第十八大队中校大队长。几个月前,该部受到共军攻击,他乞求原钟祥县县长肖伯勤与我部一六三旅联系,商定两面夹击,消灭共军。我一六三旅按计划出击,他却阳奉阴违,出卖我军,临阵脱逃,致使我部一六三旅遭受重创。曾宪直,对此你有何话可说?”曾宪直面如死灰,早就形同一具僵尸,哪里还说的出半句话来。方靖:“曾宪直,你有没有想过,肖伯勤不过是一介书生,为了党国大业,单人独骑往来穿梭于枪林弹雨之中,那是何等的豪迈!而你,身为党国军人不但不尽职尽责,还借机吞并其常备大队,擅自改编为第十八大队第四中队,谁给你的这个狗胆和权力?像你们这种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不顾党国大局的败类,不杀不足以正军威,不杀不足以振士气。把他们拉出去,就地正法。”曾宪直和薛胜南被宪兵拉了出去,随着几声枪响,两人结伴一起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了。

摸虾子逮了条大青鱼

文学 11-24 18:44 阅读 1811 回复 7
《热土烈火》选段===1947年6月30日,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揭开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略大反攻的序幕。中原突围后,湖北的工作暂时由上海的党组织代管。为了牵制中原的国民党军,协助刘邓大军在大别山站稳脚跟,从湖北突围出去的谢威,被中共上海局党组织任命为湘鄂特委书记,返回湖北开展工作。和谢威一起返回湖北的李炳南来到北山,在大棠梨树湾召开了北山党的干部会议。李炳南说:“同志们,刘邓大军千里挺进了大别山,他们就像一把钢刀插进了敌人的心脏里。为了不让敌人把这把钢刀拔出来,让刘邓大军在大别山站稳脚跟,中原突围的北路主力部队已奉命统一改编为江汉军区,由外线重新挥戈中原,执行牵制中原地区的国民党军队的战略任务。同时,上级命令中原各地的党组织也迅速行动起来,配合江汉军区,坚决打好牵制中原地区的国民党军队的这一仗。“几个月前,原鄂西北党委曾对北山的党组织作了‘长期坚持,高度隐蔽。转移干部,迎接胜利’的指示,要我们由动转静,停止武装斗争,力争让敌人忽视我们的存在。北山的党组织根据这一指示,已圆满的完成了任务。现在我们要由静转动,并且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我们现在怕的不是招来国民党军队对我们的围剿,而是怕他们扔下我们不管,全部跑到大别山去了。所以,我们要建立自己的队伍,打出自己的旗帜,勇敢的与敌人进行战斗。”根据湘鄂特委的指示,这次会议北山工委作了改组,许猛任北山工委书记,成员李炳南、丁锐、段玉美。北山由三个区划分为四个区:山内区、山外区、荆南区、白云区,分别由从克家、王子才、何忠银、胡传汉任区委书记。李炳南说:“当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立即组织隐蔽的干部战士归队,组建队伍,在最短的时间里,打响同敌人武装斗争的枪声。”许猛说:“北山有今天的良好形势,一靠党员干部的得力领导,二靠人民群众的高度维护,三靠那些被统战的开明人士的积极响应。这种宁静来之不易,我们不能破坏。所以,我们必须走出北山,向最反动,最顽固的敌人进攻。”大棠梨树湾会议后仅仅几天,隐蔽的干部战士踊跃归队,人数达两百多人。北山工委将其整编为一个连和一个手枪队。同时,又号召普通百姓参加革命队伍,扩编了两个区中队,十天之内,北山的武装力量就已经超过了三百人。武器是现成的,几个月前,北山收容的人员大部分都有枪,转移时因为不方便,便将武器弹药留了下来,现在把它们拿出来,装备三百多人的队伍,游刃有余。为了迅速打响武装斗争的枪声,扩大影响,起到牵制国民党军的作用,几天后,北山工委委员丁锐率领手枪队及一个排的战士,出北山来到襄沙公路丽水桥附近设伏,寻找战机。襄沙公路是经过钟祥、荆门两县,沟通南北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车多人多,沿途国民党军设有防护工事,消息传递的也快,在这里打一仗,很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大约十点钟,一辆吉普车和几辆摩托车由北向南急驰而来,车上坐满了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士兵。丁锐说:“看这架势,吉普车上一定是个大官,这回我们可捞到大鱼了。”手枪队队长肖怀远风趣地说:“要是蒋介石就好了。”说完,身边的几个战士都“哧哧”的小声笑了起来。丁锐对三个投弹手说:“一会儿战斗打响,别的国民党兵不要你们管,你们只管往吉普车上扔炸弹,跑掉一个当官的,我找你们算账。”一个投弹手代表大家回答:“丁委员你就放心吧,不管车上坐的是什么人,我们都让他饱饱地吃一顿香瓜。”车队越来越近,终于驶进了伏击圈。丁锐一声令下,平静的旷野立即枪声大作,伴随着炸弹的剧烈爆炸声,震耳欲聋,骇人惊心。吉普车转眼间变成了一团火球,摩托车上的国民党兵从车上滚了下来,顾头不顾腚,留下了几尸体,几个侥幸逃脱,很快跑的没影了。冲到吉普车前的战士,失声叫了起来:“丁委员,肖队长,你们快来看啦,车上的几个人好像不是中国人。”丁锐、肖怀远听了,急忙赶到吉普车前,发现车上有四具尸体,除了司机外,其他三人果然都是美国人,其中一个佩戴着中校军衔。肖怀远啐了一口,说:“死了活该,不在自己家里呆着,跑到中国来帮蒋介石打内战,你们的上帝也不会原谅你们。”丁锐说:“一个美军中校的影响要远远超过国民党军的一个将军。今天这一仗,我们打得太值了。”被国民党称为模范治安区的鄂中死了三个美军顾问,这事一直捅到了蒋介石那里。蒋介石大怒,下令严查,追究当事者的责任。丽水桥介于钟祥县和荆门县交界处,两县相互推诿,都说这股来历不明的队伍是对方县境内的。蒋介石火了,将两县的上级单位主官——湖北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以及钟祥、荆门两县的县长,事发地段的胡集区、双河口区的两个区长一并撤职,这才了事。

周书玉归队

文学 11-23 19:50 阅读 1102 回复 8
《热土烈火》节选==抗战胜利后,谢威在南山组织了一次庆祝活动,期间区以上干部都在一起小聚。当周书玉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绝大部分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杨筱震态度最为激烈,扑上去要打周书玉:“周书玉,你个狗汉奸,还有狗胆来见我们!”彭刚连忙说:“杨筱震同志,你不要误会,周书玉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杨筱震是京钟县民主政府副县长,非常清楚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都在接收日伪人员的情况,他以为周书玉也是被接收的日伪人员,就气愤地回答彭刚:“周书玉是铁杆汉奸,我党的叛徒,这样的人岂能让他逍遥法外!”彭刚:“周书玉不是叛徒,他是我党的地下工作人员。”杨筱震:“行了,别人的情况我不知道,他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当年,豫鄂边区党委曾组织特别行动小组要除掉他,还不能说明一切嘛!”谢威说:“杨筱震,你坐下。周书玉是边区党委授意打入敌伪的地下工作人员、特支书记,县委书记彭刚同志是他的单线联系人,我这个地委书记是证明人。”杨筱震愣住了。谢威:“当年豫鄂边区党委组织特别行动小组也是我建议的,目的是为了促使周书玉同志更好地取得鬼子的信任。几年来,周书玉同志忍辱负重,为抗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大家听我口令:转身,面向周书玉同志,立正,向周书玉同志敬礼!”周书玉泪流满面,哽咽着一言不发,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回礼,也表达着自己的心情。行礼完毕,谢威对杨筱震说:“杨筱震,抛却民族大义不说,单从个人角度来论,今天你也要向周书玉同志当面说声谢谢。”原来,杨筱震患有严重的便秘,让他十分烦心。钟祥普爱医院的医生张天意和护士秦金淑被周书玉营救送到了南山,她们听说了杨筱震的病况,就为杨筱震治好了病,让杨筱震特别开心。杨筱震听了,羞愧满面,说:“这么说几年来,我们大家一直在误会他!”谢威:“在地下工作方面,十几年前卢祥瑞同志就为我们做出了榜样。今天,周书玉同志的事情又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我们之所以要求大家严格遵守党的纪律,其原因就是怕误伤了我们自己的同志。杨筱震,你几次擅自刺杀周书玉同志,幸未成功,否则,你就是在对党对人民犯罪!”杨筱震十分惶恐:“我、我。”谢威:“革命一天不胜利,斗争就一天不会停止。大家一定要牢记一条:不管是什么人站在我们的面前,没有党组织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按照自己的好恶来处理问题。”杨筱震再次真诚的面对对周书玉:“周书玉,这几年我一直在错怪你,对不起。”周书玉:“我能理解你。”说完,和杨筱震紧紧地抱在一起。周书玉归队后,被任命为江汉军区第二军分区敌工科长。

汉奸们个个瞠目结舌

文学 11-23 10:50 阅读 1387 回复 5
《热土烈火》选段===从克家被县委书记彭刚强行绑到边区党校学习,从根子上端正了民族大局观的认识,学习结束后,回到水湖继续担任区委书记兼区中队队长。水湖对面的塘港——襄河西岸的一个小集镇,鬼子据点的日军小队长冈一靖年近五十,背井离乡又无儿无女,便想在中国认一个干儿子聊作精神寄托。无奈稍有血性的中国人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认贼作父?同时冈一靖还这个看不上眼那个瞅不顺心,结果高不成低不就在当地成了笑谈。从克家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经过深思熟虑,专程进南山向县委作了汇报,并在县委的支持下,决定化名“张大山”与十六岁的新四军小战士肖先炳以“父子”关系演一出智取鬼子据点的大戏。从家庙的汉奸维持会会长廖大定来到塘港鬼子据点,找到冈一靖,说:“太君,你看河里的那个小孩怎么样?”冈一靖用望远镜一看,只见河面上一对渔家父子正在撒网打鱼,孩子眉清目秀,帅气诱人,让人爱不自禁。冈一靖会说中国话,他放下望远镜,问廖大定:“那打渔的是什么人?”廖大定名义上是汉奸维持会的会长,实际上较有爱国之心,现在就是在从克家的劝说下来向冈一靖献“诈儿计”的阚泽,他见冈一靖有点心动,便说:“那是一对父子,父亲叫张大山,儿子叫张顺,都是本地人,我认识。太君愿不愿意看一看那个孩子?”冈一靖:“好的,我们下去看看。”廖大定领着冈一靖和两个鬼子兵一起出了炮楼,来到河边,对着河面大喊:“张大山,把船划过来,太君要检查。”“张大山”:“廖会长,我们都是本份的老实人,这正打着鱼呐,您就帮忙说说,检什么查,算了吧!”廖大定:“少废话,快把船靠过来,别把太君惹烦了,赏你两颗子弹,让你到河里去喂王八。”“张大山”无奈,只好将船摇了过来,带着儿子“张顺”爬上岸站到廖大定和冈一靖的面前,说:“太君,我们天天在这河里打鱼,又要检查什么呀?”冈一靖不理“张大山”,一个劲地盯着“张顺”看,连连点头:“哟西,哟西。”“张大山”问廖大定:“廖会长,太君什么意思呀?”廖大定:“张大山,恭喜你呀,太君看上张顺啦,要收他为干儿子。”“张大山”急了:“廖会长,这可不行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廖大定:“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啦?他跟着你风吹雨打,吃了上顿没下顿,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要给太君做了儿子,不仅他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你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这有什么不好!”随即又问冈一靖:“太君,满意吗?”冈一靖笑眯眯地:“哟西,哟西。”廖大定一副叭儿狗相:“太君,那就这么定了。”扭头就对“张顺”说:“张顺,快叫干爹。”“张顺”十分乖巧,不等“张大山”作出反应,就冲冈一靖叫道:“干爹!”冈一靖特别高兴,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张顺”,说:“好,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张顺”急忙接了过来:“谢谢干爹。”这时,一个姓贺的汉奸密侦走了过来,看见了“张大山”,大惊,急忙掏出手枪指着他,对冈一靖说:“太君,这人就是共产党的水湖区委书记从克家!”冈一靖听了,立即拔出军刀,逼视着廖大定:“你的,通共?”廖大定吓坏了,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口,立马就会死于冈一靖的刀下,于是,他横下心来,强硬地反问贺密侦:“你是谁?为什么要无中生有的既诬陷我,又要坏太君的好事?”贺密侦大叫:“廖大定,你到底是什么人?烧成灰我都认识他,他就是从克家!”“张大山”怕廖大定吃不住劲认怂,便接过话音对贺密侦:“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跟你素不相识,又无怨无仇,你怎么莫名其妙地诬陷我是共产党从克家?”贺密侦:“从克家,别再演戏了。不要以为有廖大定为你打掩护,你就能蒙混过关。”扭头对冈一靖:“太君,把他押回据点,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承认自己到底是谁。”“张顺”向冈一靖撒娇:“干爹,这人是谁呀?他为什么要欺负我爹!”贺密侦怒吼:“你也不是从克家的儿子,你是新四军!”冈一靖抬手一刀,将毫无思想准备的贺密侦砍倒在地,骂道:“八格牙鲁,你敢对我的干儿子无礼!”贺密侦倒在地上痉挛,嘴里仍说:“他、他确实是从……”话未说完,气绝身亡。冈一靖对廖大定:“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干儿子,我要定了。”说完,扔下廖大定和“张大山”,命令两个鬼子将“张顺”强行带走了。十五==冈一靖要认“张顺”为干儿子,并给当地大大小小的汉奸送了邀请参加认子仪式的请谏。大小汉奸无不咒骂:妈的,这个老鬼子也学会用这一招来讹诈钱财了!但咒骂归咒骂,谁也不敢说不去。到了冈一靖认干儿子这一天,塘港的大小汉奸能来的都来了。从克家和几名队友以“张氏”兄弟的身份,前来出席“儿子”“侄子”认干爹的活动,二十几名区中队的战士在廖大定的率领下,或以从家庙“乡绅”,或以“乡绅”保镖的身份也赶来向冈一靖恭贺,整个场面,倒也热闹非凡。“张大山”和冈一靖成了亲家,大小汉奸对他自然要高看三分。当仪式正式开始,冈一靖和“张大山”一起到前面就座时,“张大山”突然掏枪逼住了冈一靖:“别动,冈一靖,动一动我就打死你。”与此同时,区中队的战士和鬼子们都刀枪相对,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只有那些大小汉奸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傻瓜似地僵在了原地。冈一靖:“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克家:“我是中国共产党水湖区委书记从克家。”冈一靖:“你自己承认了?”从克家:“我承认了又怎么样?只要一动手,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冈一靖忽然哈哈大笑:“从克家先生,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说完一挥手,鬼子兵们全部放下了端着的枪。就在从克家如坠云雾的时候,冈一靖掏出一个证件递给从克家,说:“中国的共产党,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这是我的证件,你一看就明白了。”原来,冈一靖是日本共产党党员,世界反法西斯同盟会会员。半年前,他从日军的大部队里调到塘港作驻军,便急于与中国共产党取得联系,从而到新四军的部队里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开展反战工作。奈何他的身份就像外星人一样,根本没有可能与中国共产党发生联系。于是,他心生一计,便以收干儿子为名,努力去接触汉奸以外的中国人。因为他知道,以抗日救国为己任的中国共产党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能够除掉自己端掉塘港据点的好机会的。果然,从克家找上门来了。冈一靖率领的这个小队有五十多名士兵,与最近据点的鬼子也有二十几里,可以说是孤悬在刀刃上。加上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在中国战场是每况愈下,让鬼子兵们完全看不到半点希望,所以,在冈一靖的努力下,有十几名士兵加入了反战同盟会,剩下的士兵也不愿再为天皇卖命。这次所谓的“认子”仪式,实际上是冈一靖把塘港地区的大小汉奸和密探一起捉起来交给从克家,作为自己给中国共产党的见面礼而已。那些大小汉奸们听说冈一靖也是共产党,先是惊得面如土色,随后便哀叹:日本人里面也有共产党,这世界真是邪门了!冈一靖及其五十多名士兵,被从克家派人护送到南山,后经上级部门转送,最终到达了新四军五师师部,与其他反战同盟会会员们会合,一起奔波在抗日的各个战场,直到抗战结束,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日本去了。

陆继渊守株锄奸

文学 11-22 18:26 阅读 1060 回复 4
《热土烈火》选段===鲁玉久,下胡家集潘严坪村人,与严斌、严子汉同村。从小习武,家徒四壁。抗战爆发后,他随本村大流参加了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打起仗来还很有点不怕死的劲头,因而很快入党,先担任潘严坪村党支部书记,继而担任北山地区第一个抗日民主政府——自治乡的乡长。国民党顽固派发动了两次反共高潮后,鲁玉久忽然明白了,现在的国共合作还会走以前的老路,国民党最终还是要消灭共产党。于是,他暗中投靠了国民党,出卖并杀害了独立营的文书、严子汉烈士的儿子严经国以及多名共产党员,还出卖独立营的情报,让游击队的一批粮食被曾宪成所截,十名游击队员全部壮烈牺牲。襄西大撤退后,他公开投靠国民党顽固派,人们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随后,鲁玉久被曾宪成任命为国民党下胡家集的第三任乡长,但他却一直没有露头。一次,曾宪成指挥钟祥土顽李用民、邓克昌、张荣斋,荆门土顽李柏泉、曹忠武等部两千余人从北向南,日伪军八百多人由南向北,对北山进行秋季大“扫荡”,企图消灭共产党游击队,抢劫粮食。这一次曾宪成凶相毕露,公然指使鲁玉久亲自带领一批汉奸流氓,分头给各路鬼子当向导,沿途烧杀抢掠,难以胜数。其中,一个九岁的女孩被六个鬼子轮奸致死,鲁玉久竟然在一旁快乐的哈哈大笑。许猛率领新四军襄西支队主力转战在荆南、当阳一带,得知北山危急,立即率部潜行至日占区,连续拔掉了几个鬼子据点,夺取了大批武器弹药后,将炮楼焚毁。此时鬼子兵力紧缺,为了组织这次秋季大“扫荡”,各个据点的留守兵力多则十几人,少则只有五六人,根本挡不住新四军几百人的攻击。所以,“扫荡”的鬼子得到凶信,立即掉头撤退,灰溜溜地滚回老窝守炮楼去了。北山之危虽然解了,但曾宪成与日本鬼子的公开联合彻底暴露了他的汉奸真面目。几年来,北山人民严格遵守着中共中央的统战政策,对土顽们一忍再忍,除了必要的自卫外,从来没有主动向他们进攻过。这一次,叶云痛下决心,一要彻底解决鲁玉久的问题,二要就着鬼子刚刚撤退,襄西支队主力转进到北山的机会,寻机痛击土顽,警告他们不要太嚣张了。北山人民虽然顾全抗日大局,但对那些敢于充当鬼子帮凶的汉奸却绝对不会手软。当天下午,大雾笼罩,几步外就看不清人影。叶云亲率一个连的战士,欲趁鬼子刚刚撤退鲁玉久没有思想准备的机会,悄悄包围了下胡家集乡公所,他们很顺利地抓捕了哨兵,问他:“说,鲁玉久在不在乡公所?”哨兵一迭声地:“在在在,刚进去不到一个小时。”叶云听了,终于放下了心,说:“鲁玉久,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为了不打草惊蛇,叶云还特意命令大家:“能不开枪就尽量不要开枪,鲁玉久已成亡命之徒,且武功高,枪法好,惊动了他,多少会有些麻烦。”然而,战士们悄悄生俘了十一名乡丁队员,搜遍了乡公所,也没见鲁玉久的人影。叶云问遍了所有的人,均不知道鲁玉久的行踪。最后有一个乡丁队员似乎有些醒悟,说:“我在后门值岗的时候,鲁玉久说是出去解手,直到我下岗也没见他回来。说不定就是那时又走了。”从去年四月鲁玉久就任国民党下胡家集乡乡长以来,叶云亲自组织过三次锄奸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原因很简单,鲁玉久是当地人,从小习武,黑白两道都有影响,人际关系较广。同时,又当过共产党的支部书记、乡长,熟悉共产党的行事作风和方式,所以,新四军的锄奸队还没到来,他就得到消息没了踪影。新四军的锄奸队前脚走,他又后脚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今年,在国民党县长郑仲谟的支持下,他还拉起了一个排的乡丁队,这官就越当越有滋味起来。叶云问那个被俘的乡丁队班长:“你们乡丁队不是有一个排吗,还有两个班的人呢?”乡丁队班长:“我不知道,鲁玉久支派人和调动乡丁队,从来不跟任何人打招呼,手下人相互之间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叶云听了,心知这次锄奸行动又失败了。但他这次铁了心的要铲除鲁玉久,大部队不行,就用精干的锄奸队。于是,他将陆继渊找来,说:“我另外特配你五支手枪,组织锄奸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除掉鲁玉久。”共产党北山区委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将北山划分为三个乡:自治乡、团结乡、大林乡。陆继渊是团结乡副乡长,听了叶云的命令,他响亮地回答:“是,我保证完成任务。”鲁玉久有一种变态的邪恶,就是特别喜欢找有夫之妇做情妇,而且尤其要当着其夫的面与其妻作乐,看着其夫痛苦的表情才能让他得到充分满足。乱世之秋,人命还不如一只蚂蚁,没有公正可言,所以,受到侮辱的人们就是打落了牙齿硬往肚里咽,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在暗中了解了鲁玉久常去的几个情妇家庭情况后,陆继渊决定将锄奸队分成两组,选两个家庭进行蹲守。二==郑家沟村的郑其伦,真真假假与鲁玉久沾点亲,其妻二十五岁,颇有姿色,鲁玉久灭绝人伦,也将其妻强占为情妇。陆继渊找了个借口,上门与郑其伦密谈:“老弟,你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在鲁玉久的面前就一点血性也没有了呢!今天,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奉命组织了一支锄奸队,要为北山人民除掉鲁玉久这一大害,此事还需要得到你的帮助才行。不知你意下如何?”郑其伦二十七岁,鲁玉久强占他的老婆也就罢了,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还强迫他站在床边,看着他与自己的老婆作乐。他不是不想与鲁玉久拼了,怎奈鲁玉久武功高强,来时门外总有几个保镖守着,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伤不了鲁玉久半根汗毛。所以,他若不忍,就会被鲁玉久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如果那样,死了又有何益!这时听了陆继渊的话,他就用必死的决心说:“只要能除掉鲁玉久,粉身碎骨,我在所不惜。”陆继渊:“好,现在我想知道,鲁玉久是不是经常到你家里来?有没有固定的日期?”郑其伦:“一个月总要来个两三次吧,没有固定的日期,有时上半夜来,有时下半夜来。干完了那事就走,也不在这里多留。”陆继渊:“是这样的,鲁玉久不仅行踪不定,要找到他很难。而且他每到一个地方落脚,事先总要千方百计的侦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溜之大吉。所以,我想带两名锄奸队的战士每天夜里到你这里蹲守,说直接点,就是到你们夫妻的卧室里蹲守,这样才有可能躲过他的防范,进而顺利地除掉他。这样一是可能会妨碍你们的生活,二是希望你们能够绝对保密,不能透出半点风去。”郑其伦:“放心,我坚决照办。”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陆继渊带领两名锄奸队战士在郑其伦家里仅仅蹲守了两夜,第三天下半夜,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根本没有睡着的郑其伦警觉地问:“谁?”鲁玉久在外面回答:“是我,快开门。”郑其伦:“好,我马上就来。”急忙起床点灯,与睡在地上早已起身坐起的陆继渊等三人以目示意,然后才去开门。鲁玉久在郑家外面观察了许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翻墙而入,丝毫没想到危险就在情妇的房内。郑其伦刚一拿开门闩,他就猴急的推门而入。陆继渊等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枪连续射击。鲁玉久猝不及防,身中七弹,一命呜呼,得到了他应有的可耻下场。

九里冲的妇女们

文学 11-22 09:09 阅读 1986 回复 3
 《热土烈火》选段===中国的妇女们太可怜了,受封建思想的影响,基本上足不出户,更莫说进行社会交际了。钟祥特区委成立后,专门组织了文艺宣传队,以戏剧、小品的形式,宣传男女平等,号召妇女们勇敢的冲破封建束缚,和男人们一道,共同担负起抗日救亡的社会责任,为保家卫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几个月下来,各乡各村均成立了妇救会,大家自觉自愿的为新四军洗衣服、做军鞋、站岗放哨、传递情报。一时,活跃的妇女们成了南山里一道亮丽的风景。九里冲是南山西面的最前哨,这里没有高山深涧,只有连绵起伏的丘陵,易攻难守,因此,它就成了日本鬼子企图蚕食南山的首选目标。但令鬼子意想不到的是九里冲人民的斗争意志特别坚强,警惕性特别高,个个拥有一副火眼金睛。他们先是派了二十几名便衣特务,以货郎、乞丐、商贩等形形色色的身份混入九里冲,从事刺探、破坏活动,但不出一个星期,这些特务们无一漏网,全部被揪了出来。日本鬼子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派了十二名武装特务,于半夜潜入,企图在丘陵地区打“游击”,刺探军事,配合鬼子的军事“清剿”行动。但他们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第三天,新四军独立七营一连连长刘鹏洲便接到乡亲的报告,他巧布疑阵,一个伏击,前后不到一刻钟,就击毙了九名鬼子,仅剩下三名受伤的鬼子,侥幸逃出包围圈,屁滚尿流地跑回了南新集鬼子据点。春节,为了鼓舞士气,安抚被国民党顽固派扰乱的人心,钟祥特区委书记杨筱震在檀合分区区委书记饶玉卿、区长赵直堂的陪同下,到九里冲一带慰问走访。在蒋安瓦村周玉清家,周的婆婆李氏对杨筱震说:“杨同志,我想清楚了,春节过后,我就让我的小儿子去参加新四军。”杨筱震不明白李氏言下何意,便疑惑地扭头看着赵直堂。原来,新四军要壮大自己的队伍,最缺的就是兵员。李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即周玉清的丈夫李兴元,早在两年前就被周玉清送进了“应抗”四支队,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家,周玉清又劝李氏将小儿子也送去参加新四军。小儿子只有十几岁,还没成家,李氏不同意。周玉清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最终说服了李氏。杨筱震听了,立即批评周玉清:“周玉清同志,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这样做是违犯党的政策的,你知不知道?老人家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参加了新四军,另一个就不能再动员他参军,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李氏抢在周玉清的前面回答:“杨同志,这事不怪玉清,是我自己看清楚了,才决定要送小儿子去参加新四军的。共产党新四军仁义,但鬼子不会跟我们讲仁义,与其坐在家里等鬼子来杀,落个老堤村乡亲们的下场,还不如让他去参加新四军,拿起枪来跟鬼子干。”杨筱震:“可是大娘……”李氏:“杨同志,你什么也别说了。鬼子明的暗的到我们这里已来过好几次了,杀了我们好几个人。如果我还想不通,也许下一个被鬼子杀掉的就是我的小儿子。”蒋安瓦村的村干部听说杨筱震来到了本村走访慰问,便相约来到了周玉清这里,乡亲们也自动汇聚了不少。大家听了李氏的话,一时情绪激昂,纷纷表示春节过后,或送儿子,或送丈夫,或送兄弟,当场就有赵光兴、赵光珍、刘兴海等十一人表态,春节过后就去参加新四军。杨筱震激动地说: “乡亲们,我杨筱震今天是来给大家拜年的,别无他意,但乡亲们无私无畏的抗战精神却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日本鬼子是残暴,但一切侵略者都不会有好下场,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卢祥瑞就从九里冲带走了几百个男人参加了新四军,许多妇女就成了家庭的顶梁柱,毋庸置疑,妇女在当地就成了生产劳动和抗日的社会中坚。南新集据点的鬼子不知道是获得了杨筱震到了九里冲的消息,还是想趁着春节这个机会出来打点秋风,一个小队五十多名鬼子,沿着山脚隐蔽前进,一直到了南岳庙村,离蒋安瓦村只有一箭之地时才被放哨的妇救会会员周氏发现。周氏发现了鬼子,鬼子也发现了周氏。情急之下,周氏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立即敲响了手中的紧急报警器(一种木制梆子),高呼:“鬼子来了!鬼子来了!”鬼子狗急跳墙,立即向周氏开枪,女英雄周氏倒在血泊里,用她年轻的生命打破了鬼子企图偷袭的美梦。周氏的紧急报警和鬼子的枪声,让乡亲们迅速行动起来,杨筱震立即率领一个小队准备迎战,同时,驻守在这里的刘鹏洲也率部迅速向这里赶来,鬼子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像受惊的狐狸,仓皇地逃回了南新集据点。慰问走访,变成了抗日女英雄周氏的追悼会。周氏的丈夫周道家就是刘鹏洲连里的战士,他紧紧抱着周氏的遗体,咬破了嘴唇鲜血直流,却强忍着没有哭出一声。日本鬼子的暴行,更加坚定了乡亲们的抗日信念。南岳庙村妇救会干部杨敏对着周氏的坟墓,发誓般地说:“好妹妹,你放心的走吧。日本鬼子横行不了几天,这个仇,我们一定给你报。”然后又对饶玉卿:“饶书记,一定是日本鬼子知道了杨书记和你到这里来了的消息,企图偷袭。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我们这里有奸细,二,从我们这里到南新集,中间还有两个村没有成立妇救会,没有我们的组织,消息不灵,致使鬼子到了这里才被发现。我请求到南新集去工作,成立妇救会。”赵直堂是李家台村人,卢祥瑞当年组织的第一批游击队员,他说:“不行,南新集目前还是虎穴,在南新集成立妇救会,这事要从长计议。”杨敏坚定地说:“请领导放心,九里冲被誉为钟祥的小延安,还有两个村没有成立我们的妇救会,这是我们的耻辱,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二十==南新集坐落在九里冲的西尽头,山脚下是茫茫水湖芦苇荡,山腰上是九里冲最大的集市。鬼子的炮楼建在山顶。正月十五一过,杨敏就以赶集的模样来到了南新集,并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跨进了保长郑庭辉的大门。郑庭辉对这个不速之客有些好奇,便问:“大妹子,你走错地方了吧?”杨敏一点也不客气,旁若无人地走进屋,拉了把椅子坐下,说:“你觉得我会是找错地方的人吗?告诉你,我叫杨敏,南岳庙村的妇救会干部,如果你不是傻子,应该听说过我吧!”郑庭辉听了,吓了一跳。南岳庙村紧邻南新集,妇救会干部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身为伪保长,郑庭辉对此当然会多一份留意,南岳庙村的大小干部他也耳熟能详。听了杨敏的话,他便紧张地问:“杨敏,你到我家来干什么?找死啊!”杨敏:“怕死我就不来了。同时,你要敢张扬我到你家里来过,只怕横竖你也死定了。”郑庭辉听了,呆了。鬼子要知道自己家里出现了共产党干部又不绑送鬼子,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必杀自己无疑。把杨敏绑送鬼子,新四军游击队都是吃素的呀!九里冲不同别的地方,当年红军长征后,鄂中一片白色恐怖,卢祥瑞却带着一支小小的游击队,不仅顽强地生存了下来,还在国民党军的严密防范下,杀了十几个恶霸地主和反动区、乡长,弄得那些区、乡长和恶霸地主们人人自危,无不收敛以求自保。今天,南山的新四军游击队远非几年前可比,杨敏一个女流之辈就敢大摇大摆的来找自己,那么新四军游击队来找自己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地。把杨敏绑送日本鬼子,借自己十个胆,自己也不敢呀!郑庭辉权衡了一会利害,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对杨敏说:“大妹子,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杨敏:“很简单,我要在这里成立共产党领导下的妇救会,监视鬼子的一举一动。”郑庭辉目瞪口呆:“啊!”杨敏:“啊什么啊,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郑庭辉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杨敏:“告诉你,鬼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你不会想让抗日民主政府把你当汉奸收拾了吧!”郑庭辉面如死灰,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哪想当什么汉奸呀!这不是家业都在南新集,走又走不了嘛!鬼子要我给他们办事,不干就杀我全家,我能有什么办法呀!”杨敏:“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如今全民抗战,不想当汉奸的人,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问你,你想不想当一个白皮红心的中国人?你想不想为抗战出力?”郑庭辉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只要你们共产党新四军给我一条活路,不把我当汉奸处理,我愿意为你们办事,成你们的人。”杨敏:“那好,我先交给你第一个任务,能不能完成,就能看出你是不是想抗日的态度。”郑庭辉一迭声地:“你说,你说。我一定努力完成,以此来证明我是抗日的,不是汉奸。”杨敏:“鬼子这次企图偷袭蒋安瓦村,我们认为,这不是偶然现象,一定是鬼子得到了什么情报。我要你查出鬼子的情报来源,帮我们揪出奸细。”郑庭辉:“我一定尽力而为。”杨敏:“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否则,我们只能认为你是汉奸,不完成任务,是在敷衍我们。”郑庭辉急了:“大妹子,谁是奸细这是鬼子的机密,只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我能肯定,假若你们那里真有鬼子的奸细,那么负责跟他们联系的一定是这几个人。因为他们经常鬼鬼祟祟地出入鬼子据点,生怕别人看见了一样。”杨敏:“好,你把那些人的情况告诉我,我去处理。”不久,杨敏在游击基干队的配合下,顺利抓捕了郑庭辉提供的几个人,挖出了隐藏在南山抗日根据地的内奸。随后,又在南新集成立了秘密妇救会,建立了游击队情报网,九里冲再也没有抗日死角了。九里冲的妇女们,好样的!

卢祥瑞威镇九里冲

文学 11-21 19:10 阅读 1933 回复 3
《热土烈火》选段===年味很浓了,为了将九里冲打造成铁一样的红色游击区,卢祥瑞决定亲自出山办一件事,除掉恶霸张银河,让乡亲们过一个扬眉吐气的新年。张银河,九里冲相邻的王岭村人,当年受雇于高西堂企图谋杀卢祥瑞的大刀会会徒。钟祥大刀会总头子李泽敷被秘密共产党员汪联盟枪毙后,会徒鸟兽散。苏区沦陷后,反动会道门死灰复燃,张银河卷土重来,摇身一变成了城东地区大刀会分堂堂主,他在当地敲诈勒索,发展会匪,乡亲们敢怒不敢言,只得敬而远之。一天,张银河带着两个地痞又在一家农户敲诈:“几年前,你欠我一块钱的保护费,如今几年过去了,按照规矩,利滚利加上这几年该交的保护费,你总共该交我十五块大洋了。”农户叫饶:“你这是哪家的道理?人都不见影了还在收保护费!”张银河:“没见人影?我怕你是觉得有共产党给你撑腰,不想交保护费了吧!”农户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也是王岭人,为什么对我们就这么狠心呢?你看看人家卢祥瑞,是怎样护着李家台人的!”张银河反觉自己委屈了,发泄般地说:“我是王岭人不假,可你们让我讨了什么好?共产党一来,你们首先就想对我下手,你们是人吗?卢祥瑞在李家台一呼百应,人人舍了命的护着他,你拿我跟卢祥瑞比,你们自己跟李家台人比了吗?”农户知道跟张银河说不清楚,便横下一条心:“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张银河嘿嘿地干笑:“想跟老子耍赖?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王岭村有个青年叫李炳南,身材魁梧,颇有蛮力,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这天恰好遇到张银河在这里敲诈,便气愤地说:“听你的意思,共产党走了,你就可以重新敲诈勒索了是不是?别忘了,南山游击队还在,瘸腿神枪卢祥瑞更不是好惹的。”张银河大怒:“你个小杂种吃豹子胆了,敢管老子的闲事?”李炳南亦大怒:“张银河,别人怕你,我李炳南不怕你,南山游击队更不怕你。”两边话不投机,李炳南双拳难敌六手,最后被张银河和两个流氓打得遍体鳞伤,若不是那个农户苦苦哀求,李炳南还不知会落个什么结局。李炳南是个有血性的青年,身边也团结着一帮青年,加上他为善良的穷苦乡亲出头受欺,大家便摩拳擦掌要去找张银河拼命。有人好意劝导李炳南,说张银河之流就是混一天算一天的流氓,今日有酒今日醉,根本不管以后的事情。而你和这些青年的路还长,你带着他们去找那些流氓拼命,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怎么对得起他们对你的信任?李炳南最终没有带人去跟张银河拼命,但目睹张银河横行乡里,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多次到李家台打探消息,希望能参加南山游击队。然而李家台的人们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让李炳南非常伤心。卢祥瑞得到这个消息,决定处决张银河,为地方上除去一害,也为在王岭村建立秘密民兵队伍打下基础。八==离春节只有几天了。张银河带着两个大刀会会徒,在妓院里一手搂着一个妓女,边吃边嬉闹。卢祥瑞提着手枪走了进来,威严地喝道:“张银河。”张银河不认识卢祥瑞,但他从卢祥瑞手里提着枪,走路一瘸一瘸的样子中敏感地猜出了是谁。他神经质地推开妓女,站了起来:“你是瘸腿神枪卢祥瑞吧?卢队长,我是大刀会分堂的堂主。我们大刀会跟你们南山游击队素无恩怨,我们也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们李家台,你这么杀气腾腾是什么意思?”卢祥瑞:“你为害一方,罪恶累累,我们南山游击队岂能不管!”张银河:“卢队长,我们大刀会也不是好惹的,你别欺人太甚。”卢祥瑞:“欺人太甚?你害死的人太多了,你必须到阎王那里去作解释。”张银河突然将妓女抱在胸前,一边往后退,一边嘲笑:“卢祥瑞,开枪吧,我要看看你们共产党是怎样打死一个无辜女人的。”卢祥瑞突然用手向张银河的背后一指:“抓活的。”张银河以为身后有人,本能的松开妓女扭头去看,卢祥瑞手起枪响,将张银河击毙。两个会徒吓坏了,急忙跪倒在地。卢祥瑞说:“你们两个做了太多的对不起乡亲们的事情,但我仍想给你们一个改正的机会。明天自己挂黑牌游街,警告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不要向你们学习。如果你们不想在钟祥过了,可以远走高飞,如果还想在钟祥生活,就按我说的话做,否则,后果自负。”两个会徒知道游击队神通广大,不敢不按卢祥瑞的话做。第二天他们就自己挂着黑牌,主动在乡间游街,一边走一边敲锣吆喝:“我是地痞,大家不要学我。我是流氓,我自作自受。”大小地痞闻之,无不色变。九==卢祥瑞是地工出身,对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到位。从苏区沦陷开始,他就发展秘密党员,组建秘密党支部,并以李家台为核心向四周辐射,力争各保各甲都有党员,都有民兵基干队。这些秘密党员、支部、民兵基干队均不发生横向联系,直接由他掌握,目的是以防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牵扯出一大片。这些秘密党员、支部、民兵基干队牢记党的宗旨,各自为战,在保护穷苦乡亲们的利益,与地方恶势力的斗争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南岳庙村的朱朝安一家在当地生活原本还过得去,没想到在一个没有任何前兆的日子里,其妻突然患了一种怪病,瘫在床上不能动弹。为了给妻子治病,朱朝安举家借贷,结果妻子的病没有治好,反把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家庭陷入了苦难的深渊。南岳庙村的保长许光灿是个大胖子,此人唯利是图,见钱眼开。朱朝安租种了他几亩地,因为一时交不起租,他便带着两个保丁上门要抢朱朝安的耕牛抵债。耕牛是农家的命根子,朱朝安自然不让,两下里就起了冲突。朱朝安气愤地说:“许保长,你拍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这些年我哪一年少交过你一粒租子?你当保长,我说过你一句坏话没有?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会没有一个大病小灾?你这么把我往死路上逼,心里就过得去吗!”许光灿一摆手,唾沫四溅:“少扯这没用的,自古以来,欠债还钱,种地交租,天经地义。”朱朝安:“我没说不交,而是说请你宽限我几日。”许光灿:“宽限了你,就必须宽限大家,这个口子我不能开。”两下里话不投机,许光灿便指挥两个保丁强行牵牛,朱朝安反抗,结果被吊起来打了一顿。南岳庙秘密民兵基干队队长安明月土地革命时期就是儿童团团长,他知道了朱朝安的事情后,立即用南山游击队的名义给许光灿写了一封警告信:许光灿,自十二年前闹农会那阵开始,就规定不准吊打佃户,你至今劣性不改,仍然我行我素。本应对你严厉制裁,姑念你曾有改恶从善之心,此次也属偶犯。故责成你把朱朝安的耕牛退回,朱朝安被多吊了长时间,你和两个保丁就自己吊多长时间,朱朝安被打了多少下,你和两个保丁就自己打多少下。若少吊一分钟,少打一下,后果自负。中国工农红军南山游击队,卢祥瑞。第二天上午,许光灿在保公所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有一封信,信手拆开一看,立即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两个保丁惊慌地跑了进来,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致让许光灿这么失态。许光灿拿着信,双手发抖:“这信是谁送来的?”年龄稍大的保丁回答:“不知道,早上我来的时候见它放在门口,就顺手拿进来放到了你的桌上。怎么啦?”许光灿:“怎么啦?你自己看看吧!”两个保丁看了警告信,均面无人色。年龄较轻的保丁说:“游击队难道有千里眼顺风耳,昨天的事情,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年龄稍大的保丁十分沮丧:“这还用说嘛,村里有他们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我看还是按他们说的做吧,若不然张银河就是我们的下场。”朱朝安的耕牛被许光灿主动送了回去。许光灿与两个保丁相互吊,相互打,一时传的满城风雨,脍炙人口。

两医护投奔南山

文学 11-21 12:33 阅读 1386 回复 9
《热土烈火》选段 ==周书玉(红色特工)越来越受到鬼子宪兵队队长金田的“重用”了,汉奸翻译官王汉超因不明白金田的险恶用心,总认为像周书玉这种在大革命失败的情况下对共产主义信念仍不动摇的共产党人,根本不可能真心实意的为鬼子服务,便联络了钟祥县维持会副会长李华蛟,暗中派人监视、跟踪周书玉,企图找到破绽,扳倒周书玉在金田面前立个大功。周书玉很快察觉了王汉超和李华蛟的阴谋,一日,他对王汉超说:“王翻译官,国难之际,我们都是不得已想找一碗太平饭吃的人,大家只有和睦相处,才能你好我也好。否则,翻了脸还不知谁死谁活呢!”王汉超傲慢地说:“怎么,你怕了?我王汉超一身清白,你也可以派人跟踪监视我呀!”周书玉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行啊,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转眼一年过去了,周书玉在共产党组织的暗中帮助下,成绩“突出”,颇得金田的赏识,由密侦室副主任升为主任。同时,共产党京钟县委紧随抗日形势的发展步伐,已安排了不少人渗透到日伪组织内部,成立了地下特别支部,周书玉任特支书记。一天,周书玉的“妻子”欧家琛(假夫妻,周书玉的秘密交通员)到医院看病,护士长秦金淑忧伤的对她说:“周太太,我们也算是有缘的人吧!我现在有一件不得已的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欧家琛随口回答:“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不遗余力。”秦金淑:“周太太你也知道,我和张天意从小是孤儿,都是在教会孤儿院长大的,在这世界上,我和她已经相互把对方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了。前些日子,你们宪兵队的翻译官王汉超,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纠缠上了她。张天意是个宁折不弯的烈性女子,痛骂了他一顿。这几天,我们医院又在进行动员,要大家踊跃参加皇军,到皇军的战地医院去工作。王汉超就用这件事来威胁张天意,说张天意如果不从,他就把她弄到前线皇军的战地医院去。如果这样,张天意肯定会以死抗拒。所以,我求求你让周先生帮帮她吧。你们是当地人,人际广,帮我们离开这里吧,只要有口饭吃就行。”秦金淑和张天意都是二十五岁,医院的技术尖子。尤其是张天意,能做开膛手术,是钟祥数得着的几个医疗专家之一。周书玉进城治疝气,她就是主治医生,也正因为有这种关系,走投无路的秦金淑才求到了欧家琛这里。欧家琛听了,不知道秦金淑的话是真是假,为了有的放矢,她就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非常愿意帮你们,但我家先生他既管不了王汉超,也无权过问你们医院的事情。”秦金淑:“周太太,我们医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宪兵队一句话。周先生深得金田队长的信任,新近还升了主任,他帮忙说一句话,就能救张天意一条命呀!我求求你了,周太太。”欧家琛说:“这样吧秦护士长,其他的事情容我回去问了我家先生再回答你。王汉超纠缠张医生的事情,我家先生管不了王汉超,也不怕王汉超。他要再来无理纠缠你们,你们就打电话给我,我来帮你们骂他。”回到家里,欧家琛怀着亢奋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把情况对周书玉说了。当时,南山根据地逐渐稳固,学校、工厂、医院等陆续恢复、新建,专业人员缺乏就凸现了出来。尤其是战事频繁,救护伤员仅靠中医是不行的,只有西医才能挽救更多战士的生命。所以,周书玉听了,立即说:“不知道秦金淑和张天意愿不愿意到我们的抗日根据地去,如果她们愿意去的话,这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欧家琛:“我就是这个意思。鬼子从他们医院征医护兵,动员工作已经开始,最多半个月,弄不好张天意就会被鬼子强征入伍。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在鬼子的前面,把她们送到我们的抗日根据地去。”周书玉将秦金淑和张天意的情况迅速向上作了汇报,钟祥县委对此事高度重视,很快就给周书玉回了信,告诉周书玉,他和欧家琛不能做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事情,这是死命令。至于秦金淑和张天意那里,县委会另派专人去做她们的工作,他和欧家琛只要以合适的借口保护好秦金淑和张天意就行了。五==王当超又到医院纠缠张天意,张天意便抬出了周书玉。王汉超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以为你攀上了周书玉我就会怕他是不是?说到底,他就是一个为人不齿的共产党的叛徒,迟早他得死在老子手里。”张天意反唇相讥:“他是共产党的叛徒,你就是中国人的英雄了?狗汉奸,恬不知耻!”王汉超气急败坏:“你、你他妈的是抗日分子!”张天意冷笑一声:“不就是一个死嘛,我等着。”秦金淑见王汉超狗急跳墙,很可能要对张天意下手,便急忙给欧家琛打电话求救。欧家琛匆匆赶到医院,痛斥王汉超:“王汉超,说到底你也就是一个翻译官,想咬我家书玉,你还缺一副好狗牙!不信你试试,我家书玉说你是四条腿的畜生,你不敢给金田翻译成是两条腿乌鸦。说你是无毛的毒蛇,你不敢给金田翻译成是在地上爬的王八!”把王汉超当众骂得只差晕了过去。过了一天,地下党员董科贵以治头癣为由住进了医院,秦金淑为他护理,见他头上有伤,便随口问:“先生,你跟人打架了吧,头上还有伤?”董科贵叹了口气:“我哪敢跟人打架呀,是白挨了人家两棍子。”秦金淑:“为什么?”董科贵:“听说他有一个亲戚是宪兵队的翻译官,我惹不起。唉,当了亡国奴,活一天算一天吧。要不是我有一个八十岁的母亲行动不便,我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秦金淑叹道:“唉,你们再怎么着也还有个去处,不像我们,就是想讨米也不知道到哪里去讨!”董科贵:“说笑了吧护士小姐,你们受人尊敬,没人欺负,又安全,怎么会想到讨米呢!”秦金淑虽然不知道董科贵是什么人,但她和张天意事情紧急,只能病急乱投医:“董先生,我看你是个实在人,想问一问,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帮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没有任何条件,只要有口饭吃就行。”董科贵事先对秦金淑和张天意的情况已经作了了解,此次奉县委的命令也是专门为她们来的,所以,他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去试探,直接说:“我有个亲戚,几次劝我到他那里去,说他们那里虽然比较苦,但所有人都像一家人一样,相互关爱,活得特别扬眉吐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问一问。”秦金淑连忙问:“你的亲戚是个什么人?他在哪里呀?”董科贵:“我的那个亲戚是什么人,我不大清楚,但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远,向东南二十里即到。”秦金淑立即压低了声音:“董先生,你不会是说共产党新四军的南山根据地吧。”董科贵:“我的那个亲戚就在南山。”秦金淑:“南山我们都知道,你能不能赶紧联系一下你的亲戚,我们愿意去。”董科贵故意问:“你们?还有谁?”秦金淑:“我的一个好姐妹,叫张天意,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董科贵:“护士小姐,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吗?”秦金淑:“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想离开这里,到哪里都行。”董科贵:“好,都是中国人,我帮你们这个忙。”六==钟祥青年团,是鬼子一手扶植起来的汉奸组织,维持会副会长李华蛟因为残害抗日群众有功,提升为青年团团长。他与王汉超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对周书玉下手,这次因为张天意事件,可能会更加激化他们与周书玉之间的矛盾,促使他们在背后对周书玉下黑手。为了解决这个后顾之忧,钟祥县委命令地下特支,除掉李华蛟和王汉超。刘大海,皇庄区人,汤池训练班第一期学员、地下特支委员,此时打入日伪任青年团副团长,他在调集了六名干练的地下党员组成了锄奸行动队后,对李华蛟说:“团长,今天下午我在皇庄饭馆作东请你吃饭,把王翻译官也叫上,你看好不好?”李华蛟嘻道:“你今天怎么想起要请我们吃饭来了?”刘大海:“宪兵队是我们的靠山,跟王翻译官拉拉关系,既给团长你长脸,也对我们兄弟都有好处不是!”李华蛟:“算你还有点脑子,不过为什么要在皇庄饭馆,那地方可不怎么样啊。”刘大海嘻嘻笑着:“那地方是有点偏,不过嘛,办事方便,你懂的。”李华蛟涎皮癞脸:“我懂,我懂,王翻译官就好这一口,你还真会来事。”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本来计划的天衣无缝,谁知王汉超临时有事迟了半个小时,锄奸行动队的队员们一来把注意力放在了监视屋内,二来不认识王汉超,致使王汉超来时发现饭馆的前后门都有人在监视,觉得不妙,一时狂呼大叫,破坏了行动队的狙杀计划,不得已,行动队有四人猛烈开火,乱枪打死了屋里的李华蛟。两人追赶王汉超,因为害怕误伤街上的老百姓,不敢开枪,结果让王汉超侥幸脱逃了。在王汉超的想象中,共产党绝对不敢大白天公开持枪除奸,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周书玉想谋杀自己,所以,他虽然侥幸逃脱,却三魂吓掉了一对半。他没有逃回自己的住所,却径直逃到了周书玉的家里,一进门就“扑咚”一声跪下,说:“周主任,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周书玉虽然不知道行动队在锄奸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面对王汉超,他却佯装什么也不知,冷冷地说:“王翻译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承受不起。”王汉超左右开弓,打着自己的耳光:“周主任,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周书玉:“莫名其妙,你给我出去。”王汉超见周书玉一味装痴卖傻,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不可能化解。这时他才反应到金田懂汉语,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在翻译的时候做周书玉的手脚。自己无权无势,无一人可供自己支派,而周书玉手下有几十名密侦,今天要不是阴差阳错迟了半个小时,自己肯定和李华蛟一起被乱枪打死了。明天,周书玉要再编造个假情报,说自己是抗日分子甚至是中国军队的间谍,金田那个老鬼子又是一个糊涂蛋,自己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贪生怕死的王汉超连夜逃出钟祥,不知所踪了。李华蛟死后,刘大海升任青年团团长,爱国青年代大志在共产党组织的暗中操纵下,接替王汉超当了金田的翻译官。狡猾的金田怎么也没想到,他身边的几个重要干将竟然全是共产党人了。解决了王汉超和李华蛟,就该护送秦金淑和张天意到南山抗日根据地了。普爱医院是鬼子重点管控的地方,楼下有鬼子和伪军的双岗,大门口也有鬼子伪军的双岗,还有特务暗中监视着。董科贵让秦金淑和张天意收拾了一些医疗器械,又带了许多贵重药品,由刘大海、代大志在明面掩护,周书玉暗中相助,成功地混出了普爱医院,又在外面换掉了医院的白大褂,将医疗器械和药品交给了董科贵。然后她们两人一身老百姓的打扮,径直向南湖走去。周书玉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准备一旦发生意外,就立即上前,直到她们在南湖顺利上船,驶到了彼岸九里冲,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从克家被绑记

情系钟祥 11-19 11:14 阅读 2934 回复 8
 《热土烈火》节选片=======在一个半夜,新四军十五旅旅长王海山亲率断后的一个团渡过了襄河。黄道屏、从克家等人在岸边迎接。黄道屏:“王旅长,你们总算平安过来了。我和十五旅先过来的同志们无不都为你们捏了一把汗。”王海山:“在襄西我倒不担心什么,倒是水湖的安全一直让我揪着心。你们想啊,如果鬼子知道了水湖的事情,两个小时内他们就能调集重兵包围水湖,那时的情况还敢设想呀!”黄道屏:“这次能够确保水湖的安全,从克家同志功不可没。是他端掉了鬼子汉奸在水湖的特务网,这才让鬼子成了瞎子和聋子。”王海山紧紧握着从克家的手,风趣地说:“克家同志,好样的。钟祥出了无数像你这样的抗日英雄,怎么也出了像曾宪成这样的民族败类呢!真是玷污了钟祥这块风水宝地。”从克家笑道:“一母生九子,子子不一样。曾宪成不以民族大义为重,甘当蒋介石的个人鹰犬,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水湖与“小延安”九里冲与南新集对接,南新集据点的鬼子数量有限,夜里不敢在水湖与九里冲的对接处设卡检查,新四军十五旅以及各级党政机均是在半夜过襄河先躲进水湖,然后等第二天夜里再由南新集经九里冲进入南山,过一批送一批。第三天,南新集据点的鬼子发现了端倪,因怕负不起责任,只好装聋作哑,事情就这样悄悄过去了。由于国民党三十七师、三十八师、一O八师各部消极反共,致使曾宪成“壮志”未酬,没能消灭新四军十五旅,一肚子邪火就发泄到了北山人民的头上。他命令部下:“从1925年起,下胡家集除了石头就全部是共产党。这么多年来,历届国民政府的官老爷们都心慈手软,导致北山的刁民们以为国民政府拿他们没办法,就跟着共产党起哄,越闹越凶。这一次,我要让北山的石头都过刀,看是他们刁蛮还是我曾宪成厉害!下胡家集不是共产党在北山的首府吗!现在我命令,即刻开赴下胡家集,杀光所有的赤色分子!”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就会良莠不齐。曾宪成率部来到下胡家集,钱希沛等地方人渣便迅速冒了出来,他向曾宪成举报,说这个是共产党员,那个是赤色分子,曾宪成也不问青红皂白,钱希沛举报一个,他就当场杀一个,当举报到孙治溶时,钱希沛说:“他是共产党的支部书记,跟叶云和独立团来往特别密切。”曾宪成听了,冷笑一声,对孙治溶:“那好啊,你今天正好跟我好好说说叶云和独立营的事情。”孙治溶反唇相讥:“曾宪成,不就是一死嘛!没那么害怕。”曾宪成:“行,如果你们是软骨头,我反觉得没意思了。”于是,他指挥手下把孙治溶吊了起来,说:“来,先把他的牙齿给我拔了。”几个土顽拿着老虎钳,又敲又打,拔了孙治溶的两颗门牙,血流满面,惨不忍睹,有几个小孩吓得哭了起来,但孙治溶却面不改色,轻蔑地望着曾宪成冷笑。曾宪成指了指地上一堆生石灰,对一个被钱希沛举报的妇女说:“去,拿一砣灰疙瘩塞到他嘴里。”妇女昂然不惧:“你做梦吧!”曾宪成兽心大发,扭头便命令手下土顽:“从你到你,你们五个给我当众奸了她。”五个土顽傻了,其中一个说:“司令,这事不能干呀!”曾宪成抬手一枪,击毙了那个土顽,然后对一个土顽说:“你,第一个干她。”妇女见势不妙,突然捡起脚下的一块石头,用尽全力砸向自己的脑袋,以求自尽。曾宪成上前摸了摸倒在地上的妇女,残忍地命令说:“还是活的,你们五个快上。”结果,这名妇女昏倒在地,被五名土顽轮奸致死。干完了这件禽兽不如的事情,曾宪成又狞笑着问孙治溶:“你知道什么样的狗肉又鲜又嫩又好吃吗?我告诉你,就是用开水灌进狗肚里,活活烫死的狗肉最好吃。我想试试,用这种方法烫死的人,肉是不是也很好吃!”孙治溶不理睬曾宪成。曾宪成命令手下弄来一壶开水,对一个老乡说:“你,用开水灌他。”老乡直往后退:“我不敢。”曾宪成凶神恶煞:“去灌!”老乡:“我不敢。”曾宪成一枪打死了老乡,又对另一个老乡:“你去灌他。”最后,孙治溶被开水灌进肚里,活活烫死了。曾宪成以下胡家集为中心,在四周进行了疯狂的屠杀,天地悲泣。仅以太山庙村——胡院子村——郭刘洼子村这条长约四公里的地带为例,曾宪成就指挥部下放火烧了七天七夜,一千一百多间房屋化为灰烬,二百五十多名平民被杀,八十二户被杀绝,一百四十二户无家可归,抢走耕牛六百多头,驴、马七十多匹。当众轮奸妇女七名,对抓到的共产党员和抗日骨干,施行酷刑:将生石灰塞入口中炙烧、将开水灌进鼻子、肚子,用老虎钳拔牙……等等。灭绝人性,人神共愤!襄西撤退结束后,从克家被任命为水湖区委书记。他听说曾宪成到了北山,亲自坐镇指挥手下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和抗日群众,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从八十名区中队队员中挑选了四十人组成了敢死队,说:“同志们,我们的老书记卢祥瑞同志在眼睛负伤双目失明的时候,悲怆地说:我卢祥瑞铁了心的抗日,严格遵守党的统战政策,对曾宪成百般忍让,可他为什么打我们要远远比打鬼子积极呢?我想不通啊!”说到这里,从克家问大家:“同志们,现在我问你们一句,你们说曾宪成为什么要这样做?”部分同志异口同声:“因为曾宪成要当汉奸。”从克家:“可曾宪成为什么又没有当汉奸呢?”大家被问住了。从克家:“我现在想明白了,因为城北地区还由中国人控制着,他家数千亩土地的命运还掌握在中国人的手里。所以,他必须脚踏两只船,一方面,他要穿着国民党军的衣服敷衍中国人,另一方面他对我们这些坚决抗日的人又要大开杀戒,借以向日本鬼子抛媚眼,为有朝一日当汉奸做准备。今天,我们就去替钟祥人民除了这个祸患。”从克家挑选的四十人中,一部分直接受过曾宪成的迫害,一部分是深明大义的血性汉子。他们在从克家的率领下,于半夜从水湖出发,在天明时分赶到了北山曾宪成司令部临时驻扎的这个小湾子。守卫在这里的有曾宪成一个警卫大队,两百多人。因为不确切曾宪成到底住在哪一家农户,为了一击即中要了曾宪成的狗命,从克家就亲自带了两个人进湾侦察,不幸被土顽哨兵发现。因为土顽们还在睡觉,所以,敢死队一下就扑进了湾子里,一边打一边寻找曾宪成。睡梦中的曾宪成被外面激烈的枪声惊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还没穿好衣服,警卫大队长曹忠武就跑了进来:“司令,不好了,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人,打得兄弟们都顶不住了。”曾宪成一边穿衣服,一边惊魂不定地问:“他们有多少人?”曹忠武:“现在还不清楚,至少有四五十人。”曾宪成听了,伸手就到枕边去拿枪:“你两百多人,还顶不住四五十人,老子枪毙了你!”曹忠武见曾宪成弯腰去拿枪就知道事情不妙,不等曾宪成直起身,他就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司令,我若治不了这伙人,就提头来见。”曾宪成的贴身副官李子福跑了进来,见曾宪成还气咻咻地提枪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便说:“司令,我刚才在外面瞄了一眼,发现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司令你来的。他们人虽不多,但个个都像是亡命之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回避一下吧。”曾宪成已经慌了神,问:“回避?外面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摸底,回避到哪里去?”李子福:“司令放心,这伙人是搞突袭,没能力包围我们,我们从后门走,绝对安全。”曾宪成听了,轻轻松了口气。他鸭子死了嘴巴硬:“好,那就快走。事后一定要查清这伙人的来历,老子饶不了他们。”从克家和区中队的队员们子弹有限,每人只配备了十发,扑进湾子后,就完全靠耍大刀片子杀敌。混战了一会儿,他发现情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便毅然下令撤退。此战区中队损失了二十人,杀敌五十余人。若事先能清楚曾宪成的具体住处,曾宪成被杀铁定无疑。抗日军民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反顽气氛,很多基层干部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纷纷主动向顽军出击,这一现象引起了边区党委的高度重视。根据党的统战政策,边区党校按照边区党委的指示,决定对各级党政干部进行集训,加强思想教育,一定要让大家清醒地认识到当前的主要矛盾是抗日,不管有什么委屈,不管有什么情绪,都必须为抗日让路。从克家列入了第一批集训名单。他接到通知后,反应激烈,坚决不去。钟祥县委书记彭刚无奈,只得亲自来做从克家的工作。从克家说:“我对党忠诚,问心无愧。没做任何违犯党的政策的事情,我需要学习什么!”彭刚年龄比从克家小,革命资历也不如从克家,所以,他对从克家是比较敬重的,因为这种尊重,他才亲自来做从克家的工作。听了从克家的话,他耐心地说:“没谁怀疑你对党的忠诚,也没有谁说你犯了什么错误。党的干部到党校去学习,这不是正常的吗!你就不要东想西想了。”从克家:“我没有东想西想,是彭刚同志你自己东想西想多了。”彭刚渐渐有些忍不住了:“从克家同志,就凭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你就不对。”从克家:“不就是说我没有请示县委,擅自率领区中队去袭击了曾宪成的司令部吗!这区委书记我不当了,你爱让谁当就让谁当,这总成了吧!”彭刚终于压不住自己的火了,严厉地说:“从克家同志,我再重申一遍,没谁怀疑你对党的忠诚,更没谁说你犯了什么严重错误。党政干部到党校学习,这是组织的统一安排。如果真要论对错,就因为你的冲动,导致二十位优秀的同志牺牲了,你做了鬼子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你在帮鬼子的忙,你知不知道?”从克家:“由于我们的忍让,才让曾宪成追着我们打,无辜的牺牲了那么多的战士,这个账怎么算?”彭刚:“曾宪成是民族的败类,但你不是。所以,有些事情就不能放在一起算。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从克家:“我不明白。”彭刚:“你说你到底去不去吧?”从残酷的革命斗争中走过来的人,既有一种不怕死的精神,同时,他认定了的事情,就是九牛也拉不回头。尽管彭刚十分严厉地下了最后通牒,但从克家仍然坚决地回答:“我不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彭刚大怒,命令自己的警卫员:“下了他的枪,把他绑起来!”从克家大叫:“彭刚,你可以下我的枪,可以免我的职,但你没有权力侮辱我!”彭刚:“我的问题由上级来处理,但你的问题现在必须由我来处理,否则,水湖区还要出大事。至于你的这个区委书记还能不能胜任,先到边区党校学习了再说。”当年,不仅仅是从克家难以接受只能让国民党顽固派追着打,自己却不能还手的事情,许多基层干部甚至有些县级干部,就因为有情绪抗拒到边区党校接受思想教育而被就地免职,有的从此就退出了革命队伍。以区委委员黄丁山为例,在土地革命失败后那么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他从没丧失一个共产党人的革命斗志,率水湖幸存的共产党员,跨区域主动接受卢实瑞的领导,顽强的同国民党反动派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斗争,但在抗战时期对国民党顽固派疯狂迫害抗日军民,上级党组织却不让还手这一事情难以理解,和从克家一样,拒绝到边区党校学习,作自动脱党处理,退出了革命队伍。这是共产党革命事业的一种损失,也是那些同志个人的人生悲剧。几十年后,都是党的高级干部的从克家和彭刚,在各自的回忆录里均提到了这件事。从克家对彭刚充满了感激之情,说如果不是彭刚把他强行绑到了党校,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他肯定也会栽一个大跟头。彭刚则说,由于自己当时年轻,脾气不好,这一绑伤害了从克家同志的感情,让自己内疚了几十年。

永远的第一团

情系钟祥 11-18 13:40 阅读 4385 回复 62
抗战初期,共产党中央以及八路军各部向敌后派出了大量的干部,发展武装,开展敌后斗争,其中,李先念的成绩较为突出,他带了一支70多人的队伍深入中原,短短半年时间,就将队伍发展到了7000多人,且队伍的素质很高,战斗力极强,在当时极为艰难的环境中,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2020年8月,中央电视台“国防军事”栏目“经典战例”之“中原突围”节目中讲述瓦房店之战时,称一个冲锋就打破了国民党包围圈的中原军区第37团“是一支拥有光荣历史的素有钢铁之军的王牌团队。”37团到底又是一支什么样的团队呢?简单的说,37团是由钟祥南山红军游击队改编的一支队伍,也是李先念或说是中原军区的起家班底,改编时是清一色的钟祥子弟。为了让大家有个大概的了解,我就简要的介绍一下:贺龙率部撤离钟祥开始长征时,钟祥能走的人都跟着走了。皇庄庙区委书记卢祥瑞因为在革命斗争中被国民党反动派打瘸了一条腿,被迫留了下来。他把那些被国民党反动派追捕的无处藏身的党员、农会骨干共23人组织起来,退进南山,成立了“工农红军南山游击队”。国民党派了一个正规团,联合京钟两县地方保安团进行围剿,无功而退,至1937年国共第二次合作时,游击队发展到了83人,半数以上是党员。第二次国共合作,商谈南方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时,蒋介石大耍阴谋诡计,要共产党方面自己确定哪些地方的哪些人是红军游击队,否则不予承认,以土匪论处。因为钟祥的红军游击队长期与上级组织失去了联系,共产党方面不知道钟祥还有一支红军游击队,所以,确定了南方8省14个地区里的红军游击队,而钟祥不在其内。因此,当钟祥的红军游击队要求被改编为新四军时,国民党湖北省府不认账,要当土匪坚决消灭。后来在“驻武汉八路军办事处”的领导与国民党爱国人士的坚决抵制下,国民党省府不得已,又转而要按国共合作的另一条协议执行。什么协议呢?当时国共合作签订的协议中有这第一条:在中原地区,共产党不得有自己独立的武装,只能配合国民党地方政府做抗日宣传工作。按照这条协议,国民党省府给了两条路,一是南山红军游击队下山缴械,当地方人员做抗日宣传工作。二是被国民党收编,参加抗日战争。否则,就当土匪处理。下山缴械是不可能的,如果被国民党军队收编,那就像一滴水落进了大海,白白葬送了游击队。最后,在八路军办事处领导以及国民党内正直人士的努力下,游击队改编为国民党地方部队——国民党钟祥县大队第三中队。游击队人员不变,领导不变。共产党方面这样做的目的是先将游击队保存下来,再慢慢想办法改编为新四军。国民党省府这样做的目的,是先回避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然后慢慢分化瓦解游击队。游击队改编为国民党钟祥县大队第三中队后,国民党先用一、二中队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企图搞垮三中队,失败后,又封中队长卢祥瑞为副大队长,企图拉拢他。再次失败后,又以将三中队扩编为大队为由,准备派遣国民党军官、特务进去,溶解三中队,同样也以失败告终。1938年10月25日,武汉三镇陷落。离武汉仅仅250公里的钟祥一片混乱,国民党正规军撤到襄河以西布防,县政府撤进大洪山,混乱之际,卢祥瑞率领三中队退进南山,摆脱了国民党的控制。1939年3月4日,日军南北对进,合击钟祥,钟祥陷落,襄河以东再无中国正规军。狂妄的日本鬼子认为中国人已经吓破了胆,加上从武汉到钟祥沿途都设有临时兵站用于保护交通安全,所以,鬼子往来运输大摇大摆,毫无顾忌,每车仅有三四个鬼子押车。此时,卢祥瑞自己将三中队更名为钟祥抗日游击队,队伍发展到170余人,但既没敢打出共产党的红旗,不愿冒破坏国共合作的风险,也不接受国民党的领导,一切行动自己做主。他见鬼子这么狂妄,就决定打一个伏击,灭一灭鬼子的威风。1939年3月12日,日本鬼子占领钟祥县城的第七天,卢祥瑞率部在城东盘石岭设伏,打响了钟祥人民抗日斗争的第一枪。由于计划周密,指挥得当,前后只用了几分钟,就消灭了二十一个鬼子,拦截、销毁了鬼子五车军用物质,游击队仅仅只有三名战士轻伤。当时,日本鬼子在中国战场的阵亡比例是1:20,即消灭一个日本鬼子,中国军队要付出20人的代价。盘石岭伏击战鬼子死了21人,而形同乌合之众的地方游击队仅仅三人受伤,这口恶气让驻钟祥县城的鬼子官横山武彦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命令鬼子宪兵队的特务们,说什么也要找到卢祥瑞,必除之而后快。卢祥瑞是城南人,他在南山打游击的时候,把城南部分地方打造成了“红色游击区”,现在他又想把城南地区变成自己的抗日根据地,所以,他时常在城南地区检查工作。盘石岭伏击战后的第十二天,他带着一名警卫员在城南老堤村检查工作,不幸被鬼子特务盯上了。双方交火,鬼子有12人,而卢祥瑞只有自己和警卫员2人,危急时刻,老堤村的村民近百人自发地拿起千担锄头参加战斗,将12个鬼子特务打死了9个,3人得以逃脱。鬼子官恼羞成怒,下令城南鬼子出动一个中队,将老堤村男女老少近300人杀的一个不留,房子烧毁。从此,老堤村就从地球上消失了。卢祥瑞悲痛欲绝,发誓要为老堤村的乡亲们报仇,他将几年来自己一手发展的地下秘密工作人员集中起来,加上游击队共有800余人,欲拔掉城南的鬼子据点,消灭那些噬血的刽子手。因为鬼子据点有100多人,是一场硬仗,到时候后勤供给、伤员救护都需要地方政府支持,所以,他便找到钟祥县委,寻求帮助。这里需要特别说明,钟祥的地方史料都记成卢祥瑞和他的游击队是钟祥县委领导下的队伍,这是错误的。事实上,从游击队改编为三中队时,他们就直接归驻武汉八路军办事领导,因为八路军办事处都无法左右三中队的命运,小小的钟祥县委就更不用说了。同时,以卢祥瑞的资历和功劳,让他当县委书记都屈才,更不会让他接受县委的领导了。言归正题。却说当时的钟祥县委实际活动范围也就只有长滩区的一半地盘,说的更准确点也就是卢祥瑞建立的几个村的游击区,他们既没有能力支持卢祥瑞去打鬼子的炮楼,更没有权力赞同卢祥瑞去打鬼子炮楼,要卢祥瑞自己向上面请示。不幸的是当时形势混乱,八路军办事处的领导一月数换,可能是交接中许多细节都忽略了,以致大半年都没派人跟卢祥瑞联系,加上武汉陷落,八路军办事处也亦撤销,卢祥瑞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跟上级联系了。最后商定,由钟祥县委找鄂中特委联系,以寻求上级的指示。鄂中特委得知了卢祥瑞的情况和动态,当即派人前来阻止,说游击队虽然没有公开打出红旗,但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国民党的掌控,近千人的军事行动,一定会惊动国民党高层,到时绝对会背个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要卢祥瑞从大局出发,放弃自己的计划。卢祥瑞能从大局出发,同意放弃自己的计划,问题是那些已经集中起来的地下秘密人员这样一来就已经暴露了身份,分散他们各回各处决无可能。经过反复讨论,鄂中特委决定将这800多人再次改编为国民党应城县抗日总队第四支队。原来,国民党应城县县长是钟祥人,应城县陷落后,他率部退到了钟祥县境内。该县长不仅有强烈的钟祥情结,还是非常亲共的国民党左派人士,并有投共的倾向,他不但同意鄂中特委在该部秘密发展共产党员,还对鄂中特委言听计从,把游击队改编为应城县抗日总队第四支队,无疑又是找了一顶保护伞,进了一个避风港。事情是决定了,但军官们是要造册上报的。一来卢祥瑞是国民党榜上有名的人物,很容易被人认出来,那样就会暴露出部队的本质。二来卢祥瑞瘸腿严重,行走困难,不利于留在军中。所以,他必须从队伍里退出来,到地方上工作。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战士们对卢祥瑞已经产生了强烈的信任感,听说卢祥瑞要退出队伍离开他们,大家一下炸了锅,为了稳定队伍,取得战士们的信任,特委征求卢祥瑞的意见,安排了三个战士们信得过的钟祥藉人到四支队担任领导职务:支队长:张文津,钟祥城北人,大革命时期的共产党员,从延安过来的干部。副支队长:谢威,钟祥城南人,大革命时期曾担任钟祥县委书记,是卢祥瑞的老战友。参谋长:彭刚,钟祥城北人,是几年前接游击队下山的八路军代表。1939年1月,李先念奉中共中央中原局的命令,率领一支七十多人的八路军中队,从河南竹沟出发,南下组建“新四军豫鄂独立游击支队”。 6月中旬,李先念一行来到钟祥客店区赵泉河鄂中特委机关驻地,听说四支队800余人,不仅从班长到支队长清一色的共产党员,就是普通战士有也党员数十人,非常震惊,于是,他顶着压力,将四支队公开改编为新四军豫鄂边独立游击支队第一团队。团队长张文津,副团队长谢威,政治部主任彭刚。原各部军事主官不变。“新四军豫鄂独立游击支队”是个旅级单位,以团队、大队、中队、分队设置(即团营连排)。李先念本来想这800百多人编成三个团队,先将支队的架子搭起来,然后往里面补充兵员。但大家来自无数个秘密战线,长期战斗在特殊的环境中,已经养成了防范意识很强对任何人都不相信的习惯,尤其是上阵杀敌,更是不相信外人。所以,大家纷纷表示不愿意被拆散,自己的这个战斗集体,也不要外人加入。李先念高度尊重大家的意见,便将他们先编为支队第一团,但按三三制的原则,这八800百余人只能编为两个满员的大队,尚缺一个大队。留在地方工作的卢祥瑞听说后,立即在南山地区紧急动员:“乡亲们,我们送到‘应抗’的子弟兵现改编为新四军豫鄂边独立游击支队第一团队,成为豫鄂边区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第一支正规军,她是我们的光荣和骄傲。但是因为只有800百多人,只好编成了两个大队,尚缺一个大队。这就让她像一个拳头,缺了两根指头,怎么攥也攥不紧。为了让他们变成一只有力的拳头,在战斗中战无不胜,我希望我们南山有血性的男人都踊跃报名参军,跟他们一起变成一只有力的拳头,狠狠地打击日本鬼子!”仅仅两天时间,就招募了近400名青壮年送到大洪山,让钟祥子弟兵成了一个满编的团队。李先念就以钟祥这支子弟兵团队转战南北,很快成立了另外三个团队(注:二团队是河南几支小游击队200余人拼凑成立的,三团队是应城抗日总队里的秘密党员策反的约300人成立的,四支队是孝感一支伪军部队投诚改编的,后来又哗变投敌)。开始,人们称其为“第一团”,后来她改编为新四军五师37团,人们又习惯的称她为“老一团”。“ 老一团”既是新四军五师的起家部队,也是新四军五师大仗、恶仗、胜仗打得最多的王牌部队。她不仅在新四军五师的战史上占据着最闪光的位置,也为钟祥的历史书写了辉煌的一页。1946年中原突围,因为当时国民党军还不知道我军会从什么地方下手突围,甚至还不知道我军主力运动到了什么位置。我军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胜,否则必成国民党军的盘中之餐。瓦房店是军事战略要地,也是我军突围的最大捷径,国民党军也看出了这一点,重点设防。于是,军区党委千挑万选,确定由37团来担当此任,结果,37团仅仅一个冲锋,就打破了敌军的防线。
不记得是2018年还是2019年,为写钟祥革命斗争史《热土烈火》,以惊悚的心情匆匆走了一趟南山后,重走南山寻访相关革命旧址就成了一个心愿。今天,野菊花漫山盛开,白杨树叶零落,气温宜人,阳光灿烂。上午约九点,我给摩托车加满了油,又装了两大饮料瓶汽油带着,这份准备在平原足行500公里,在山区就算打对折也足行250公里,所谓“肚里有粮,心里不忙”,于是,我从罗集至长滩、同心向大口林场方向慢悠悠地边行边看。当年,我在长滩问路,人们告诉我:顺着这条水泥路一溜烟的直通大口林场,没有一条岔道。今天,当我从长滩再次驶上这条水泥路时,情况明显不一样了,一是当年约2米宽的水泥路,现在拓宽到了3米左右,沿途岔道不断。因为油料充足,我也是来访古探幽的,所以,觉得哪条路修的有点神秘神秘,便拐上岔道探个究竟。七弯八转后才发现,原来有两家农户坐落在山凹,掩隐在林间,不到跟前,很难发现。在一个岔道口,我发现这条岔道宽度堪比主道,心想:在这大山深处,这么宽的岔道一定是通向一个人口集中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会是哪个村呢?说不定有个同学在那里也未可知,便兴冲冲地拐上了这个岔道,结果上下翻了两座山,爬到第三个山顶一看,只见山下人户密集,原来这条岔道是一条出山的路,从远处一个密集的建筑物分析,我断定山下不是红星村就是大洪村。原来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仅仅隔了两座山,山外人烟沸腾,山里却人烟稀少,孤寂。 不断拐上岔道,再不断返回主干道。当年是山峦叠翠,林涛呼啸,走在那条狭窄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没遇一户农家,心情十分惊悚,心里不断想:在这大山深处,摩托车坏了怎么办呀?遇到野兽怎么办呀?等等。现在不一样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大多被毁了,路边不断遇到农户,路上大车小车来来去去,再也没了当年的那种神秘感。沿途虽然岔道很多,但我就认一个理,那就是沿着主干道走,就能直达大口林场。当走到一个地方时,我打听一个地方时,他说:你已经跑过了50里。当我再问这里离大口还有多远时,他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原来,这条主干道根本不是通向大口林场的,我错的实在太离谱了。 今天累了,至于我打听的是什么地方,如何超过了50里,又瞎跑到了什么地方,明天再跟大家聊。

向心力

流金 10-19 01:38 阅读 4533 回复 14
年轻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又穷,就是买根针,夫妻二人也要商量半天,斟酌是不是确实需要买,否则,能省的就尽量省。借了钱,为还账,夫妻二人早上计划了晚上再计划,日子虽然紧急,但总觉得是在奔着希望活,夫妻之间的向心力,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后来,父母过世,两个女儿出嫁,肩上没了压力,妻子也有了退休工资。加上我们还能打工挣钱,日子就突然轻松起来。前几天,妻子和小女儿视频。小女儿说:妈,你真是舍得,那么贵的衣服也买,换了我说什么也舍不得买。我听了,随口问:你哪件衣服值那么多钱?妻子随手一指,就是那一件。我看了,好像那件衣服妻子经常穿,但什么时间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以前,家里有多少钱或差多少账,我和妻子都清清楚楚。忘记了是哪一年,我打工结账,报账号署名是妻子的那个银行卡不行,说要真名实姓,必须是我的名字才行。于是,我也办了一个银行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起,我和妻子相互置办东西就不再需要商量了。我要买东西,问妻子,妻子说:这点小事也要问我,自己决定就行了。妻子有事问我,我也是同样回答:想买就买,现在又不差这几个钱。慢慢过到现在,妻子娘家做事,送多少人情我从不过问,钱妻子自己出。同样,我这边做事,妻子也从不过问,钱我出。空闲下来,妻子打妻子的麻将,我打我的麻将,输赢也从不过问,也从来没向对方要过钱,等等。虽然日子越过越轻松,但心里却总有一种空空的失落感。以前病了,为了节约总是硬撑,对方揪着心,关怀备至的情景让人心里温暖。现在病了,总是一种无所谓的样子叮嘱对方:赶紧到医院去看,别拿人吃亏。我不知道这日子是过好了还是过坏了,反正就是觉得生活没了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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